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煦出征不久,贵妃贺兰绾音有孕,贺兰茗玉在宫中的处境便更加艰难。苏玉盈几次随淑妃去贵妃宫中请安,不巧让她撞见了贺兰绾音为难贺兰茗玉,这贺兰茗玉一向聪慧,自然能为她自己解围,只是她瞧着厌烦,便称病不再进宫。
苏玉盈在府中闷了几日,宫中便传来消息,说贺兰茗玉被萧承睿罚去祈福殿日日跪抄经书,为贵妃腹中的胎儿祝祷,苏玉盈皱眉,这贺兰茗玉一副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是断然不肯为了争宠这种事向萧承睿低头的,那贺兰绾音又有心想为难她,这贺兰茗玉的日子自然不好过。
不过这些事该着急的不是她,她同贺兰茗玉之间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萧承煦怕是要寝食难安了吧?
待前方防线稳固已是数月之后,萧承煦回了延京,甫一得知贺兰茗玉的事,便带着苏玉盈进宫去给贺兰芸琪请安,苏玉盈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不存在,其实内心腹诽他真这么关系贺兰茗玉自己来问不久得了,做什么非得捎带上她?站得她累也累死了。
正说着话,贺兰茗玉便进来了,带来了近日抄写的经文,她本低着头不说话,却冷不防被贺兰芸琪叫住:“玉盈啊,我这有各地新进来的皮货,你去挑一挑,给你们俩带回去。”
这是要把她支开了,苏玉盈心领神会,行了个礼后道:“是,多谢皇后娘娘。”
苏玉盈同贺兰茗玉说话的时候,苏玉盈正在挑料子,她并不好奇他们说了什么,无非是萧承煦关心贺兰茗玉,贺兰茗玉说自己没事叫他不必担心,黏黏糊糊的,这些年来他们俩私会左不过是聊这些,听得耳朵也要起茧子了,这俩人却活像是怎么也说不够似的。
“快回去吧,玉盈在等你呢。”
苏玉盈出来时,只听到了这么一句,她也只当没听见,芸儿在她身后拿着皮货跟着,两人便出宫去了。
过往种种,终难追忆,萧承煦坐在马车里,心思却全然不在此处,苏玉盈倒是有心想骂一骂他,在这作出一副情深自苦的样子给谁看?可却也知道,骂也无用,骂又骂不醒这两个人,倒也懒得多费口舌。
下马车时,苏玉盈一脚踩空,芸儿扶了一把这才没跌下去,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萧承煦这才回过神来,歉然道:“都怪我,玉盈,你没事吧。”
苏玉盈摇摇头,直接往里走去,似乎在说,我自己踩空,又怎么会是你的错?
萧承煦跟在她后头进了府,问道:“近日身子如何?可有好好吃药。”
苏玉盈脚步一顿,不想在此事上纠缠,便随即继续朝前走去,道:“自然喝了。”
萧承煦笑了声,问:“芸儿,果真如此?”
见芸儿左右为难,便抬手道:“不必说了,如今我回来了,自然会看着王妃好生服药,只是下回若再有此事,本王定要打你个二十大板。”
芸儿当即跪下道:“王爷饶命!”
苏玉盈停下步子回身看着他,“都是我的意思,你为难她做什么?”
萧承煦走近前来,缓缓道:“我也不想如此,但你是燕王府的王妃,行事举止不能只凭自己心意,需得时时刻刻为身边的人考虑,今日我能为了你不为难她,难道他日旁人也会为了你不为难她么?”
苏玉盈冷笑一声道:“燕王殿下这是来给我立规矩了?”
萧承煦摇摇头,“自然不是,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你毕竟是我的王妃,我还是盼着你能长命百岁。”
苏玉盈默了半晌,最终也只是留下一句“知道了”,便继续朝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第二日,贺兰茗玉便因为连夜抄写经书受了凉病倒,凌蓁儿将此时禀报给了贺兰芸琪,贺兰芸琪便允她养病,终于是停了经书抄写之事,回永宁殿养病。此事之后没几天,便是贺兰茗玉的生辰,萧承睿瞧见她在殿中跳舞,贺兰茗玉就此复宠。
这都是淑妃同苏玉盈说的,她连吃了几日的药,熏得整个人都是药味,还未近前便先觉出三分苦来,哪还有心思听这些后宫之事,是以淑妃同她说了几句后她便出了神,萧承煦同萧承睿禀报完军务后亲自来接她,她这才得以解脱。
“听姨母说,这贵妃娘娘快生了。”萧承煦嗯了两声,苏玉盈接着道:“原先瞧着皇后娘娘她们生产到也还算顺利,贵妃这一胎似乎颇为艰难。”
“听闻贵妃自小便有弱症,许是因此艰难了些吧。”
没过多久,贺兰绾音生下五皇子,萧承睿不仅大摆筵席好几日,还下旨大赦天下,引得朝中众人不满,甚至有传言说萧承睿要立五皇子为太子。萧承煦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趁着众皇子在二王萧承礼的府上聚会,便趁机挑拨,借萧承轩之口将近日的传言说了一番,诸位亲王皇子不免对萧承睿心生不满,只要离了心,许多事情办起来就方便多了。
但这样还远远不够,只有手握实权,才有更大的胜算。
尚书令王维益,怀恩之心未曾更改,只要将先王遗命和沐王妃殉葬真相如实告知,便能获得他的支持,朝中动向、皇上政令皆过他手,得此人便是如虎添翼;中书令林放,此人性情洒脱,好酒、好风月,对陛下近年来越发难以纳谏之事发过不少牢骚,大可与之结交……
然而笼络亲贵朝臣只是招式,军权才是手中真正的剑,若是功勋在手,便只需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萧承煦已然隐忍数年,自然不急于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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