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少年的帮助下,冲进了那座大门紧闭的院落。
你从未见过这样一副炼狱般的场景。
像是古老的祭祀一般,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台。
那圆台之上用锁链锁住了一只巨大的玄鸟。
不,不是一只。
而是半只。
那只玄鸟只有半边的身体是正常,另一半的身体呈现流体形状,已经严重破碎腐烂了。
它浸泡在岩浆之中,四条巨大的锁链牢牢的锁住了它的身躯。
它似乎很痛苦,竭尽全力的拍打着残存的翅膀,试图挣脱牢笼。
可却于事无补。
它每挣扎一次,锁链就会浮现出红色的纹路,刺目的红光再次将它狠狠的压制在岩浆之中。
它鸣叫着,叫声凄厉,似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每当它被红光灼伤一次,它的身上都会溢出一些金色的气体。
那些气体喷溅出来,在空中聚集化为一股液态物质,撒到祭坛连接的巨大铁箱中。
那些铁箱中,装满了大量冶炼的兵器。
有箭矢,有长矛,还有长枪枪头...
另一个集装箱,则是装了许多的妇人。
她们被捆绑在了箱子里,身上缠着无数的管子。
那些管子在抽取她们的精气与血液。
精气与血液汇聚成了一线,顺着锁链,淌进了镇压玄鸟的祭坛中。
看见这场景时,你脸色一白,控制不住的弯腰干呕了起来。
你怎样,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云...灯...是你吗?”
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传进了你的耳中。
你看见了,在箱子里,已经快被吸干了的苏大娘。
“云灯...你怎么哭了?”
苏大娘惨白着脸,她像是想笑一笑,努力了许久,却最终只能动了下嘴角。
你将自己的泪胡乱抹了下,拉起她的手就想要带她走。
然后你却不慎碰到了,旁边早已没了生息的妇人躯体。
那具躯体被你一碰,许多躯体开始接连碰撞。
然后,她们就在你的眼前,一下子化为了齑粉消散在了空中。
苏大娘说,统治者的人不知从哪抓了只半死的妖兽,用它的力量冶炼威力更强的兵器用于战争。
统治者既渴望它的力量,又惧怕着它的力量。
于是他们用法阵镇压着妖兽,日日提炼它的力量淬炼兵器。
又担心妖兽死亡,他们就没有可取用的力量了,于是又抓了许多的女子,采集精气维持妖兽的生命。
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灯...我快要死了。”
苏大娘看着你,枯槁的脸庞有一滴泪流了下来。
“不会的...”你有些无措,“我能把你带出去的...”
她虚弱的笑了笑,眼眶中蓄满了泪,声音气若游丝。
她说:“也许,这就是我的命。”
她本来以为,她的生活终于可以变好了。
她说:“云灯...你知道吗?”
“我幼时...真的遇见过一个小神仙。”
苏大娘说,她少时,真的遇见过一个神仙。
她那时误入一个神庙,那里总是会有一个贪玩的小神仙。
她叫他小糊涂仙。
小糊涂仙会给她讲天南海北的故事,也会送给她稀奇古怪的玩意。
十六岁那年,小糊涂仙说,等下次再来时,他就送她一个礼物。
他们告别时,约定着下一次再来给她讲故事。
然而,那次她最后一次见到小神仙。
因为战乱,她与父母开始逃亡,然后到一个小山村。
山村地僻人稀,但总算安定了下来。
她有时会想起神庙,想起那个贪玩的小神仙。
可她连出去这个村庄的能力都没有。
之后遇上瘟疫,她的父母双双病故。
她则因为软弱可欺,被村上的屠夫侮辱。
随后怀孕嫁给屠夫,产下一女。
鬼门关走了一遭后,看见女婴稚嫩的面容,她终于有了一丝幸福。
可命运似乎从不让她好过。
辛苦生下的女儿,却在三岁时突发恶疾早夭。
当她某次在河水的倒影中,看见自己苍老的面容,竟有些认不出自己了。
在生存和温饱都艰难的岁月中,她已经很少想起那个小神仙了。
她说,她第一次见你时,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她说:“云灯,你可以叫我一声娘吗?”
你满脸是泪,轻声的在她耳边唤道:
“...娘。”
当最后的心愿已了的时候,那她终于闭上了双眼。
她残破的身躯也在顷刻之间化为了齑粉,消散在了空中。
...
乌云遮蔽了天空,无数惨叫声响起。
阴郁的少年手持匕首,每到一处都有血液喷洒。
他就像索命的阎罗一般。
旁人受了那般的伤早就死了,可他却硬生生的杀出了一片尸山血海。
当手上的匕首再次割破了一个偷袭的护卫后,少年拔出匕首,面无表情的用手背擦过了脸上的血迹。
环顾四周,零星的护卫皆面色惨白,眼中满是恐惧,竟踌躇着不敢上前。
少年往前踏一步,他们便往后退一步。 少年的眼眸越过成堆的护卫,直直的射向躲在护卫身后的管家。
他开口,语气森寒狠厉:“我的东西...在哪?”
那管家却咬着牙,转头怒斥周围的护卫:“你们躲什么?还不快上!”
那些护卫虽心生畏惧,却都还是硬着头皮向少年冲去。
管家瞅准机会,跑到了一处机关室,打开了一处机关。
霎时间地动山摇,“轰隆”的巨响响彻天空。
管家似一下脱了力,跌坐在了地上。 他喃喃道:
“我对付不了你,就让你尝尝妖兽的滋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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