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咖啡馆——
“请问是两位客人吗?”礼貌的店员走上前。
“对,请来两杯清……噗——”夏油杰话还没说完,就被「拉普兰德」给了一手肘。
“啊,抱歉,给这家伙来杯清水,我要杯拿铁外加一份你们店的招牌提拉米苏。”「拉普兰德」扭头对店员说道。
男女朋友吗?店员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目光在男性头上的猫耳朵和少女的兽耳来回转。
“好的。”
“同行之人里有女性时,绝对不能只要清水。记住了吗,没情商的家伙。”「拉普兰德」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
夏油杰:……
不气不气……呼……
“你们三个,别学他,蠢不拉几的。”「拉普兰德」对着看似空无一人的地方说着。
若是有咒术师在,一定能看到那里站着三只咒灵。
眼睛部位生出枝杈的咒灵发出奇妙古怪的声音。
但它的意思「拉普兰德」明白。
“知道了。”
“花御的声音更偏向女孩子呢……待会尝尝提拉米苏吧,味道不错哦。”
花御迟疑了下:“……谢谢。”
而一旁的独眼咒灵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漏瑚,没有你的份。再敢对美食发出这种声音我就把你的头摁进海里。”「拉普兰德」说道,然后伸手摸向另一个披着白色布的红色咒灵,“陀艮,不要学这两个,会变成白痴的。”
“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你懂什么?!”漏瑚头上的微缩火山里喷出火星,和它头上顶的火山一样,它本身的脾气也不太好。
“……你想热死我吗?”「拉普兰德」拿起夏油杰的水泼向了漏瑚。
“信不信我现在就烧了你!”漏瑚大声道。
「拉普兰德」打了个响指。
“啪!”
漏瑚消失在原地。
夏油杰惊的微微睁开眼。
对于同伴的消失,花御和陀艮显然有些慌张。
“漏瑚呢?”
“不用担心,它没事,我只是让它去冷静一下。”
“这位客人,您的咖啡和提拉米苏。”店员注意到地上的一滩水迹,“这是……”
吵架了?
“这家伙碰倒了杯子,你体谅一下,谁让他的衣服那么……嗯,不便。”「拉普兰德」指向夏油杰。
夏油杰:???
不是你泼的吗?!!
“这样啊,我马上处理一下,要是滑倒了就不好了。”
很快,地上的水迹被处理干净。
「拉普兰德」分了花御四分之一的提拉米苏,然后又打了个响指。
一脸铁青的漏瑚出现在她旁边,头上的火山都熄灭了不少。
“冷静下来的话就谈正事吧。”「拉普兰德」往嘴里送了一口提拉米苏。
虽然自己做更好,但是有些钱还是让别人赚吧。毕竟谁出门还带甜品在身上?
———
“咒力吗?啊,那个时候,好像确实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流动……”
咒术高专地下,五条悟正在给虎杖讲解咒力和术式。
“我记得当时……”虎杖闭上眼,回想起第一次面对死亡时的情景。
当时突然有好多的画面和情绪挤入大脑。
巨兽的眼睛、压抑的天空、天灾、开裂的地块、石棺、冰霜、弥漫着白色粉尘的街道、长满晶蔟的大地、漆黑的海浪……
愤怒、悲伤、愧疚、后悔、恐惧、厌恶、憎恨……
不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哈啊……”虎杖睁大眼睛,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喉咙仿若被扼住,呼吸都变得艰难。
“悠仁!”五条悟被吓了一跳,连忙呼唤虎杖的名字,“喂,悠仁!”
“呃……咳……”虎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耳边根本听不见五条悟的呼唤。
他“看见”黑色半透明的晶体刺入身体,肆意生长。
他“看见”火焰如液体流淌,淹没来时的路。
他“看见”晶体化作粉尘,漫天飞舞,掩盖血迹。
他“看见”———
“啪!”
“咚——“
他突然清醒,看到了颜色暗沉的天花板,他躺在地上。
我是谁来着……
他眨眨眼。
我是……我是虎杖悠仁!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溋保持着双手合并的动作,刚才是他拍手,唤醒了虎杖。
虎杖睁眼,看到了关心自己的五条悟。耳边有些嗡嗡的,他听不太清,大概是问自己有没有事。
“现在没事了。”虎杖把视线转向溋。
那些沉重的情绪,是溋的。
“他没事,只是之前触到了我泄露的一些记忆。”溋对五条悟说,显然对这样的情况有足够的了解,“悠仁体质特殊,所以之前触到的一些记忆和情绪会化作一柄钥匙,打开更多的东西。”
“大概是第一次面对死亡,他的灵魂有点不稳,多休息几天就好。”
五条悟看着溋面色如常的说完,皱了皱眉。
“你没说完吧。”
“太复杂了,讲起来费时间。”溋把虎杖从地上拉起。
“简单理解就是,悠仁是一个杯子,他可以盛的下宿傩,但没办法又盛宿傩又盛我。更何况我的灵魂不是他能承受的,而且还是强行塞进去。”
“就算我收敛,还是会有溢出。”
所以他也尽早脱离了虎杖的身体。
“但也并非完全是坏处。”
“看,经过这么一遭,悠仁可是已经掌握咒力了。”
虎杖看看自己的手。
“这就是……咒力吗?感觉很怪啊……好像那些情绪在身体里到处跑一样。”虎杖打了个寒颤。
五条悟凑近了看,确实是咒力。
居然还有这种掌握咒力的方法吗?有点像先上车后补票……
“那可是我一生感受到的、产生过的负面情绪,你的身体帮你留住了一些……你也真是胆大,差点要被我的情绪同化……也怪我忘提醒你了,不要刻意回想我的记忆和情绪。”溋叹了口气。
“好了,虽然这些咒力现在流的正欢,但它们还不真正属于你,跟着五条悟好好学习吧,把它们彻底变为你的咒力。”
溋拍拍虎杖的肩。
“放心,你会变强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去找宿傩教你,他应该不会拒绝。”
最后一句是溋凑到虎杖耳旁说的,五条悟也没仔细听,并不知道具体内容。
“你要去哪?”虎杖看着跟自己说完悄悄话就往门外走的溋。
“……扮学生,你的同期。”溋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息打开门。
“同……同期?”虎杖僵硬的看向自己的老师。
“对啊,我安排的。”五条悟比了个剪刀手,“好了,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我们继续训练!”
———
“一、要让五条悟无法参战,二、把两面宿傩——虎杖悠仁拉入到我方阵营。”夏油杰说道。
“但是虎杖悠仁不是死了吗?”漏瑚不解。
“谁知道呢?”
「拉普兰德」瞥了一眼,继续吃她的提拉米苏。
要不再点一份吧,看上去要说好久的样子。
“那个,再来份黑森林谢谢。”
“好的,请稍等。”
这边,漏瑚和夏油杰继续说着后续计划。直到夏油杰说出“狱门疆”这个词。
漏瑚的激动程度显然高了一个度,头部上有些哑火的火山再度沸腾起来。
“好热,我看你是又想去冷静冷静了……”「拉普兰德」眼神冰冷的看着漏瑚。
“……”漏瑚熄火了。
“狱门疆是什么?”「拉普兰德」看向夏油杰。对付五条悟的应该不会太差……到时候算算救五条悟多少钱,我要涨个一点五倍!
“特级咒物——狱门疆,什么都能封印。”夏油杰简单解释了一句。
“这样,我去杀了五条悟,你把狱门疆给我,我要把它纳入我的收藏。”漏瑚激动道。
“别去,会死的哦,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去碰瓷五条悟?”「拉普兰德」用匙子搅动着咖啡。就不能别惹事吗,一群不懂事的家伙,“再去练练吧。“
“什……什么?!?”漏瑚气的差点连自己头都炸了。
“……”好热……夏天有这样的队友真是倒血霉了。「拉普兰德」打了个响指。
漏瑚再次不见了。
这次,由于有前车之鉴,在座的各位都不慌乱了。
“您的黑森林,还需要什么的话叫我就好。”店员适宜的摆上甜品。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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