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经这么一提醒,连城瑾倒是真的有了些印象,“哥,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挺像的耶……毕竟很少有会冒绿光的功法……”
她苦恼地挠挠头。
“可是我那个时候还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行了,我知道了。”
连城璧心中已然有了些许猜想。
“哥,你的意思是说……”连城瑾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惊讶地捂住嘴,神秘兮兮道,“阿石姐可能是百草山庄的人?”
“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就别想太多了。”
连城璧不欲多言,转身便往回走,语气随意。
“哎?哥,你别走啊!你再跟我讨论讨论嘛~”
连城瑾哪里肯放过,立即追了上去,像只好奇的小麻雀一样绕着连城璧叽叽喳喳。
“人家对阿石姐好好奇呀!她不是御剑山庄的人吗?怎么还和百草山庄扯上关系了呀?百草山庄不是绿叔的师门吗?”
“哥,你等等我呀——!”
——
野风林。
虽然已是深夜,林中小屋却是灯火通明。
屋内一片狼藉。
——衣柜门大敞着,几件衣衫胡乱搭在柜门边摇摇欲坠;
床榻上的被褥枕头被掀得乱七八糟;
几个抽屉全被拉了出来,里面的东西被狂风暴雨般蹂躏过……
风四娘正费劲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积满灰尘的大木箱,萧十一郎则不死心地抖落着一条陈年旧被,阿石把一摞沉甸甸的旧书摔在了地上。
激起的一阵灰尘,让她忍不住挥手猛扇。
显然,三人正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东西。
“你俩是不是都记错了啊?”阿石擦了擦头上的汗。
回来的路上,萧十一郎就和她说起,当年他爹把他丢下落日峰时,给他留了两件东西。
一件就是他脖子上挂的铁饰,还有一件就是一本无字天书。
这铁饰已经证明和逍遥窟里的石台有关,想必那无字天书里也有关于逍遥侯的重要线索。
于是一回到风四娘的小屋,连口热饭都没顾上吃,他们就点灯熬油地开始了行动。
“上上下下都翻遍了,哪儿来的无字天书啊!”阿石叉着腰,看着满屋的混乱,不耐烦地嚷嚷。
“肯定有!”萧十一郎从一堆旧被褥里抬起头,斩钉截铁道,“四娘,你把东西放哪儿了啊?”
“你的东西你问我?你好不好笑?!”
风四娘费劲地拖出一个压在角落里的大木箱子,累得直喘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过了十来年你也没提过,这会儿又火烧屁股似的,说要就要啦?!”
“……”萧十一郎心虚地抿了抿唇,没敢接茬。
“没准……”风四娘拍了拍手上的灰,小声嘀咕道,“年头太久,让我给当柴火烧了呢……”
“不会吧!”萧十一郎一听急了,猛地站起来,“那书可能跟逍遥侯有关的!”
“真的?!”风四娘眼睛一亮,自然而然把「逍遥侯」跟「金山银山」连线在了一起。
萧十一郎确信地点头。
“那还是要再认真找找!”
风四娘掀开那个木箱盖,确认里面除了些旧衣物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后,“砰”地一下合上,又火急火燎地冲向厨房,想去柴火堆里再翻翻。
“哇……不会真当柴烧了吧……”阿石凑到萧十一郎跟前。
“不会……不会吧……”萧十一郎心里也打起了鼓。
他侧过头望向又背过身翻抽屉的阿石。
“说起来……你身体真的没事吗?”
“我?身体?”阿石头也不抬道,“我好得很啊,能吃能睡能打能跳,能有什么事?”
“白天看你给连城璧运功疗伤,损耗了不少内力吧。”
萧十一郎走到阿石身边,拉过她的手,端详她的神色。
“确定恢复好了?”
“放心啦……”阿石笑道,“我好得很。”
她拍了拍胸脯,又原地跳了跳。
“你看我,像是虚弱的样子吗?”
“的确。”萧十一郎颔首,语带好奇道,“你那到底什么神奇的功法?”他用胳膊肘捅了捅阿石,“怎么身上还泛淡淡的绿光的?叫什么名字啊?”
阿石冲他眨了眨眼,故意卖关子:“师门秘辛,独家绝学,不该问的别问~”
萧十一郎:“……行吧。”
“那你的头疼呢?”他仍旧不放心道,“最近怎么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
阿石下意识揉了揉脑袋。
“我也不清楚,在此之前好久没发作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这段时间又开始了……”
师父研究过她的脑疾,诊断她头痛的毛病源自于幼时的某种伤害。
可是年代久远,再加上她记忆模糊,连师父也难以追根溯源。
好在少年时期她误打误撞修炼了《春草经》,照理说已经完美消弭了头疾的影响。
谁曾想,此番故地重游竟是让她旧病复发。
真是叫人费解。
“你还记得,这次复发,最初是什么情况吗?”萧十一郎追问道。
“最初啊……”阿石蹙眉道:“第一次发作……是在义庄。”
“义庄?”萧十一郎奇道,“就是……救璧君那次?”
“对啊!”阿石道,“就是看到逍遥侯那坨黑色蚂蟥的时候啊!”
“逍遥侯?”萧十一郎揣测道,“你的头疾……不会跟逍遥侯有关吧?”
阿石一愣,若有所思。
“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十一,我两次去往逍遥窟的体会都不太好,因为两次去,我的头疾都发作了。”她神情凝重道,“特别是在石窟里,受到那些诡异幻阵的影响,我的头会疼得更加厉害。”
萧十一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逍遥侯……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功夫路数如此诡异,竟然还能影响到你的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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