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睡个懒觉,一早就被楼下的动静吵醒。
风卷叹了口气果断起床,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七点,她趿拉着拖鞋洗漱完,江北芙悄悄进来看她睡得怎么样,没想到已经被吵醒了。
“妈咪,楼下吵咩呢。”风卷从洗漱间出来伸了个懒腰。
“岚岚昨晚上唔知几时出去嘅,闹咗一晚才回来,刚巧撞上阿爸遛弯。”
阿公最不喜欢他们行为不检点在外面胡闹了,从前风岚有分寸从来不撞到阿公面前,阿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能风岚昨天气疯了就没注意,怪不得闹成这样,蓝玉冰那人非得当着阿公的面狠狠罚她才行,不然怎么能让阿公消气。
“阿妈你上午做咩呀?”风卷洗了个脸清醒多了,又趿拉着拖鞋往衣帽间走去,边走边拿簪子挽了个头发。
江北芙跟在她后面,一不注意孩子长得都比她高了,欣慰又心疼。
“我可唔有咩事,等会可能得去公司一趟。”
“平时很忙吗?周末还要加班呀。”
江北芙以前也是留学过的,因为喜欢学的服装设计,只不过回来后嫁进了风家也没了发展的机会,她现在在的公司就是风卷专门开给她的。
当然不是开给她管的,江北芙也搞不来那么多事情,风卷是给她提供一个专心创作,发展兴趣的地方。
“不忙,只系我设计品还没完成。”
行吧,只要不是被压榨就行了,风卷随手挑了件黑衬衫和同色长裤,江北芙看见不免心酸,“一个女仔怎么好日日穿这么朴素。”
风卷从小就被送去英国上学,常年不回家的,做母亲的是怎么看怎么心疼。
“阿妈将我生嘅好睇,怎么看都靓嘛。”风卷揽着她的手撒娇。
他们家也不缺钱,风卷的衣帽间当然是满满当当的,因为都是固定的人整理的,家里每个人的衣帽间布局都是大同小异的。
江北芙也没否定自己女儿的穿衣喜好,只是拿了条灰色短裙给她换,风卷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皱眉,“这也太短了吧。”
“街上嘅女仔都系这么穿的,你个小古板。”
江北芙也是奇怪了,国外不比这里开放吗,她这个女儿怎么连裙子也不穿,江北芙催她换上,然后走过去给她整理袖子,一层一层的往上叠漏出手肘。
风卷打开首饰柜,眼睛看了一圈发现自己最近常戴的耳钻不见了,大概又是丢哪里去了,随手拿了副流苏的。
等他们下楼的时候,楼下已经安静下来了。
阿公坐在餐桌上看报纸,江北芙打了个招呼就去公司了,风卷扯了下裙子坐下,阿公看了眼难得的没拿出教训风岚的态度,还以为她要去拍拖。
风卷昨天就请云记的厨子来熬粥了,阿公一口一口吃得正新鲜,风卷也要了份,伸手拿桌子上的报纸看。
头版头条上就是昨天的事,风卷因为这事还请客迟到来着——“隆安银行被劫案,警方家有内鬼?”
隆安居然被抢了一千多万的美金,这家银行是安氏试水建立的,应该是不可能拿钱来补篓子的,估计得申请破产了。
最近的治安是不太好,天天都是各种案子。
风卷正看着报纸呢,风卺估计也是刚醒,洗了个澡头发还滴水,伸手就从风卷手里抢报纸看,翘着个腿挑剔早餐,不是嫌这个烫就是嫌那个没味,大早上就喝冰汽水。
阿公早上就生了顿气,只不过风岚被蓝玉冰护着他是骂也不能骂,现在看风卺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免迁怒。
“吊儿郎当嘅,好好坐!”
大哥大嫂带着孩子们出去过周末,其他人闲着没事陆陆续续都出门玩了。
约风卷打麻雀的三个,没意外的话本该是她从小长大到的死党,谁知道她会被送去国外读书,好在现在关系也不差。
他们打的是带花的144张牌,梁晚棠坐了东家,风卷坐北家。
风卷一边抓牌一边挑旁边的果盘吃,“边入嘅草莓?好甜。”
这家麻雀馆是许少华家的产业,楼下大堂里都是散桌,楼上才是包厢,各种茶饮和果盘小吃都能点。
许少华家里关系和谐,几个长辈都宠他,哥哥们也各有各的事业,他就是个纯纯享受生活不管事的小开。
“我二哥出差带回来嘅,引进还有段时间。”许少华码了码牌说。
“你要钟意我给你送几箱去。”
梁晚棠还没尝不知道味呢,亮了张花牌开口就喊,“我也要。”
蔡祖谦没开口,许少华就知道他要说什么,“都送都送。”
“晚上我还有嘢,今日唔打太晚哈。”风卷打了张字牌讲。
梁晚棠早就注意到她难得的穿了条短裙,笑了一下碰牌,“拍拖啊?我听最近元家那个追你追得紧哦。”
梁晚棠是个律师,家里安排在法律援助署工作,蔡祖谦现在也在海关署给他老豆打杂,也就许少华没事做,八卦新闻掌握得最多。
“拉倒啦,那小子连我都不如,都唔知哪来嘅胆追风卷。”许少华跟着打了张字牌吐槽,“她肯定系去参加风岁岁嘅慈善画展啊,你们冇收到邀请函吗?”
他们和风岁岁之间没交情,但家里的长辈们还是有来往的,谁不想跟阿公攀上交情。
梁晚棠嘁了一声,“咩慈善晚会呀,真系向面上贴金。”
“我家冇收到邀请函。”蔡祖谦又碰了张牌,嘴上说着没收到,表情上倒是一点都不想收到。
许少华笑他,“就你老豆那海关总署署长,她眼光高着都睇唔上呢。”
蔡祖谦是风卷最好的朋友之一,她护短觉得蔡祖谦去不去是一回事,但风岁岁给不给邀请函又是另一回事。
“等下我让她给你张邀请函。”
这就是他们肯跟风卷做朋友的原因了,不是为了攀附风家的势力,而是因为风卷这个人就很够意思。
“千万别给,现在要准备成立个新部门,年后我就得调岗了,唔好参加这种活动。”蔡祖谦哭笑不得的拒绝。
“哈哈哈哈哈。”许少华笑他说的话太刻薄,这种活动,不就说风岁岁的慈善画展就是个冤大头送钱专场吗,站着讨饭的。
他笑完后好奇,“咩部门呀?”
内部消息,风卷也好奇,这种稍有变动都会影响到她的生意。
梁晚棠看起来跟风岁岁是十分不和,十万八千里的关系,她非要扯上风岁岁一句,“隆安银行大劫案那事你们都听讲啦,就风岁岁男朋友家嘅产业。”
这种事风卷当然知道,许少华消息灵通当然也知道这事,不过梁晚棠有兴趣讲,大家都听。
“阿谦嘅新部门同这有关系呀?”风卷自摸了一把很给情绪反馈的捧哏,还不忘算翻,“呐,门清自摸七对子,再加竹牌,共八番。”
看风卷手气这么好,蔡祖谦扫了她一眼,“你唔会又带貔貅玉牌嚟打麻雀吧?”
风卷镇定自如,“冇!承认我牌技好唔得呀。”
梁晚棠悄悄瞪了风卷一眼,两个男孩子不会一直盯着她看,对首饰也不精通,哪里知道风卷今天带的簪子上刻的就是貔貅纹呢。
这丫头,专门找人定做的吧。
她继续讲,“报纸上都唔算乱讲嘢,昨晚上警署忙着捉家贼呢。”
这种也算大案了,多少民众等着破案呢,真要是有家贼,那肯定不是小贼啊。那就不是抓得抓不住的问题了,而是没人敢抓的事了,反正要和稀泥。
“你们都知,现在边度唔使钱开道呀,都系越来越严重咗。”
法律援助署那里还好,海关署那里才是真正的捞钱大户啊,蔡祖谦冷笑一下,特别看不惯这种做法,“救火局那边唔摆钱都唔出警呢。”
“有咩办法,香江现在方方面面的格局,还不是遗留问题。”梁晚棠安慰他。
“所以呢,准备建立一个廉政公署。”梁晚棠继续讲小道消息,着重强调,“独立部门哦。”
风卷打了张牌给蔡祖谦杠,“恭喜啦。”
说起这事,最开心的也就蔡祖谦了,他是一向推崇公正廉洁为人民服务的,谁知道工作了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过有他老豆护着他才能清高。
“仲唔一定呢,要成立廉政公署得睇上面嘅决心。”蔡祖谦还沉得住气,至少也是个希望。
既然都聊起这个了,许少华对隆安银行的事也很感兴趣,“隆安那事可唔可以捉到人呀?”
“冇可能嘅。”梁晚棠哼了声讲,“我都讲风岁岁那个女人边个沾边个倒霉嘅。”
风卷突然开始好奇,到底什么过节啊,晚棠对风岁岁怎么那么大仇怨,许少华正好是风卷的上家,他使了个眼神,两个人悄悄靠近。
许少华给她讲,“风岁岁抢过晚棠初恋男友哦,而且那男嘅后面就死咗。”
风卷疑惑,她俩都不是一个学校的,怎么会看上同一个男人,梁晚棠瞪了许少华一眼,咳了咳凶说悄悄话的两人。
“讲乜嘢呢,商量出千呀?”
两人笑嘻嘻的,知道晚棠是要面子不想讲起以前的事呢,风卷把牌一推倒又自摸了,“自摸小三元,七番!”
梁晚棠正生气风卷偷偷摸摸打听她以前的糗事呢,立马跳脚喊,“唔算!她今日有带貔貅首饰打牌。”
风卷前科太多,蔡祖谦和许少华想也不想的立马偏向梁晚棠,“唔怪得你今日手气旺。”
风卷打死不认,“晚棠栽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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