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出宫后,一路策马入府,尔晴见了他,笑道,“小嘉嫔如何了?”
傅恒一怔,又一想尔晴装病是跟璎珞串通,必然知道要引出小嘉嫔,便道,“降了位分,禁足了……尔晴,今日我与令嫔见面,她的话点醒了我。”
傅恒深吸一口气,握住尔晴的手,郑重道,“我与令嫔是有一段过往,但我如今真正爱的人,是你。你并非我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而是我如今十分庆幸能够娶到的发妻。我让你伤心失望,是因为我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心意,而是凭着过去的记忆,错误地以为自己还停留在多年前。尔晴,从前都是我不好,今后,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我们好好过日子,可好?”
说罢,傅恒从袖中掏出一支翡翠簪子,硕大一颗,莹莹生辉,如今滇边都难寻这样的好东西。“这块翡翠是我从金川带回来的。我明明早就做好了这支簪子,我早该给你的。尔晴,你愿意收下它吗?”
尔晴一怔,不禁暗叹璎珞之敏锐聪慧,又想,上一世璎珞用傅恒催化了皇帝的爱,这一世又何尝不是帮傅恒催化了对自己的爱呢?
尔晴看向傅恒无比认真的脸,“有璎珞在,你岂不是一辈子有个短处捏在我手中。你也愿意?”
傅恒揽过尔晴,“我一辈子都在你手里。”
尔晴闻言,忍不住流下泪水,傅恒急忙擦去,轻声哄着,“别哭,别哭……”
积攒了五年的委屈,在此刻迸发,傅恒越哄尔晴越是止不住眼泪。傅恒无法,只得抱住尔晴,为她亲手戴上那支簪子,然后轻吻她的眼角,一路向下,二人对视沉默,尔晴微微闭上双眼,睫毛颤动如羽翼,直到傅恒的唇吻上自己的唇,再是试探着深入那一片唇齿的芳香,然后温柔交缠。
半晌,直吻到尔晴有些窒息,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叮咛,傅恒才轻轻放开,二人额头仍抵在一处,尔晴紧张地喘着气,温热的鼻息打在傅恒脸上,一时气氛暧昧至极。
傅恒暗自发笑,又不是第一次亲,竟还这么紧张,那年酒后的事她竟然一点儿不记得。
待尔晴喘过气来,傅恒便忍不住再次抱紧了她,吻了上去,似是在诉说着压抑许久的情思。过了许久,傅恒才堪堪放手,在她耳边轻声道,“……夫人,我不想睡在书斋了,那里又潮又冷,现在才四月呢……”
尔晴推了推傅恒,“今日是娘娘的忌辰,不成……再过些时日……”
“我知道……你想什么时候搬,便什么时候吧。”傅恒亲了亲尔晴的额头。
那日之后,二人气氛骤然暧昧,连红柚也看出不对劲来,极有眼力见儿地多留二人独处。傅恒却不巧,领了皇命出宫办差多日,总觉得像是皇帝把醋意发泄在自己头上似的,拼命给自己派差事,于是隔了大半月才归家。
尔晴等得望穿秋水,连老夫人亦笑,“成婚五六年,倒突然甜蜜上了。”尔晴羞得脸红,外头却报傅恒回来,老夫人立即拍了拍尔晴的手背,“快去吧,我这儿不用你陪着。”
傅恒此人极为正经,不过对尔晴来说,却颇有几分假正经。待二人前后脚进了书斋,傅恒便把立刻两扇门合上,把尔晴压在门板上,发泄着思念,吻得尔晴天旋地转,头脑发晕。
尔晴勾着他褂袍下的桂花香囊,“傅恒大人最是自律正经之人,怎么对小女子这样无礼?”
傅恒紧紧搂着尔晴的腰,往上一挺,眸中光亮如星子划过夜空,“正因我礼教严苛,所以只对我的妻子无礼。”
“那我也要无礼了。”说罢尔晴红着脸,飞快地啄了傅恒的唇一口,便作势要逃。
傅恒一把攥住她手腕,拥入怀中,抱得更紧,“我虽正经,却也还是个男人。”
尔晴脸更红,低着头嘟囔,“谁家男人自己睡书斋……”
傅恒一听这话,眼中一亮,直直打横抱起尔晴,进内室去,在她耳畔道,“那咱们沐浴更衣,让下人把我的被褥搬回来……我忙了这么多日,皇上赏我明日休沐呢。”
尔晴咬着下嘴唇,害羞得说不出话,双手勾住傅恒的脖颈,整张脸都埋在他胸膛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尔晴悠悠转醒,见自己仍在傅恒怀中,男人却不知何时早已醒了,只默默盯着妻子的睡颜。尔晴有些不好意思,傅恒素来晨起练武,想来这次怕吵醒自己,便不敢起身,直至天明。
傅恒见尔晴醒来,才侧转身子,一只手隔着肚兜搂上尔晴的腰身,另一只手仍然压在尔晴脖颈下揽着她素白的肩。二人紧紧贴着,彼此对视时眼中含情脉脉,想起蹉跎过去的这些年,只恨不能弥补。
尔晴抚摸着他宽阔的胸膛,上面有许多打仗时受的伤结的痂,尔晴满眼心疼,指尖轻轻触碰,“你答应我,战场凶险,你要想着我,以后都要平安回来。”
傅恒吻了吻妻子的额头,握住尔晴的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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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傅恒最是正经之人,当着下人外人,夫妻俩总是相敬如宾,严守规矩,然而一入了房内,傅恒将房门一阖,便变身饿狼,将尔晴吃干抹净,弄得尔晴总是心里许多污糟糟的想法。尔晴觉得傅恒此人极是腹黑,一到床上便本性大发,总是唤他坏人,然而傅恒一听便更是变本加厉,说要惩罚于她。
如此柔情蜜意,**,难舍难分,时间便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中秋之期。而此时的璎珞,也已晋封为令妃娘娘。
傅恒这年没有食言,陪着尔晴去陀岩山看了桂花。二人好得蜜里调油,璎珞在宫中也正当盛宠,淑慎掌管后宫,稳坐钓鱼台,自也悠然,唯有静好,日子过得愈发恼火。
她见宠爱愈衰,便秘密筹备着要建苏州街,讨太后欢心。苏州街大体落成,只差购置些做生意的古玩珠宝之类,便写信给苏家,叫今次多供些银子上来。
谁知玉壶却回禀,苏家这几个月来生意受挫不说,许多门路竟也忽然断了,往里头砸银子赔笑脸,竟一概不管用,查了半天,花了大价钱才稍稍买通些消息,说与纯贵妃知道,等着宫里定夺。
静好听完玉壶之言,似是不敢相信,“你说什么?背后有喜塔腊氏和富察氏的参与?那不是……尔晴?哼,这也难怪,她和延禧宫好得跟什么似的,不是她要为难苏家,是她魏璎珞要为难本宫!贱人,都是贱人!”
心中“春和”二字搅得静好面目狰狞,她一把拂去桌面陈设,叮叮咣咣砸了一地,恶狠狠道,“她不过一个包衣奴才出身,夺走了傅恒不说,竟如今敢与我娘家为难……魏璎珞,你竟敢!好好好!本宫还没失势呢,这些人便……”
静好怒极反笑,她娘家的生意,本就靠她在宫里的地位和六阿哥,向来是地方官员捧着从不为难,一面做成皇商捞银子,一面为苏静好笼络朝臣,将来为六阿哥准备。可地方上的官员也都不是傻子,一看静好失势,兼之京城的满人清贵有意打压,便立即疏远苏家,一个个的滑不溜手。苏家一时,竟拿不出这许多银子送到宫里来。
况且,静好自登贵妃位,打赏宫人便极是大方,以此笼络人心。此时也不能露了颓势,想攒钱竟也是不能。
静好一拍手边小几,“你说,如今从何处拿银子来?”
玉壶斟酌半晌,这才道,“法子自然是有,只是……奴才怕不稳妥。这宫中常年有太监夹带,偷盗财物,到琉璃厂转一圈便成了银子。娘娘,咱们库房里也有许多平日不用的,何不换些银子来?”
静好皱眉,“这可是宫规严禁的……”
玉壶摇头,“奴才想着,活当。这太监们偷东西要的是银子,都是死当,咱们只不过抵押,待讨好了太后,得了恩宠,苏家转圜过来,多供些银子,赎回来就是了。”
静好想了一圈,实在是别无他法,只得咬咬牙,“此事,你私下吩咐小贝子去,不许说是本宫的主意。罢了,这活当,不是本宫的意思,还能是谁?你告诉他,此事若为本宫办好了,将来他全家本宫都会照顾。”
“是。”玉壶立即应下。
呜呜呜把我最爱的一段删了 好伤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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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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