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要与雍临结盟,若不是重生一回,此时的苏玉盈也不会知晓,可她并不关心,因为她知道结果注定是结盟成功。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萧承煦便要返回盛州,结盟一事已是尘埃落定。她知道,这是因为盛王虽解了毒,但旧伤未愈,恐怕时日无多了,但萧承睿独自一人回了盛州,将他们和萧承煦一同留在了雍临。
草原风光无限好,却也有看腻的时候,她骑着马一路小跑,直到行至溪水旁,看到萧承煦与贺兰茗玉正临岸而立。若是平常,她恐怕牙都该咬碎了,但此刻却无端端觉得他们两人可怜,甚至有点可笑。
此刻的萧承煦不会知道,他的父王已经是强弩之末,母妃也即将在皇权争夺中被逼自尽,皇位拱手让人,就连他心心念念的贺兰茗玉,也会一并失去。贺兰茗玉也不会知道,她会被迫嫁给心机深沉的萧承睿,开始她艰难的一生,直至走到与心爱之人反目成仇的地步。
苏玉盈收回了目光,拉着缰绳换了个方向继续走着,不知走了多久,马儿踏入林中,忽然,苍鹰俯冲而下,她惊叫了一声,从马上滚落,又撞在一棵树上,眼冒金星,抬起头来辨别方向,却只看到前方似乎有个人影正在靠近。
“什么人?大胆,我乃……大盛郡主……”
就在那人的刀看下来的前一刻,有人凌空将他踹倒,那人滚了一圈后便立即站起来。
来人自然是萧承煦:“你是西齐奸细。”
贺兰茗玉将她扶起,关切地问她有没有事,她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看着萧承煦的方向,那奸细想跑,被萧承煦按住,奸细吹响哨音,苍鹰朝萧承煦而去,她心中一惊,当即便朝萧承煦扑去,躲过了苍鹰的利爪。
本就撞得不轻,这下苏玉盈更是疼得说不出话,眼见贺兰茗玉追着那奸细而去,萧承煦顾不得扶她,便也去追人,她便晕倒在地。
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雍临王宫,回想起方才城外那一幕,她不由懊恼自己真是蠢得厉害,萧承煦又不会出事,他会好好地活着回到盛州,可从始至终她一颗心全系在萧承煦身上,在危险来临时朝他扑去,几乎是一种本能。
她恨自己的这种本能。
萧承煦是下午来看她的,说那奸细藏了暗器,他没抓到,不过已经将消息禀报给雍临领主了,叫她不必担忧。她有什么好担忧的?她压根不在乎,是以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见她如此,萧承煦也不多言,看了屋子里的熏香半晌,道:“谢谢你啊玉盈,不过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我受点伤没什么,你磕一下碰一下还得养好久,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苏玉盈喝了口芸儿喂过来的药,擦了擦嘴,顺口道:“过意不去就以身相许。”
萧承煦咳嗽了声,“怎么又提这茬,上次不都跟你说了……”
“好了,我当时没多想看见你有危险就冲过去了,从小到大,你不也救了我很多次吗?就当是还你一次吧。”
萧承煦这才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病,有事唤芸儿来叫我啊。”
他说完便走,苏玉盈也没打算留,这会子他忙着跟贺兰茗玉蜜里调油,又哪里顾得上她?她拿过芸儿手中的碗,将药汁一口气灌了下去,方才消了气。
翌日午后,芸儿扶着她去御花园中散步,却听到萧承煦与贺兰芸琪的对话。
“我只是,最近一想起一个人来,总觉得心里慌得很,老是坐立不安,但我一见到那个人,我又觉得吧,自己好像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么奇怪,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承煦哥哥。”她再也听不下去,出来打断了他的话。
贺兰芸琪见状,便先行离开了,萧承煦看了看她的脸色,说:“今日瞧着倒是好多了,芸儿,还不快去给郡主拿件斗篷来,起风了。”
人都走了,花园里便只剩下他们二人,苏玉盈看着他脸上的神色,知晓他还沉浸在方才“奇怪的感觉”中,她知道,她明白,却还是见不得他这副样子,她心里苦,他又凭什么浑然未觉地甜?便对他道:“承煦,出事了。”
萧承煦先是愣住,再是好奇追问,最后是震惊焦急。他当即便药出宫,谁也没来得及知会一声。
她跟他说,前日她偷听到萧承煦的属下报信,说盛王时日无多了。萧承煦是聪明人,稍加思索便明白萧承睿的提前离去与贺兰芸琪的茶饭不思是为了什么,是以马不停蹄地离去了,等贺兰芸琪来问时,人早已出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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