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在原地驻扎不久,我就看到有几个熟悉的人影进入了大军驻扎的营地。

看着他们四处转悠打听事情,我悄悄走过去猛的拍到那个粉发少女的肩膀上。

“啊啊啊啊啊啊。”粉发少女尖叫起来一脸惊恐的拿起弓准备揍人。

我也惊恐了,我只是一个柔弱无助的奶妈啊。

这一波是冰系且终结技都是输出的差不多同类型的存护和丰饶之间的battle,让我们看看谁胜谁负。

三月七看到是我后有点无语:“原来是你呀,吓咱一跳。”

那位名叫星的灰发少女看着我:“你怎么在这里?被困在这里了?这里很危险。”

我在她们面前晃了晃食指,笑着眯了眼:“NONONO,我可是随军医用人员哦,话说你们怎么在这里?”

三月七没有一点防备意识的就告诉了她们此行的目的。

好耶,这下知道太卜是在等什么了。这些开拓者怎么感觉这么好骗这么好套话啊。良心有点痛,于是我给他们一人拿了一颗糖,这样也算是完成了等价交换了。

就在这时符玄回来了,几位开拓者被领过去和符玄交谈了,我在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下仰头看天嚼糖豆。

那片模拟的天空没有云,好像是知道这里不久就要爆发战争所以连那模拟的天空都灰蒙蒙的一片,让人无端感觉分外压抑。灰的不像是天空,而像是一种烟。让我想起了最初蜕生刚不久我去持明族几个长老那里学医,有一两个年久的快要去蜕生的长老为了掩盖自己身上的老人味,为了想要自己继续活下去继续掌管持明大权而点起的香。

记忆中的香带着股独特的味道,点香燃起的烟从香炉中缓缓浮上屋顶,窗户也没有看,整个房间都笼罩在烟雾里面,有种莫名的颓靡感。

才沉浸在记忆中不一会儿,我就听到大军集合的命令,应该是开拓者他们做了什么吧。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望了望天空,总感觉那种灰色淡了些。

我一路跟在符玄身后走入丹鼎司深处,路上有很多丹炉,还有些隐隐约约的持明蜃影,我从他们旁边走过无视那些过去的记忆,在很早很早之前这些就都已经被我看过一遍了。看过就过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人要是永远被同一个念头、同一个自我所困住,那是有多么可悲啊。

在丹鼎司的中间还有一个超大号的丹炉,我忘了是叫什么名字了,只记得那是用罗浮持明云吟术驱动的,纯天然无污染。所以,果然是在燃香吗?

等到那超大号丹炉的时候我看到几个开拓者和那位停云小姐已经在那里站着等我们了,同时还有几位孽物军团和一个承露天人守在那里。

那承露天人用着一个像是黑色的布料蒙在脸上,只不过好像是因为魔阴身异变,那布料也代替了她的眼睛变成了她身上器官的一部分。

没有眼睛这个特征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目盲的、很可疑的人。

下一秒,符玄的话就应证的我的猜想:“是你啊,丹枢……”

哦豁,丹枢,我挑了挑眉。

承露天人模样的丹枢转身看向符玄:“丹士长见过太卜大人……您好像并不意外。”

然后两人就对于追随丰饶的事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说实话,我差点就要被丹枢说服了。长生,不好吗?当然好啊,活的久一点的话就可以去看更多的风景,可以用更多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为之前自己犯过的错弥补,时间会治愈一切。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活着。

我又看了看丹枢和站在我身前的符玄。可是总有人不想活着,对于有些人来说,活着只不过是一次漫长而潮湿的暴雨,而她自己被困在鱼缸里面,等着雨水落下自己被淹死。那么这样的话,是活着好还是死去更好,也许死去才是对她的解脱。总有人承担不起活着要付出的代价,我们不能代替其他人去做决定。

不止是人的□□承受不起长生的压力,我们的精神也承受不起——仙舟人就是因为抵挡不住岁月的流逝,不能承受那么多刻骨铭心的记忆才沦为魔阴身的。

况且仙舟人不是生来就是长生种的,身为短生种的种族记忆刻在仙舟人的基因里面。仙舟人是得到了丰饶赐福才变成了长生种,算起来不过几千年。而仙舟人在原始大地上从原始的大海诞生细胞,从水生生物进化成陆生生物,从猿猴变成人,然后渐渐建立自己的文化,发展出可以熟练的建造能够用来建造星际航行技术的星舰,然后建造仙舟在星海航行截止到被丰饶赐福的记忆却有亿年之久。

种族生长的记忆在仙舟人还没有出星海的时候已经深深刻在了人们的身上,即使后来得到了丰饶的祝福、和各个种族有交流融合也无法切断。几千年如何和亿年进行比较?

即使有了长生种的思维和□□,但是基因还带着短生种的记忆。

大自然是最神奇的东西,它给了我们最适合我们生存和使用的身体。原初的,才是最自然最适合我们的。

这么一想感觉丰饶真是造孽啊。我在心里面感叹。但是祂又何错之有呢?这是祂的祝福,是仙舟人求来的,真是讽刺啊。

符玄太卜和丹枢的辩论进入了白热化状态,双方话不投机半句多当场动手。孽物军团又如何是云骑的对手?他们很快就被当场制服。

丹枢很不甘心,仰天长啸召唤出了她的合作者。

在开拓者身边的那位停云小姐出了声。

哦莫。该不会这也是丰饶余孽?

随即停云小姐暴露了真实身份——绝灭大君幻胧。哦莫,停云是被她夺舍了?看着那团从停云身体里升起的火焰,我想到了岁阳。那位幻胧跑的很快不一会就飞升不见了身影。

符玄立即用穷观阵通知了将军,而后率军同开拓者坐船前往了鳞渊境,我也在其中。

鳞渊境古海平静,风轻轻的吹着就像是母亲温柔的抚摸,下了船往显龙大殿走一路上诸多反物质军团的人,到快去往显龙大殿时又出现了一反物质军团的庞大怪物,我们逐渐陷入激战,但是没多久景元将军就来了,带着一位有点眼熟的、持明族长老带我去幽囚狱见过的、前世被叫做“饮月君”的丹恒。

这位丹恒好像也记得我,对我点点头后就把全部注意力又放到了那些无名客上面。

我也扫了这位丹恒一眼,然后发现这人的身上有些我熟悉的剑伤,这是……彦卿的剑痕?彦卿也在?

我向将军看去,将军对我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和符玄交流事情目前的现状,而后他征得无名客的同意一起继续前往鳞渊境了,这时我才知道原来这位丹恒也是无名客。

我们几人在显龙大殿的各个方向站着。饮月君模样的丹恒站着雕像面前感悟着此地的能量,准备打开鳞渊境的正门。

天空一瞬间暗淡了下来,仿佛就要就此坍塌,潮水翻涌它们拍击着海岸像是要将这片土地就此吞并。在一片昏暗中我看到有光亮起来,饮月浮在半空中,他的指尖有光团亮了起来,持明古海的海水环绕着他,风在空中被撕裂。

将军站在前面,他白色的发尾一晃一晃的,我的发丝也在乱飞。可能是扎头发时扎的太松了,有一条发带被风卷走,在空中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漂泊无依,我一下把乱飞的头发用仅剩的一根发带拢住扎成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马尾。

饮月指尖的光长亮着,像是在积攒力量。终于,光柱拔地而起,直通云霄。摩西分海的场景出现在我们面前,海水向两边散去,鳞渊境彻彻底底的、没有一丝遮掩的坦露于世间。

而后将军交代符玄留在原地安置云骑军,他与开拓者一同面对幻胧,符玄和几位云骑拒绝命令想要同往的请求都被将军驳回了。

轮到我了,我对将军眨眨眼,抢先他一步开口:“不管!我也要去,不带我去的话我就云吟术隐身悄悄跟着。反正我就要去。而且这是我们持明族的地盘,我不去谁去。饮月君,啊不是,应该是丹恒,他也只有一点关于鳞渊境的记忆吧?他这一世还没有怎么来过这里呢,但是我不一样啊,我经常来看看持明卵照顾他们,对这里的路线也很熟悉了。持明族里面的大多数典籍这三百年我都看了个遍。而且我还是个奶,大战幻胧你们都不带一个奶妈的吗?在没有盾的情况下一个奶超级重要的好不好!所以说,这个鳞渊境向导舍我其谁?”

我一个人叽叽喳喳吐露了一堆话,然后场面陷入了莫名的沉寂。

直到将军的笑死打破了它,将军眉眼弯弯,眼角的痣也随着他的表情时时波动,他像是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过了,于是低着头用手曲着遮挡住脸上的笑容:“噗哈哈哈哈,可是,可是阿蘅,我没说不让你去啊。本来还想问你要不要同往的,现在看来,这个问题不用问了。”

本来严肃的场面一下轻松了起来,大家脸上也多了些笑意。

哦,好的,fine,我明白了。你们之间的眼神暗示我是一点都看不懂了,这深情戏码我还能继续演下去吗?我就是个笑话!!!

重新过剧情的时候符玄还说了一句:“为了重新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喜欢,但是写文的时候添不上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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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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