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没过几日,前线便传来永平四城失守的消息,四王萧承耀屠杀了城中所有的市民百姓,此刻正率兵归来,大小城中还满载着那些弃城时掠夺来的妇女和财富。萧承煦将此事报给萧承睿,萧承睿自是发了好大一通火,命萧承煦在城外十五里处将萧承耀拦截,不准他进城。
晾了萧承耀几日后,萧承睿便召他进宫问罪了。汉王萧承耀这些年犯过的事不胜枚举,即便单说此回,洛州守将死守三日,萧承耀袖手旁观弃城而逃,离城之前屠城掠财,桩桩件件皆是重罪,罪在不赦,论法当诛。
萧承耀被下了狱,此案由萧承煦亲自审理,是以一连几日都未曾回府,吃饭也不必苏玉盈作陪,苏玉盈闲来无事,便出府去了月神庙。
芸儿:“郡主,您是来为殿下祈福吗?”
苏玉盈本没有这个意思,但都到了月神娘娘跟前,便也顺口为萧承煦祈了一番福。他近日在做什么,她也大抵知道,萧承耀被下狱在延京城也不是什么秘密,当年四王逼死沐王妃,萧承煦一刻也不曾忘记,只是如今他还没有证据罢了,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查明线索的机会呢?
拜完后,苏玉盈在庙里逛了一番,又去用了些斋饭,便回府去了。回去的路上,街上哄闹一片,苏玉盈掀开车帘一看,是严海带着人在查抄汉王府,严海看见她,上前行了个礼后便进了汉王府。
苏玉盈看了许久,昔日多么风光的汉王府,如今也是人仰马翻了,荣华富贵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她从未在意过,即便是从前她最在意的萧承煦,如今在她眼里也不过是陌生的熟人罢了。
刚回到府里,便听说萧承煦回来了,正在书房里,估摸着还在忙汉王的案子,苏玉盈便自顾自吃饭去了,吃了一半儿便听人来报说萧承煦急匆匆出府往地牢去了,苏玉盈喝了口汤,想到汉王下狱没多久便死了,或许就是在今日吧。她并不清楚萧承耀究竟是怎么死的,只后来听说是在牢中病死,平日里并无交情,她也并未刻意打听过。
那日晚间,他们还一同用了饭,第二日却又出征去了,萧承耀是死了,但永平四城这个烂摊子还得有人去收拾,因着萧承睿有意改变四王议政的局面,想独揽大权的缘故,萧承煦便被他重用了起来,是以此次出征,还是萧承睿亲自领兵,萧承煦从征。
没多久,便传来凌将军归降的消息,但他却在献城当日自尽,其子小凌将军意欲送其父落叶归根,并承诺与盛军里应外合,智取缙州城,萧承睿允。
此番大获全胜班师回朝后,萧承睿便革去五王萧承泰的七旒冠降为五旒冠,并革去神啸营营主之职,他那一营交由燕王萧承煦接手,由卫王代管的象啸营由肃王萧启翰接手,二王萧承礼主动让权,自此之后,四王议政彻底终结,盛州王萧承睿独揽大权。
这样的局面对萧承煦来说自然是有利无害,他掌控的权利越多,也就越有机会查清真相,是以回府时瞧着心情颇好。
萧承煦歇息了几日,便带苏玉盈去遛马,却发觉马场承给萧承睿的马匹品相不佳,最近北境各州送来的新马都由豫王萧承轩调配,萧承煦皱了皱眉,便先行离去了,命人送苏玉盈回府。
天色还早,苏玉盈便也没急着回去,骑着马去了京郊,等到日暮时分,萧承煦回了府却不见人,这才又出门去寻她。
萧承煦来时,苏玉盈正坐在马车里等芸儿排队替她买点心,萧承煦老远瞧见了,便跳下马来将缰绳递给小厮,上了马车。
“玉盈,这天气热了,坐在里头热不热?”
“不热。”苏玉盈向来体虚,萧承煦觉得热的时候,她倒是觉得正好,便又道:“你要是热还是骑马回去吧,里头闷得很。”
萧承煦摇摇头,掀开车帘一看,有小贩路过,便招呼他过来拿了两串糖葫芦下来,递给苏玉盈一串,苏玉盈咬了一颗,酸得厉害,蹙着眉要寻帕子吐了,萧承煦见状伸出手来放在她下巴边,“酸了?快快快吐出来,你一向身子不好,别伤了脾胃。”
苏玉盈躲了躲,终于从地上捞起落下的帕子吐了上去,又喝了杯茶才缓过来。见她缓了过来,萧承煦便收回手,自己也咬了一口糖葫芦,酸得倒牙,却没吐出来,笑着说:“许是时节没到,这山楂还不熟,不过酸酸甜甜的倒也很开胃,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吃甜糕,坏了牙后惠妃娘娘不让你贪嘴,你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让我带你溜出宫去买吃食。”
听他说起这些,苏玉盈便也不自觉地露出笑来,说:“最后你还不是没带我去,躲了我好几天,直到承轩找你放纸鸢你才想起我来。”
“我那个时候做不完的功课,三哥要我背课文,而且三嫂跟我说你的牙确实不能再吃甜食了,我又劝不动你,只好躲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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