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讲,少安现在是男子的身份,如果有人在早上看见任如意从少安的房间出去,那么考虑到自家师父的名声,少安是一定会自爆女子身份的。
但这一条对于现在来讲并不适用,别管睡得时间照比平常有多晚,这半点不影响任如意带着少安一起自律。
早起是基础,马步是热身,和师父过招才是让少安最痛苦的事情。
如果说安全起见任如意必然不可能用真剑来和少安过招,可以任如意的实力,拳脚也不是那么好接的。
尤其是,在少安对于练功这件事懈怠了几年的情况下,不能说照比曾经的身手有所退步,那也基本是不剩多少了。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对于内力的练习并没有拉下。
任如意自然是不能满意的。
所以,一早上锻炼下来,少安浑身疼痛不说,还要在出发前在按要求重新温习曾经学过的武功招式,所以最后车队行进的时候,他简直恨不得窝在马车里把缺失的睡眠都补回来。
只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车队当中虽说并不缺少马车,但能够舒舒服服躺下来休息的,也就只有身为礼王的杨盈所乘的那辆。
但为了不耽误教导的时间,他师父现在可是在上面没有半分停歇的教导这位新出炉的小师妹呢,一起在里面待着不是不可以,但属实是有一定被波及的风险的。
“那个...少安,如意姐下手这么狠的吗?你这...不至于吧?”
元禄骑马跟在马车旁边,不时的回头看自己后面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马背上的李少安,面露担心。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可是惊到他了。从相识以来,从来没有早起过的少安居然天刚亮的时候就已经在院子中练功了。
据某个好事的,围观了全程的人士描述,美人儿别看着人美,手真的不是一般辣,面对着少安这种婴儿肥还没退全的青涩美少年也能下得去手,要知道这一款可是广受那些贵妇小姐们欢迎的。
“至于至于,当然至于——”
任如意的功夫高,这里距离又近,万一说什么被听到了,保不齐接下来的日子里过的会更难,所以李少安果断的抓住了跟元禄说话的机会开始卖惨。
“你不知道师父下手有多狠,一点留情的意思都没有,我身上肯定多了许多轻肿。”
元禄啊了一声:“那要不要让钱大哥帮你看看,他医术可厉害了,只是消肿止痛的药而已,他手上肯定有好的。”
“不用了。”少安低垂着头,叹息:“反正,就算是上过药了,师父总还是会继续跟我对练的,我身上的伤啊,一时半刻怕是好不了了。”
元禄抓了抓头,神色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小伙伴。不过他很快注意到了其他的点:“不对啊,少安,你拜了如意姐为师父吗?”
“对啊,师父的实力这么强,刚好她又对我自保能力差看不过去,所以我们一拍即合了。”
不光光要送上门被师父操练,还要自觉的找好理由,少安深深地觉得自己心酸难耐。于是他话锋一转,再次把对话拉了回来。
再次叹气,李少安看了眼前方的马车,不动声色的稍稍加重了语气:“果然,这徒弟和徒弟之间也是有差距的。就比如我糙了些,师父便糙着养,礼王殿下出身皇族从小精致,师父便对她耐心了些。”
————
元祿并不知道什么叫茶,但他听着少安的话,莫名的觉得有些酸。少年眨巴了下清澈的眼睛,好半晌才想到句话。
“少安,你是在跟殿下吃醋吗?她的情况你也清楚,如意姐总归...会照顾些的。”
少安立刻幽怨的看向了元祿。
没法说,他也是个女子这个问题不怕暴露是一回事,却也不想在这个点上暴露啊。
“元祿,你是哪边的?还是不是兄弟了!”
索性直接来了出情谊绑架。
孩子当场就有些烧脑,抓着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什么。
马车里,任如意似乎也终于听不下去了,掀开车帘先看了眼路,然后泛着冷意的声线让周边的几个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看样子你是休息的差不多了。刚好,距离驿站还有段距离,你就下来跑上一会儿吧。”
少安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马车的方向:“师父你认真的?咱们今天可还有三四个时辰的路呢!”
任如意的声线波澜不惊:“你的极限在哪里,我很清楚。”
少安还想再挣扎下,一块不明物体从车窗的方向激射而出,逼得他不得不纵身跃起跳下马来。
至此,他也没办法再找什么借口推脱了。
路过的宁十三啧啧有声:“小少安,都说了,美人虽美,可不是你的菜啊~”
又是一块暗器激射而出,却是没办法对自家师父发脾气的少安从地上捡起来的石块。
大概唯一对少安担心的比较多的,就是元祿了,一直是最小的他少有能玩得来还比他小的朋友,自然很在乎。
“宁头儿——”
看看少安又看看马车,不知道怎么帮忙的少年催着马找上了宁远舟。
“没办法。”
宁远舟也是回头看了眼,无奈道:“这师徒之间,我们这些外人总不好插手的。”
而且...这两个人,似乎早就相识啊。
宁远舟的眼中闪过深思。
这几年他也算是摸透了李少安的性子,年纪虽小却待人真诚,明明总是一副慵懒的模样,却总是能让人真心信赖。
可即便李少安看着是这般的好相处,那也不过是浮于表面的东西罢了。千万不能被那张仿佛可以包容一切的笑脸所迷惑,能真正走进他心中的人并不多。
可这样的李少安,却愿意服从任如意对他的苛责。
这绝对不是短时间能够建立起的信赖关系。
————
到达驿站的时候,李少安整个人都像是在水里泡过一遍一样,仗着有钱给自己整了个浴桶,洗完直接往床上一躺就睡死了过去。
迷蒙间的时候,隐约能感觉到有人进了房间,帮着梳理没有绞干还带着湿意的长发,又说了些什么话。
第二日依旧是被叫起来练功,路上被赶下去跑步,只不过这一天跑的路程没有那么多。所以,再次到了驿站休息的时候,少安尽管依旧没多少精神,但已经不至于倒头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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