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还是不如意,闷雷响起,天边压着一大团黑云,正气势汹汹朝这边席卷而来。
“大爷!我看那边好像有可以遮雨的木屋!”
唐酒指向了绿油油的一片地方,但大爷也还是把牛车往那边赶,毕竟谁也不想淋雨,还是这一场雨就很有可能惹上病的雨。
老一辈人所言——春雨如油,湿邪易侵袭。
等几人冒雨刚进这有些破败的屋子,才发现刚刚那两个背着木柴的汉子也在。
大雨倾盆而下,很快模糊了视野,大黄和大爷外院可避雨的地方,一人一牛相处的很好,只是这里屋,气氛不知为何有些凝滞。
唐酒率先找了一个离那两个人有些远的角落坐下,但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两个靠在一起的汉子。
他抬手揉揉脖子,在骨头发出咯吱一声后,看着那两个汉子自己错开了视线。
旁边落下一个人,很淡很淡的青竹冷冽香便萦绕在唐酒的鼻尖。
“哎?大侠,我才发现,你手中怎么有两把剑?”
方才在牛车上面的其他人望向江晏放至于自己膝上的那两把长剑,其中一把还系有灰蓝色的剑穗。
唐酒侧眸,在看见那条剑穗时,眸中有些惊讶。
“使用双剑吗?”有人开口:“不不不,按照江湖套路,这其中一把剑一定是属于大侠一个很重要的人吧?”
“是,它本来属于我一个很重要的人。”
天地良心,一些人挠挠脑袋,这冷面的剑客原来一句话能说这么多字的。
那边有胆大的人和那两名沉默的汉子搭话,但是那两个汉子都是沉默地盯着自己搞起来的火堆,几乎是把这一行人当不存在。
夜色暗下去时,雨还在下,并且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牛车大爷已经在外面靠着自己马车上的干草垛子睡下,里屋也是一片的安静。
今晚看来是要在这里睡下了。
这里荒郊野外的,这些人是看江晏有在这里歇息的意思才敢蜷缩起来睡觉。
“滴答——”
破败的屋顶有水珠凝成后重重砸在地上。
一道重雷响起,那势头像是要把这里给炸了。
“嗷——哞——”
外院的大黄忽然发出一声高亢着急的喊声,将睡着的人从梦中拉出来。
“怎么来?”
有人刚落下一句疑问,便传来外院大爷警惕凌厉的声音。
“谁在哪?!”
唐酒率先爬起来,之后便是江晏,再来是白日那些在牛车上的人。
外院雨棚里,大爷抱着焦躁得跺脚的大黄,一双浑浊的眼警惕地看着雨幕中树林。
“嘶……那是什么啊?”
忽地一道雷光劈落,惨白的光刺透雨雾,刹那间照亮了十步开外的一棵大树。
大树下,一道人影静立,轮廓被雨水晕得发虚,似是半融进夜色里。
雷光熄灭的刹那,有黏腻的“咯吱”声从树下透过传来,像是湿透的鞋底从烂泥里拔出来的声响,也像是骨头扭转的声音。
那人影好像没动,但又好像在雷光熄灭的时候往前挪了一步。
“嗷——哞——”
大黄牛不顾大爷的按压,又高昂地喊了一声,声响很大,离得近的一些人还捂住了耳朵。
又有雷光亮起,那这次看去,那树底下分明没了影子。
“哎?唐酒小伙子!你去哪?”
“那是我阿鸢!”
唐酒的声音打着转,很快随着他身影消失在雨幕之中。
几乎是他冲出去之后的那一刹那,江晏也随之而去。
“不是?刚刚就那一团黑的,你怎么看出来那是你未婚妻的?怕不是眼瞎吧?”
熟悉江晏的人总会以前人的一句诗词描述他的出剑——十步杀一人,作为“无名剑法”创始人的他,出剑的速度很快,杀人也几乎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只是,今晚他却跟丢了一个年纪不过十九岁的少年。
雨还在无情倒落,意识到把人跟丢的江晏停下脚步。
周围泥泞不堪,没有脚印,而这几乎模糊视野的雨水又把少年的气息盖住,江晏知道自己现下该是追不上人。
握着剑柄的手在发力收紧,江晏在原地站了好一会,雨水打在他斗笠上,而底下的一双眼眸,沉郁阴暗,似是在极力忍耐着。
“大侠!”
身后有人喊他。
“别追了!那小子根本不是人!”
江晏回到那座小屋门口时,便嗅到了一股子腐臭味。
他绕开已经被吓得脸色恐怖或是正在发颤的几人。
地面那具尸体身上穿着和唐酒一样的衣服,只是潮湿黏糊,衣摆上的花纹成了暗红色。
江晏蹲身掀开盖在尸体面部的衣料。
灰白的皮肤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尸体的脸还未完全腐烂,依稀能分辨出模样——和今日的那个唐酒有着**分相似。
再来是,尸体的脖颈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摔断了骨头,手臂和腿脚上布满擦伤和淤痕,指甲缝里塞满了泥土和碎叶,似乎死前曾拼命挣扎过。
“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吧?唐酒是鬼?”
在场的人想起牛车上笑嘻嘻看着他们的少年,那时他们还觉得这少年傻里傻气,现在回想起来,不禁头皮发麻。
江晏垂眸盯着尸体扭曲的脖子,很快,他掀起眼皮,冷冷地看向缩在里屋门框的两个汉子。
“你们,知道一些什么。”
不是疑问句。
雷光乍现,其中那名腰间系有红绸的汉子像是被腰斩了一样,红绸便是血淋淋的伤口,忽的有些瘆人。
还是没写到完完全全重逢那里哈哈哈哈哈哈哈下章一定,下章一定,烧冬瓜你准备好接受江酥的“思念”嘛[狗头][狗头][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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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山中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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