第30章 眼神吃人事件

我最近研读了许多集《青梅抵不过天降》电视剧。

以至于……夏鸣星来我家里做客,啪,一打开电视机,网络电视赫然显示着“最近播放:《青梅抵不过天降》。

我寒毛都竖起来了,就怕夏鸣星被我吓到然后和我拉开距离,迅速找一个女生结婚过一辈子。

我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表情。即使我知道我这样盯着他,看起来太做贼心虚,会露出马脚,我也无法控制自己——我就是想知道他的反映。

夏鸣星清澈的眼眸微怔,仿佛是被震撼到了,又懵懵懂懂地眨眼睛,像小猫一样歪过头,对着我说:“啊?什么嘛?姐姐最近看这个剧吗?最近这个电视剧在网上被骂了唉,剧情也不合逻辑,还不如同期的“舌尖上”系列的第五季。”

“好。我们就看舌尖。”

于是我家回荡着锅铲的声音,油滋滋的声音。

一切有惊无险。

夏鸣星内心:《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被网上(上网的夏鸣星)骂了,完全不符合逻辑(为什么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万一呢万一呢。)

后来我们两个厨艺小白并不是很会做饭,于是切换成夏鸣星喜欢看的电影。

切换到夏鸣星想看的电影,夏鸣星整个人放松下来,靠在沙发上,迅速进入享受的状态。夏鸣星把手搭在我沙发背上,仿佛是圈住了我。我默默靠在沙发上,呼吸着橙花香气。

“汤圆,你喜欢看这个电影啊。” 我不是很会看这些文艺片,心思也不在电影上。我手臂靠着桌子,侧过头看着夏鸣星。电影的画面在播放,明明灭灭的色彩在夏鸣星脸上变换,但是夏鸣星祖母绿的眼眸永远灿若星辰。好演员都有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但是夏鸣星不一样,夏鸣星的眼睛最明亮。

香港黄金时期的电影——《东邪西毒》。

电影里的男演员,感慨:“有些人是在离开之后,才会发现那个人是最喜欢的。”

夏鸣星突然转过头,重复那个演员的话。“有些人是在离开之后,才会发现那个人是最喜欢的。”

我看到电影里的男演员,神情莫测地看着竹帘。而昏暗的光透过横横竖竖的竹片打在男演员的脸上。明明灭灭的色彩打在男演员莫测的神情上。

汤圆也和男演员一样,神情莫测,明明灭灭的色彩打在汤圆的脸上。

“有些人是在离开之后,才会发现那个人是最喜欢的。”

汤圆凝视着我,又说一次,仿佛是在等我与他讨论剧情。

“我知道。”我下意识回复一句。

祖母绿眼眸亮了亮。

“这个演员很出名的,是张国荣,他演技很好很好。”

亮晶晶的祖母绿眼眸仿佛是没电了一样,闪闪一下就失去了光。

“嗯。”夏鸣星转过头,仿佛是无奈地哼一声。

后来我怕夏鸣星又和我讨论剧情,我就投入心神去看电影。

这个文艺片真的是很意识流。朦朦胧胧的哀愁笼罩着电影的每一幕。

“虽然我很喜欢她,但是我始终都没让她知道。因为我知道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男演员念出这个台词的时候,我深受触动,那种得不到的哀伤,我眼泪决堤。

“怎么了?”汤圆捏着纸巾,轻轻地吸取我脸上的泪水。

“这个男演员,这个角色真的是太坏了。他这样对喜欢他的女人,岂不是很残忍。”我抽抽噎噎地说,我甚至觉得汤圆擦眼泪太慢了,抓着他的手,整个脸埋进他手里和纸巾里。

我的眼泪仿佛是烫到了他的手,夏鸣星的手轻轻颤了一下。

“姐姐,你觉得那个男演员很残忍吗?你,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仿佛是被定住了。

“被你看出来了啊。”我僵硬地回复一句。

“姐姐,你喜欢他?你喜欢的那个人有什么好?他明知道你喜欢他,他还什么都不给你,不给你爱情,不给你承诺,不给你安全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姐姐!我的大小姐!这个男人,值得吗?”

他就像是看见闺蜜爱上了一个渣男一样,把夏鸣星骂的很狠。哦,夏鸣星还不知道他骂的人是夏鸣星。

我不舍得夏鸣星骂夏鸣星,于是小声辩驳:“没有。是我的不对。是我一直在暗恋他。他不知道,所以他不给我爱情。这很正常。”

我以为他会鼓励我主动去告白,这样我就能问一下:“唉?夏鸣星,你觉得女生怎样才能试探到男生是不是喜欢她?你觉得女生怎么样追求,才能追到他?”然后我就空手套白狼,不劳而获,直接获得世界上最靠谱的夏鸣星恋爱攻略。

但是夏鸣星沉着脸色,说:“姐姐,这个世界很危险的。你可能还没有谈过恋爱,没有接触过对方,不懂男人的心思有多坏。”

我又问:“男人,真的很坏吗?夏鸣星,你会不会骗过人,会不会玩弄一个人的情绪,会不会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她既不拒绝她的感情也不拒绝她的靠近。”

他怔了怔说:“我不会玩弄情绪。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会把我的所有都捧给她。如果她喜欢上其他人,我也不会打扰她,我会当她的好朋友一直陪在她身边。等她需要的时候,我就出现。”

羡慕,酸涩,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我抱住膝盖,垂着头,两边的头发失去力气一样耷拉,我就躲在头发和膝盖围住的小小空间里。

“真羡慕啊。被夏鸣星喜欢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嗯。”

那一天我十分苦闷,开了两瓶啤酒,和夏鸣星一起喝。我喝多了,夏鸣星没有喝多少,不过夏鸣星清醒也好,方便我试探他。

他现在,应该没有醉吧,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我把夏鸣星扑倒,为所欲为。

我喜欢他祖母绿眼眸,就亲上去,我喜欢他的脸颊,就亲上去,我喜欢他的鼻子,就亲上去,我喜欢他淡色的嘴唇,就亲上去,口红印在他的脸上脖子上。

夏鸣星可能是醉了,一点也不反抗。

我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摸他的喉结,摸他的月匈前的肌肉,摸他手臂的肌肉。然后我枕着夏鸣星的月匈,装作醉倒了。

夏鸣星仿佛是整个人僵硬了,没有推开我。我们好像一直搂着我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

清晨,两个青梅竹马醉醺醺地在沙发上醒过来。大家都很淡定地知道昨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搜索的结果说得对。

青梅竹马的婚后生活确实是失去激情。我现在想为他们补充一句:就算没有结婚没有谈恋爱,青梅竹马的日常也失去激情。两个人仿佛是好兄弟或者是好闺蜜,找不到一点浪漫,找不到一点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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