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锅、托马斯和布伦特继续在车上翻找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物件,多萝西回车上用他们的通讯器和文斯简单报告了他们遇见的,在文斯开始痛骂她鲁莽前将通讯器丢进车里。让文斯对着空气骂吧略略略。
“手给我,受伤可不能像你这么处理。”多萝西做完这一切后走向蹲在路边的纽特。她嫌弃地解开纽特因为单手不方便操作缠缚过紧的绷带,伤口的血已经干涸。多萝西用水杯里的水为他简单清洗伤口,再进行消毒和缠上干净绷带:“好了,缠太紧不方便伤口愈合。”
“对于之前嘲笑你开车垫垫子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脖子,耳朵通红:“诚心的。”
“那个没事啦,开车要垫子这个事情我已经被嘲笑八百次了,早就习惯了。而且我就是看起来弱嘛,骂过我的坟头草都长老高了。”多萝西在他身边坐下:“除了文斯,我等下应该要被他骂死,他可讨厌人私自行动。”她从口袋里摸出糖盒:“要不要测测这次教训马库斯顺不顺利?”
纽特接过糖盒摇出一颗糖掉在多萝西掌心,多萝西把糖果丢进嘴里:“草莓味,看来这次会很顺利。”
两个人起身向还在搜索的托马斯三人走去,草莓味糖果酸酸甜甜,再加上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渣滓非常成功,多萝西快乐地眯起眼睛问纽特:“有什么技巧吗?你摇出来的糖味道都是甜的。”
“可能酸的味道你之前已经摇完了。”好心情被这句话破坏,多萝西握拳捶?纽特肩膀:“吃我铁拳!”又在纽特痛呼一声捂住受伤手臂后连连道歉。
五个少年等在路边,多萝西闲不住无聊玩起布伦达外套上的挂绳,所幸过了几分钟文斯他们就追了上来,不然不知道她要用布伦达外套上两根挂绳打出什么花样。文斯和豪尔赫首先对多萝西和布伦达的鲁莽进行批评,希望她们将“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吸烟刻肺。多萝西举手投降连连称好,又被维克埋进怀抱,多萝西只觉要被他发达的胸肌闷死:“下次可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你冲出去的时候我要被吓死了!”
多萝西用力拍打他的背提示她不会死于飙车,却可能死于窒息:“知道知道!我下次争取直接开枪崩了对方!”
收获维克拍脑门一击。哈莉特凑到她身边悄声:“下次带我,我听那个崽子声音就不爽,直接一枪打爆他车胎。”
维克:“嘿,我会上报文斯你们贼心不死!”
文斯和比恩通过辨认认出两名崽种是常跟在马库斯身边的人员,决定好心把他们带上车,醒了好严刑逼供A区最近形势为抢劫做准备。除此之外让他们感觉头疼的还有跑车后备箱的两箱绿色液体,每箱都有二十支小瓶子,瓶子底部标有实验室标志。多萝西打开瓶盖闻了闻:“是致幻剂,马库斯的绿色酒里有这个味道。”
文斯:“看来马库斯的酒里加了点东西,才能把所有免疫者灌醉。”他当即做出决定,离开时把所有致幻剂就地销毁。
实验室和马库斯的联系还挺深,这可有点麻烦。
光头和红毛被他们毫不留情绑起塞进后备箱,这已经是他们知道这帮蠢货干了什么事情之后对他们最仁慈的方式,至少还有车坐,而不是比恩的提议,把他们捆在车后拖着走。
就在这时,光头的通讯器传出一个女声:“弗兰克,你们到哪里了?马库斯急着等药。”
众人暗呼不妙,干将本打算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可不能在这种时候暴露。几人对视一眼,文斯一巴掌重重拍了一把多萝西后背,意思是看你干的好事。多萝西被拍的一个趔趄,纽特伸手扶了她一把,她低声道谢,对文斯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拜托,谁能想到她运气不好到这种程度,教训个人都能翻车啊?最终他们决定让维克和比恩假装在做交易的路上发现路边侧翻的跑车和里面的弗兰克,把他们为什么昏迷不醒的事糊弄过去。
比恩拿过通讯器,尽力让自己表现出应有的惊讶:“你是谁?我们在路边发现这辆车翻进路边,车主现在昏迷,你是车主朋友吗?”
“两个蠢蛋。”那边低声骂了一句:“我是他们朋友,谢谢你救了他们两个。他们现在在哪?我们会来接应。”
“19号公路上,我们赶路去A区,只能把他们留在路边。”维克按照商量好的接话,对面陷入一片沉默,思考着什么。多萝西小声:“他们在担心致幻药。”致幻药有一定成瘾性,对马库斯他们显然是宝贝命根子,要是在等待救援这段时间被其他人发现偷走,马库斯不死也疯。对方显然在考量这一点,是麻烦素不相识但好心的过路人,还是寄希望与好运接下来没有人路过,这对对面是个问题。
过了几分钟对面才回复:“我们是A区商人,他们是我们很重要的伙伴,能不能麻烦你们在原地照料他们?我们担心他们在这段时间被其他人伤害。”担心人?担心致幻药才对吧!多萝西暗暗吐槽,对面的语气里三份担忧七分焦急,她可真是差点就信了,演技真不错。
“当然,我们会为各位提供报酬。食物、药品、住所,我们应有尽有。”对面补充道。
文斯对维克做了一个手势,维克关闭对讲机。文斯揉捏着眉头下达指令:“比恩、维克、哈莉特,你们在原地留守,等对方接应,和来接应的人一起进A区,随时传递消息。”
“剩下所有人,我们要抢先抵达A区,等了解内部情况后里应外合。尤其是你们,”他严厉的目光锁定多萝西众人,他们一部分暴打过马库斯,多萝西和布伦达又和光头红毛发生纷争,但凡露脸都会然马库斯高度警惕:“不要再打草惊蛇!”
“明白!”
这之后双方兵分两路,而试图把煎锅换到文斯车上的多萝西,被文斯扯着帽兜推进副驾驶,迎接一顿说教。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车厢。文斯一手把控着方向盘一手烦躁地揉乱头发,之前教育孩子这种事情都是玛丽的活计,而玛丽总是能用和善的语气谆谆教导。但对于他而言,他习惯了发号施令,语气生硬,沟通一直是他们之间的大问题,于是他也顺理成章都丢给玛丽解决。比如刚才,多萝西开着车冲出去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担心,对方在这种条件下仍选择跑车出行,极尽张扬,甚至惹事,脑子不清醒和有靠山二者缺一不可。而多萝西,他们甚至不知道对方车上有多少武器,是不是亡命之徒,凭借胆子大就向前冲,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快,追上他们!”对于文斯的催促,比恩反倒不以为然:“嘿兄弟,这没什么好担心的,这才是他们这个年纪该做的,把挑衅的人从车上撞下来”他在驾驶座上朝空中挥舞一拳:“然后狠狠揍一顿!”
“我说了,追上去!”文斯目眦欲裂,撑起身子逼近:“他们几个孩子,这个年纪最该注意的是安全!”
“我说,你之前不是还嫌弃玛丽把孩子保护的太好吗?‘实践是最好的老师,危机能让人成长’”比恩学着他以前的语调,取笑:“这个时候怎么变样啦?改奶爸人设了?”
文斯一拳捶上比恩靠背,“追!”比恩看了一眼文斯,对方心急到要把牙咬碎,这才加速追击,还是反驳:“要我说这不是问题,多萝西不是没有分寸。”
回到现在,文斯深呼吸几口气,可仍无法从刚刚的慌张和心焦平复心情。“你以为自己很行了是吗?”文斯还是压抑不住怒气,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你车技很好吗?会几个招式就去挑衅别人?!”
多萝西低着头瘪嘴一言不发,但显然对文斯的话并不赞同。
“听着多萝西,我知道这种事情很让人生气,但是我们需要更安全的解决方式。”文斯看到多萝西眼神并不服气,试着软化语气:“你下次可以鸣笛让他下车,或者交给我们解决。”
“鸣笛有用吗?对一个喝嗨了的人说下车我们聊聊?”多萝西阴阳怪气:“那他们才会以为我好欺负。”她真不明白文斯这次怎么这么生气,她是私自离队了没错,可是文斯之前并不会因为这就痛骂他,相反,他甚至是支持多萝西用强硬手段对付看轻她的人的。“你以前都会开车带我去追欺负我的人的。”多萝西小声嘟囔。
“难道我还应该因为你的鲁莽夸奖你吗?!”文斯叱责,刚刚软化的态度又变得强硬:“我是你的监护人!我有责任看好你!”
“看好我什么?任人欺辱不还击吗?还是像我们面对实验室一样夹着尾巴逃跑?”多萝西也气红了脸,她不明白为什么文斯的态度突然变化那么大,突然之间就把她从战友变成了无理取闹的小孩。愤怒冲昏她的头脑,一时口不择言。
文斯听到这话,紧紧攥住方向盘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他一个转弯将车停在路边,一拳捶在方向盘上:“那怎么样?!要我看着你因为我的大意像玛丽一样死掉吗?还是像那些被实验室抢走的孩子一样眼睁睁看着你也被带走?就因为我该死的!鲁莽!自大!自信我可以掌控一切,自信那个山谷屏蔽所有信号!然后我们几乎失去所有!”
多萝西几乎是一瞬间惨白了脸庞,她从来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她以为文斯和她一样只是痛恨着实验部,没有想到文斯近乎自虐地揽过几乎所有责任。文斯发泄完这一切才惊觉自己把情绪发泄到了多萝西身上,他痛苦地将脸埋进手掌里,泪水从指缝里滴落,颤抖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很抱歉,我是想好好和你聊聊的······”
车窗陡然被敲响,窗外是豪尔赫。他让多萝西去他们的车上:“你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他将文斯换去副驾驶,自己坐上驾驶座,还顺手关掉了文斯车上的通讯器。
多萝西面如死灰走向灰绿色吉普,该死的该死的,她把通讯器随手丢进车里的时候并没有关机,还连着文斯的线路,恰巧文斯关心他们也一直没关,这意味着他们听到了多萝西和文斯的所有争吵。
淦。
布伦达等在车边,揽着红着眼的多萝西上了车后座,把她按进怀里好让她低声啜泣。吉普改由煎锅驾驶,托马斯自觉坐上前座,纽特尽力把自己缩在角落降低存在感。他们不知道怎么安慰哭泣的多萝西,只能尽力不让自己打扰到她发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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