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找你？”
“不，”腾空对她摇头，“是我们。”
“找我们干嘛？”
画影浏览着自己拍的照片，随口问道。
“看住一个人。”
“谁？”
“荀蓁的儿子。”
“蓁蓁的儿子？”画影听完，猛然抬头。
“那不是……”
“他出来了。”
“啊！是这样啊！”画影露出笑容，“那我们去吧！想来那蓁蓁看到那孩子会很高兴的。”
毕竟，能称得上是她孩子的也只有那一半灵魂了。
腾空点头。
——————
新郑机场，候机厅
等待登机的时光略显无聊，伏姚闲来无事刷起动漫来。
她看的也不是别的，正是玄机代表大作，传说中历史为骨，艺术为翼，然而已经差不多快骨质疏松的秦时明月。
虽然骨质疏松到伏姚这个对历史有了解的人都快要不忍直视的地步，但就冲着里面男主们那张脸她也能看下去。
只是有一点！
为什么他们的衣服穿的这么保守？
今天又是为秦时男性角色们穿得太多而不满的一天。
对了！
“嘿嘿嘿，荀姐”伏姚终于忍不住，将魔爪伸向一旁的荀蓁，“要不要一起来看视频啊！”
“啊？”荀蓁有些茫然，“什么视频？”
“好看的视频！”说着，伏姚果断把界面切到B站上面，搜索秦时明月，然后……
荀蓁：(゜ロ゜)，(⊙o⊙)！，(O)
而坐在后面的胡亥看着伏姚和荀蓁靠在一起的背影，听着伏姚时不时嘿嘿的笑声，心中很不解。
看什么啊，那么好笑？
——————
云梦山，嬴政回来，就看到空无一人的临渊阁
不，别说是人，就是桌子上的碗碟花瓶都没了！
家里是来小偷了吗？
不是，什么样的小偷能在荀蓁手下偷东西？
想到某种可能，嬴政面色阴沉。
——————
飞机上
胡亥注意到他大哥的母亲明显有些走神，似乎在想什么。
“你觉得……”胡亥听到她这么说，“你父亲和他是不是……”
胡亥：他是谁？
胡亥一脸茫然，想问时，却听到她说，“是我多想了。”
胡亥：想了什么啊？
——————
寒风凛冽
从赵高处用了烛龙目，扶苏就暂时离开了甘罗。
只是……
鸣鸿用吃了牛肉干变得圆滚滚的身子蹭了蹭扶苏的脸颊，感谢他的投喂。
摸着小赤鸟光滑的羽毛，扶苏笑了笑，然后开口道“两位跟了这一路，不知想要干什么呢？”
空旷的原野上一片寂静，扶苏见状不由皱紧眉头，心也沉了下去。
隐藏于暗处的人还是鸣鸿发现的，不过这小家伙也说了，它是打不过这两个家伙的。
“心性不错，”就在扶苏以为不会得到答案时，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画影看着面前的青年，面容含笑对身旁的腾空说，“倒不愧是蓁蓁的孩子！”
“二位是认错人了吧！”扶苏面对突然出现的一男一女，心中的警惕并未放下，“我的母亲不叫蓁蓁。”
他这个身体的母亲名字里确实没有蓁字。
“不，你的母亲就是蓁蓁”腾空出现，直接道，“公子扶苏，我说的是你的生身母亲，不是这个身体的母亲。”
扶苏沉默，“二位倒是知道地很多，可我的母妃早就故去了，如今早就不知道轮回多少世了。”
“她确实死了，但她没有转世，”画影看着带着面具遮盖疤痕的青年，怜惜道，“很快你就能见到她了。”
“……如果她没有死，为什么没有去寻找我的转世呢？”
“因为你的转世已经是别的母亲的孩子了！”画影看着他，很认真地问，“你觉得，你的转世，真的还是你吗？”
扶苏沉默。
3
照例，当汤远走到他二师兄的哑舍时，就他那看到下了班的医生大叔正在这里等着。
“汤远？”
“嗯？”汤远从手机里抬头，“怎么了，大叔？”
医生沉默一会，摸着口袋里那枚黑玉球，“你师兄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汤远挠挠头，“我也不知道，但想来，他总会回来的，你说对吧！陆叔叔！”
汤远果断地把一旁的陆子冈拉下水，果不其然，在他说完，医生的目光就投向了陆子冈。
陆子冈：……
“等吧！”陆子冈面无表情道，“反正在座各位都没有联系老板的方式和找到老板的能力不是吗？”
医生：……
汤远：……
虽然，陆叔叔，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
我真的好气哦！
“请问，这里是哑舍对吗？”就在气氛逐渐变得莫名其妙时，一道声音打破了宁静。
陆子冈抬头，看到了一个年轻姑娘探头，见到他还露出了笑容。
“客人，老板不在，”陆子冈好言好语地对又一个来找老板的顾客回复。
只是没等年轻姑娘回复，又一道声音传来，陆子冈听到面色微变。
“你管他在不在，我们又不是来找他的！”胡亥声音很大，迈进哑舍的步伐也显得那么六亲不认。
陆子冈：很好，不愧是历史上的秦二世胡亥！
不错，来人正是胡少爷！（虽然陆子冈知道这么称呼他也不对，但初次就这么称呼，后来他也没改。）
胡亥进来，果然没看到那个他讨厌的家伙。
果然，那家伙还是在皇兄身边吗？
“皇兄和他什么时候到？”陆子冈听到胡少爷这么说，这让他不解，问谁呢？
正在陆子冈思考时，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现在他眼中，待看到来人的面容后，陆子冈当即愣住了。
因为……对方的确长的很好看，至少对陆子冈来说，他是没有见过比来者更好看的人。
陆子冈心情略显平淡，倒是医生，看着来人愣住了，因为烛龙目里他见到过她，或者说，和她一模一样的人，那人也是这般年纪，气质也相似。
至于汤远……，他看着最好看的年轻姐姐，美丽程度与天光墟中的施夫人不相上下，只是西施多了一份女子的柔媚，而眼前少女，则胜在清冷贵气。
能和四大美人之一的西施不相上下，汤远心里嘀咕，这可不是一般的美人。
这人谁啊？
就在汤远心里乱猜时，胡亥已经熟练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顺便把孙朔从芥子戒里掏出来。
然后……
汤远就看到了大变活人的一幕！
白露努力地往汤远的衣服里面钻，别人不知道对面那少女是谁，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其实说起来，她们的时间差不多，按理来说她不该这么怕对方的，可问题是她是修行了千年的妖不错，然而她面前的女子也不只是一个普通器灵啊！
泰阿，湛卢，纯钧，欧冶子所铸的三柄最富传奇色彩的宝剑，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最富说服力的就是，纯钧都有人形了，哑舍里的属卢呢？
白露默默裹紧了身体，把自己团生一团。
人生不易，蛇蛇叹气。
“胡少爷，您的兄长真的不在这，”把视线从小姑娘身边移开，陆子冈很认真的对胡亥解释。
“但我皇兄很快就会到的！”胡亥也很认真地对陆子冈解释。
陆子冈：……
“那老板呢？”他问，公子扶苏应该和老板在一起的吧！
胡亥没说话，看向素衣女子。
“他也快到了。”陆子冈听到少女如此道。
“哦，你听到了没，那家伙也快到了！”
陆子冈：……
这姑娘谁啊？怎么胡少爷那么听她的？
陆子冈很不解，白露虽然知道，但她说不出来。
她心想，听话当然是因为那小子打不过对方，不然……
——————
步行街前
扶苏在踌躇，他不知道换了旁人会如何，但他的确……
“公子？”老板看到步行街招牌下的人影，一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影，直到扶苏转身。
“毕之，”
“公子没事吧！”老板匆匆走到扶苏身前，仔细打量他，直到确认他到底没出事心里的大石头才放下。
“赵高对公子说了什么？”确认扶苏没事，老板问起正事。
“没什么。”扶苏不欲多说，老板见状也不好强问。
“公子怎么不进去？”老板看着扶苏身上略显单薄的衣衫，“外面风大。”
“毕之，你见过我母妃吗？”
毕之不是常人，如果母亲在咸阳宫附身于某个器物上，他应该能看见的吧！
“夫人？”老板怔住，随即失笑，“公子，夫人去时，我才多大？又如何得见夫人？”
“不是那个时候，是……”扶苏摇头，随即失笑，明明他相见的人近在咫尺，他还要舍近求远，从别人口中去了解。
何其可笑？
“我们进去吧！”
“公子？”老板不解。
“走吧！”扶苏说着，直接向哑舍走去。
步行街外，一辆黑色的车停靠在路边。
直到确认甘罗和扶苏都进了哑舍，腾空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走了！”干将靠在座椅上，微阖双眸，“下面的事就不是我们能管的的了！”
腾空启动车子，显然很是认同干将的话。
————
哑舍
沉重的雕花木门发出声响，陆子冈医生不由向门口望去。
胡亥不由挺直了脊背，孙朔见状心中哑然。
无论过了多少年，小公子还是当年的小公子。
伏姚打量了一圈人，目光又回到身旁的荀蓁身上。
与她想像的不同，荀姐并没有像胡亥那样激动紧张，反而……
有些恍惚走神？
不，应该是在想什么。
［应该是想自己儿子的小时候吧！］529提醒到，［毕竟对她而言，那已经是两千多年前的事了！］
伏姚愣住了。
［怎么了？］529不解。
［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悲哀。］
529：？？？？
甫一进去哑舍，老板就注意到了端坐在酸枝木椅子上的姑娘，扶苏也是如此，当他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就知道那二人没有骗他。
他曾透过医生的记忆，看到过自己的过去，自然也看清了那个生他养他，却最终死于宫闱斗争的母亲。
没等老板说什么，他就见扶苏越过他直接朝那姑娘所在的地方走。
“公子，”老板想要跟上去，胡亥见状立马拦在他面前，“那是皇兄的母亲。”
胡亥的言下之意，皇兄的家事，你那凉快那呆着去！
时至今日，胡亥对眼前人的敌视不满已经成习惯了。
老板眉头紧皱，“她是纯钧剑灵，不是夫人。”
老板的记忆力还是很好，加之纯钧剑灵是他见过为数不多能和施夫人相提并论的存在，所以，他记得很清楚，坐在那里的姑娘就是那个喜欢眺望咸阳宫外的剑灵。
“不，她是！”胡亥肯定地说，“赵高都说她是！”
“如果她是，那咸阳宫为什么没有一个古物说过？”老板发问。
“因为……”一道稚嫩的女声响起，“蓁蓁不想广而宣之，所以璧哥让大家都保密的啊！”
老板：？？？？
“随侯珠？”老板掏出口袋里的珠子。目光复杂，“你会说话？”
随侯珠：“当然！！！”
“那么和氏璧……”
“要叫壁哥！”随侯珠纠正，“璧哥当然会说话了，”
“那他为什么不说呢？”胡亥灵魂发问。
“因为……”随侯珠拉长了声音，“有一个浑蛋把他切成了好几块，弄出了两个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兄弟的家伙。”
老板：……
胡亥：……
白露：……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
“蓁蓁就是纯钧，小扶苏就是她的孩子！”随侯珠大声说，“她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始皇帝已经死了，小扶苏就是她一个人的！”
老板：ヽ( ￣д￣;)ノ
“既然如此，”老板面色复杂，叹了口气，他推开胡亥，走到那对阔别两千年的母子之前，“请公子和夫人入内室一叙。”
“有劳毕之，”扶苏见状抬头一笑，他的确是不想让母亲的事人尽皆知。
毕竟，她的过去，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美好。
如果真的美好，扶苏心中苦笑，她怎么会死的那么早？
“这么多年，甘上卿费心。”荀蓁起身，目光落到老板衣服上的赤龙，“有劳上卿等候片刻，待荀某出来再为上卿呈上谢礼。”
“不，”老板想要拒绝，他并不认为他值得对方的这份谢礼，“将公子唤醒也并不是臣的功劳。”
“我知道，”荀蓁点头，“我的谢礼和这无关，而且，它是你应得的，也是你需要的。”
“走吧！”荀蓁轻轻开口，对扶苏道，“你知道这么走吧！”
扶苏笑着点头，他说，“我知道”
………
陆子冈就那么看着公子扶苏和那个说是他娘，实际更像是他妹妹的姑娘进了内室。
“那是公子扶苏的母亲？”
陆子冈有些恍惚，怎么连公子扶苏的母亲都出场了，接下来不会出现始皇帝吧！
相比于陆子冈的恍惚，汤远就接受良好，甚至已经跑到老板的身边，扯着他的袖子开始八卦。
“师兄，荀夫人那什么情况，她是这么变成纯钧剑灵的？”
说是怎么变剑灵，其实就相当于在问她是怎么死的，毕竟活人可没办法入驻器物里面。
不怪汤远好奇，要知道他可是见过四大美人之首的西施的存在，而荀夫人和施夫人相比都不落下风，这妥妥的就绝世美人！
不说千年难遇，怎么着也得百年难遇吧！
老板看了他一眼，“小孩子不要好奇心太旺盛。”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汤远开始撒娇，“哎呦，师兄你就说嘛！”
陆子冈，医生也不由支愣起耳朵，显然也想听一听始皇帝家的八卦。
老板一脸无奈。
——————
宫灯的光照亮了这一方空间。
扶苏也看清了面前人的容颜。
朦胧的光下是惊心动魄的美，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眼前人与记忆中别无二致，但扶苏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可他已经不是幼年那个需要母亲的孩子了啊！
她也不会是那个学着成为母亲的少女。
“我现在，是不是不像你想象中样子？”看到扶苏别扭的样子，荀蓁猜他是不习惯，毕竟他见过的母亲没有像她这样的。
“不，”扶苏摇头，“在我记忆里，您就是这个样子，”
怀着孩子，小心翼翼抱着我的，努力学着做母亲的您就是这个样子。
扶苏看着她，忽然笑了，“说起来我真的没继承到母亲的优点。”
“容貌只是锦上添花，甚至连花也不算。”荀蓁说，“当君王，并不需要多好看”
那怕你丑陋无比，只要坐在皇帝这个位置上，也会有美人前赴后继，无论他们是否心甘情愿。
扶苏失笑，“您还真是……”
“你原谅他了？”看着宫灯跳跃的火光，荀蓁忽然发问。
“您怎么……”扶苏面上的笑容消失了，随即沉默了下来。
“眼神不一样，”她说，“恨不是那样的，不在乎也不是那样的。”
“母亲，”扶苏沉默，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荀蓁摇头，
“这是你的人生，扶苏，你是一个独立的人，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
“我让您难过了，”扶苏苦笑，“我并不是一个好儿子。”
荀蓁看着他，摇头，“我不需要你做一个好儿子，而且，我已经不难过了。”
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淡忘了难过的滋味。
——————
夜幕降临，步行街灯火通明，行人如织。
丝袜奶茶店前，
“您好客人，今天有优惠，本店招牌丝袜奶茶第二杯半价，还可以单独加小料哦，”店老板看着面前俊朗非凡的年轻男子，露出了自以为最好看的笑容。
“两杯奶茶，加珍珠，一杯加满糖，一杯不额外加糖。”
嬴政没回应店老板的自作多情，宛如一个无情地下单机器，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龙渊裹紧了衣服，默默叹气。这个时候他本应该在汾阳别墅睡觉的，奈何回老家的泰阿弟弟发现家都被偷了，然后就开始了他的夺命连环call。
虽然最后从含光口中得知家不是被偷，只是看家的人把家里的东西都带走了。
但看到云梦山某处打斗痕迹的嬴政还是拉着龙渊来到了哑舍外。
“你要吗？”嬴政注意到寒风凛冽中坚强站立的龙渊，一时心软，问了一句。
“我不要奶茶！”
“那你要什么？”嬴政难得好脾气地问他。
“我要杨枝甘露。”
嬴政：“……老板，来杯杨枝甘露。”
哑舍外
出来带着鸣鸿透气的胡亥看着丝袜奶茶店前年轻男子的背影，不知为什么觉得谜之熟悉。
正当他以为只是幻觉时，年轻男子转过了身，他也透过路旁的灯，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胡亥：d(д)b
当胡亥看清不远处青年那张脸时，他觉得一瞬间自己的血液都凝住了。
——————
哑舍里
从荀蓁的视线流连在赤龙服时，老板心中便有所预料，只是他没想到，这件事解决得……这样容易。
“你自己选一个，”荀蓁对皂游衣上的赤龙说，“你自己下来还是我动手，”
她的本体是纯钧剑，论锋利不能说排第一，却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都不要，赤龙这么想，也这么说了，然后他就看到说话的那个年轻姑娘伸手，摸上了他的眼……
“画龙点睛？”赤龙听见那人这么说，明明她的手指那么柔软，就是普通人类女子的手，可……
莫名地，赤龙感受到了威胁，足以让他瓦解的威胁。
赤龙：你们剑灵不讲武德！！！
赤龙来到了兔子玩偶上，将自己缩小，团成一团。
气哼哼地磨牙。
老板摸着空无一物的衬衫，一时愣住了，他很难想像，赤龙的事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解决。
“多谢夫人。”
“不用，”荀蓁捏着气哼哼的赤龙放进袖子里，对青年摇摇头，“谢礼罢了！”
老板闻沉默，想要说什么，只是没等他开口就被打断。
哑舍的大门被胡亥推开，只是这次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胡亥也知道他不对劲，走路都同手同脚了，怎么可能正常？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老板不明白胡亥出去一趟不久怎么就变成这样，没等他想明白，答案就展现在他面前。
老板，扶苏看到胡亥身后那人进来时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大浑蛋！”随侯珠看清来人那张脸，率先炸了，“生了小浑蛋的大浑蛋！！！”
“不不不，认错人了，”听到随侯珠小姑娘的声音，龙渊连忙出来大声解释“这是我弟弟泰阿，不是嬴政，”
医生/陆子冈/汤远：？？？
所以……始皇帝年轻时就长这样？
面对哑舍众人的打量，嬴政形象地展示了什么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嬴政没说什么，将奶茶递给荀蓁。
“？？？？”
荀蓁有点懵。
“第二杯半价，” 他说。
伏姚：哈哈哈哈，神特么第二杯半价，
这就是你们剑灵追女孩的方式吗？
哈哈哈哈哈
爱了爱了！！！
荀蓁，荀蓁接过奶茶，扭头问扶苏，“你渴吗？”
“我……”
“我这还有一杯，”
扶苏还没说完，就见那个长的和他父皇年轻时一模一样的剑灵将自己手中的奶茶塞到了他手上。
扶苏：……
甜！
这放了多少糖？
去掉了一句话，孙朔不该说荀蓁是荀卿的女儿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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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乡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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