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柠檬的蜂蜜水插了吸管杯安置在茶几上无人问津,星海光来自然也不能指望醉成这幅鬼样的你自己走进浴室洗澡,只好一边嫌弃地应着好好好,一边认命地把你这个臭熏熏的金主背过来抱过去,还要时不时注意拖鞋有没有乖乖待在你的脚上。
最后你醉成一滩从他背上滑下去倒进沙发彻底一动不动,他无语地看着你毫无理智可言的面趴姿势,站在一边默默数了四秒,四秒后你果然侧过身体哇的一声把脸从抱枕堆里扒拉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但眼睛睁都没睁就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而本该穿在你脚上的拖鞋又不知道飞去了哪个犄角旮旯。
第二天被酒精泡了一晚上的脑袋热胀冷缩用隐隐发作的疼痛将你从混沌的意识深处晃醒,你从被窝里坐起来看着昏暗的房间里熟悉的摆设醒了会儿神,鼻子慢了半拍才闻到自己臭气熏天。
独居女性的二居室公寓霎时间活了过来。
十分钟后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期间还夹杂着你对光来居然不帮你换衣服的若隐若现的抱怨。
“哈?”两道门外的厨房里,星海光来难以置信地扯着嗓子隔空嚷嚷,“你在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什么啊白痴!帮你换衣服才不正常好吗?!”
你吹完头发出来:“我是说至少让我穿着单衣睡觉吧?啊——衣服这下都变得皱巴巴了,到时候还得麻烦竹之内太太给我熨一下。”
光来解下围裙挂在冰箱旁边的置物架上,用鼻子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没把你扔在沙发上不管就该感恩戴德了,懂?”
你拉开椅子在餐桌边坐下,胳膊绕开盛着鲑鱼、玉子烧、酱菜和豆腐味噌的碗碟把自己摊在桌上,能量极其低下地小声抱怨头痛。
“这就叫——活该。”他挑了下眉,低头喝了口汤,不忘蛐蛐你一声,“酒鬼。”
你支着下巴抬起头眨巴眼睛看他,视线掠过蓬松又整洁的短发,在人工卷出来的无袖肩线上降落,就算今天不去训练也一如既往的自律,慢跑晨练,也许还做了几组肌肉训练,然后洗掉汗,重新换上居家服,突然就让你又想起了那只当初停留在阳台上扭头拾掇羽毛的爱干净小鸟。
你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观察着他伸手夹酱菜和把碗抬起来时手臂皮下肌肉收缩的隐约轮廓,面前坐着的人是一只熟成小鸟的幻觉印象渐渐加深。
“喂,快长成桌子一部分的那位。”他放下碗眯起眼睛看过来,“你还想这样赖多久?”
语气倒还是光来惯常使用的语气。
拽拽的,带着点仿佛耐心告罄的不满。
你用一声机器人似的长啊应下这句话,然后睁着一本正经的眼睛推说自己懒惰的理由:“啊,光来,其实——我好像最近从和食派变成西食派了呢。”
虽然是宿醉刚醒,但身体里残存的酒精都在刚刚那一场淋浴中挥发了个干净,此刻你望向光来的眼神和平时如出一辙,只不过在这个场合里表现得特别欠揍。
你看到光来往菜碟里戳鲑鱼肉的动作一下子顿住,紧接着那双被盖在睫帘下标志性的圆眼向上一翻。
“哈?睁开眼就是吃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下一秒他恶狠狠地瞪过来,“给我起来吃你的饭!”
窗外,新一年的春樱在微风里绽开花苞,鸟的啼叫沿着打开的窗户滑进来,风声一晃而过,隐约还能听见楼下推着孩子出来散步的邻居们的互相问好。
不知道牛岛和影山什么时候会坐上前往波兰和意大利的飞机,希望航班落地的时间适宜,能让他们和往常一样在飞机上提前补觉。
在身体里积攒了一年的疲劳慢慢散去,黑尾总调侃这是酒精唯一的好处,但对你而言不是这样。酒精只能暂时让你假装忘记压力与疲劳的存在,真正驱散它们的,是每年这个时刻世界从你和光来身边流过的白噪音。
截至2019年4月,姐姐在大阪开了第五家分店,浩哥从名不经传的小社员成功升任主管,你和研磨买下并盘活的游戏活跃玩家数终于突破三十万。
世界没有迭代没有重启,只是以所有人都熟悉的方式稳定更新着自己的版本。
被光来骂了一嘴,某样需要每年第一时间确认的事项在此刻画上了勾。
你爬起身,在光来不满的注视下端起汤碗,味噌卷着豆腐奖赏味蕾,再顺着喉咙滚下去,由身体接收这份独属于你们的安稳。
即使离开长野的群山,离开家乡,生活也不会漂泊,你们会回到这间公寓,用豆腐和味噌在东京扎下根茎。
你喜欢这种光来衔来的定居感。
偶尔你会想起鸥台和乌野交手的那场比赛,对光来从怔然到诧异再到敬佩中又带着一点点不甘的表情记忆犹新,也忘不了日向从抓着乌野教练连声强调自己没有受伤还能上场、到被定在教练席上无声的背影。
很多人都说光来很强,日向和他撞了型号,但你觉得那天他们并非只是在为争夺小巨人这个称号而战。
体育场的顶灯毫不留情地继续亮着,日向离场的影子被光拉长,直至被观众席的交谈声淹没。
大家议论纷纷,又对春高的意外见怪不怪,注意力很快再次投入到了接下来的比赛。仿佛这个不久前才给众人带来震撼交锋的小个子选手离开了聚光灯只是一滴落在车窗上的雨,转瞬间就可以被雨刮器一扫而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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