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殊不知,重楼也很疑惑——我做得这么过分,飞蓬居然不生气?
哦,刚刚逗我那两句,纯粹是玩闹,构不成报复,更非恼怒。
等等,他不会在那场梦之后,就也和我一样,时常觉醒片段式记忆,对原委有些了解猜测吧?
重楼想了想,觉得这有可能是飞蓬只指使他忙着忙那小小报复一下的真实原因。
可是,如果飞蓬早就有所预料,也对伤势和我都心里有底,他现今的态度究竟是何意?
“……”重楼迟疑着把被窝铺好,为飞蓬掖好了被角。
重新装潢后暖黄色的光晕,在烛火下浸染了空间中的夕阳,岁月静好。
“啵。”他又落下一个吻,但仅仅是亲了亲飞蓬的唇。
重楼竟不愿再多思多想。
只因有些事本就无需追根究底,只要继续做应做之事,总会得来不菲回报。
感情便是如此,自磨合中诞生繁盛,而信任也会在相处中升温。
若自己所想为真,飞蓬有所隐藏,那他终有一日,会信我到愿意说出。
现在就更不必急于一时了。
“嗯……”而飞蓬再醒过来时,并不意外自己精神上的振奋与肉身上的慵懒。
事实上,被重楼折腾那么狠,他本以为,简单的推拿按摩和灵水浸泡,对□□恢复不会有太大效果。
苏醒后,身上多少会有一点火辣胀痛的不适。
但现在感受一下,应该是重楼后来在里面敷了药?可我睡得有这么死吗,居然没察觉到?
“红毛?”飞蓬困惑地叫了一声。
重楼掀开了床边帷幕:“在呢。”
他端来了飞蓬要的丰盛大餐,每一盘分量都不是太多,但品种多样、滋味鲜美。
其中除了甜蜜咸香的不同口味汤羹,还有餐后甜点。
“怎么做到的?”飞蓬吃饱喝足了之后,才好奇地问重楼:“我一点不适都没有。”
年轻的重楼还是容易把持不住的,以前的重楼是任由他逗弄撩拨,都不为所动、极少失控,也不会这般由着自己闹腾到这般快下不来台、事后还得擦药的地步。
他总能把握地很好,但也少了一些粗暴才能滋生的激情锋锐。
喜欢挑战极限且恣意好战如飞蓬,还是更爱看重楼像如今这样,扑在他身上欲罢不能的模样。
飞蓬还瞟了一眼腕间已经很浅淡的痕迹,觉得身上没有一处有被吮吸抚弄太过的火燎感。
他心想,这药效实在是太好了点儿。
“什么怎么做到?”重楼无辜地同飞蓬对视着:“这里可是魔宫啊,本座又不穷。”
飞蓬定定地看着他。
我信了你的邪!
你宫里能有什么这方面的滋养药,是本将这个全魔界公认的魔尊道侣不知道的?!
“哼。”他的眼神微微动了动,眸光倏尔扫向重楼的手腕。
被一把拽过去时,重楼没有一点迟疑犹豫,直接笑道:“怎么了?”
可飞蓬很快就用默契与了解,打破了他的镇定。
“别!”重楼赶忙往后缩。
但一时犹豫没用空间法术,他已经来不及阻止飞蓬了。
只见掀开的裤腿下,白皙的皮肉上有一块不规则的红痕,像是被强行扯出了鳞片。
“……”飞蓬轻轻松开了手指。
龙血是有外敷的功效,甚至不用涂抹在伤口上,只要洒在沐浴的桶里,肌肤就能很快吸收。
而重楼为了遮掩还没愈合的伤口,将撕鳞取血的地方选在了相对隐蔽的脚踝。
“没有下一次。”飞蓬深吸一口气,恼得偏过了头,不去看手足无措的重楼。
这混蛋难道没想过,自己好了,他伤口没好,是失去逆鳞所致吗?
若是撕鳞片多了,又集中在一处,短期内难以痊愈,无异于自增命门!
“我……”重楼还试图解释几句。
飞蓬直接堵了回去:“把你剩余的褪鳞集中起来,打造一件甲胄穿好!不然,你是打算等敌人过来刺杀的时候,一点防御都没有?”
“……好。”重楼不着急了,反而为飞蓬的关切开怀一笑:“我现在就去炼器。”
他顿了顿,没有打包票:“我会尽量不取龙血,让那块伤口快些愈合。但我不能向你承诺我可能做不到的,万一你哪一天燎火,我又……”
“你快闭嘴吧。”始作俑者红着耳朵,用枕头捂住了爱侣的嘴。
飞蓬决定,他还是尽量收敛一点,谁让现在的重楼不太经逗呢。
如果实在忍不住享受将重楼逗到破功的成就感,就把重楼看得再牢固一点儿,不让这家伙有机会自伤取血。
大不了,他多在床上躺一躺,摆出更乐意第二天装柔弱地把重楼指使来、指使去的样子,而不是执意全然无事也要起得来。
反正重楼定然乐得纵着自己,自己也完全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不似当年还在神界时,顾忌着怕族人看见了,会怀疑他动‘凡心’。
连一时情切地破了戒,事后都为了与生俱来的责任与义务,咬着牙走回头路。
“重楼……”飞蓬忍不住唤了一声。
重楼隔着眸上的枕头,准确无误抬手搂住他的腰,把人掼倒在了怀里:“嗯。”
飞蓬靠在他怀里,想起当年这个魔眼底一闪而逝的难过不甘,自己却只能偏头视若无睹时,余光所见的那一抹仿若坠落骄阳的黯淡眼神。
重楼已然知晓他给出的答案了——神将与魔尊之间,天堑不可逾越。
从此以后,所有暧昧都克制地表现于比武之中,像陷入沉眠的火山。
飞蓬发觉,那个魔更爱短兵相接时的锋锐之音了,那或许也是两颗心能毫无顾忌贴近的唯一时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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