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一大早,柳凝凝正在吊嗓子,咿咿呀呀认认真真,虽然穿越了,她还是坚持每天做做基本功,一天都不敢落下,就算只有张珑玉一个听众,她也不想糊弄。
一般这时候没人来打扰,今天却有点不同寻常。
有个人来通知柳凝凝,说张珑玉要见她。
张珑玉听戏从来都在晚上,白天而且是一大清早要见她还是第一次。
就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不是很想去,但没法拒绝,就算有情蛊加身,也不可能没事就跟他硬碰硬,至少现阶段还不够实力。
柳凝凝简单收拾了下,就硬着头皮去了。
议事堂。
装修的非常雅致,而且空间非常宽阔,尤其是中间的主位更是古韵浓郁。
一扇圆形的木制大窗户外,堆叠的假山间流水如小型瀑布源源不断倾泻而下,卷舒的荷叶围着盛放的粉荷被风吹得左右摇摆,好一副流水荷花图,自然生动,古朴雍雅。
张珑玉是懂享受的。
此刻他侧身半躺着,身下铺着古香古色带有精美花纹的大席子,他用手支着头,闭着眼睛似在养神。
他身后的风景,配上他绝美的姿容形态,要说他此刻这个样子不撩人那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确实美,找不到半点儿槽点,一抹轻纱微微漂浮的那种轻盈的美,美到你甚至不忍去触碰他,生怕玷污他。
但是,一想到这美貌皮囊下是个什么玩意儿的时候,柳凝凝就清醒了。
柳凝凝没什么情绪地问:“张先生,你找我啊?”
张珑玉听到她的声音,这才缓缓掀开眼皮,也没什么情绪地看了她一眼,声调冷淡地问了句:“听说玟管事好几天都不见人影,你见过她吗?”
柳凝凝:……这事怎么这么精准地问到她头上了?是被人举报了?那天晚上被人看见了?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管他的。
柳凝凝平平静静回答:“没有。”以为会不紧张,不知道怎么搞的,回答问题的时候突然就紧张起来了,但还是要装没事人一样。
关键时候还是要靠演技。
“她说她没见过哦。”张珑玉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柳凝凝内心:什么意思?这不是跟我说话呢吧。
她还没搞清楚状况,一个油腻的男人声音响起:“小的的确是在玟管事失踪前的那天晚上,看到柳凝凝跟她说话。”
柳凝凝吓一跳,打眼一看,才发现大厅的侧面竟然还站着个人,是春野堂的副管事,白桥,长得十分猥琐。
他那天晚上看见了?不可能吧,要真是那样,那之后发生的种种,他岂不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但如果他没看见,他跟自己又没仇,平白无故跑来举报她干什么,真是莫名其妙,他的行为跟他的长相一样猥琐,总之肯定有什么原因。
这个时候还是要赌一把,她赌他没看见,不然这事早就闹翻天了,还能平静这好些天吗。
“我没有,白副管事,你看错了吧。”柳凝凝态度坚决,没有丝毫慌乱。
“这种事我怎么会看错,没看清楚,我怎么敢在主人面前胡言乱语。”
“那你说你在哪儿看见的,我跟玟管事都说什么做什么了?”柳凝凝。
接下来,是白桥一顿胡编乱造,那编的是有模有样,甚至还有一些细节,他说话的时候义正言辞,你都不敢怀疑他是在撒谎。
看来要说演技,还得是人家厉害。
柳凝凝听的是目瞪口呆,好家伙,真的太能编了,这多大仇啊,要这么坑她。
同时又放下心来,就当是看小丑演戏了,可惜了清晨的大好时光,有这时间,都吊好几回嗓子了。
虽说白桥是在胡说八道,但是柳凝凝却无法自证清白,她无法证明假的事情是假的。
这就离谱。
这也是白桥敢造谣的原因。
张珑玉坐起身,手托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看着柳凝凝,他摆着一张看戏的脸:“你那天晚上在做什么呢?”
这可真是问到点子上了,这是要不在场证明啊,虽然白桥是在扯淡,可跟事情的真相却有着致命的联系,只是过程是错的,而结果确是大差不差,那王玟的失踪可不就是跟她有关系吗。
再加上,她房间还藏着两个目前身份可疑的人。
虽百口莫辩,但不能认输,柳凝凝咬着嘴唇,想了想回道:“我现在一时解释不了栽赃到我头上的这些事,但是张先生,你给我几天时间,我会给你个答复。”
“你最好现在就说清楚。”张珑玉一点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我现在真的说不清楚。”柳凝凝有点急了,感觉被卡死在这儿了。
“一般不愿招供的人,上点刑就老实了。”白桥积极建议。
柳凝凝看了白桥一眼,那家伙正幸灾乐祸地看着她,一脸的不怀好意。
吃错药了吧,跟我这斗什么啊,我可没招惹你。
“你说的有点道理。”张珑玉竟然欣然听从了白桥的建议。
他脸上还闪过一抹愉悦的笑意,他这是拿她逗乐了吧。
柳凝凝吃惊又不解地看着张珑玉,这狗男人想干什么,他是没有智商吗,谁随便说个几句,他就信了?
上刑?上什么刑?妈嘟,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这个时候,张珑玉抬起他那漂亮的手,在空中轻轻打了个响指。
好像没发生什么啊。
下一秒,柳凝凝开始感觉到肚子痛,刚开始一点点,慢慢那个疼痛开始递增,一波一波地席卷她。
她疼到根本无法站立,最后只能捂着肚子蹲下去。
真的太他妈疼了。
张珑玉,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
张珑玉从席子上起身,步调平缓地走到她身边,看到她疼的直冒汗,甚至眼泪都出来了。
“你先下去吧。”张珑玉对白桥吩咐道。
白桥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离开了大厅。
“怎么样,觉得疼就老老实实说玟管事的失踪怎么回事?”张珑玉居高临下。
柳凝凝抬起头,一脸倔强,这点疼算什么,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她冷冷道:“跟我没关系,你不信就算了。”
张珑玉看她小脸都哭花了,还这么硬气,都有点佩服她了,他干脆也蹲下来。
“那蛊虫咬人可疼的很呢,你真要这么硬挺着?”
什么?原来是那情蛊的蛊虫在发作,原来这玩意还可以这么玩,就说天下没便宜的好事。
不对啊,既然是情蛊,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疼呢,柳凝凝不服:“情蛊发作,怎么只有我一个人疼,你为什么不疼呢?”
张珑玉微微一笑:“因为这蛊是我下的啊,等你有本事给我下蛊的时候,就能让我疼了。”
妈嘟,好不公平。
“真不说?”张珑玉。
“没有的事,你让我说什么?”柳凝凝反问,简直都想飙脏话了。
“行吧。”张珑玉又打了个响指。
蛊虫立马消停了。
柳凝凝顿时觉得不疼了,感觉之前的疼都像是幻觉。
“以后遇到事,服个软,免得受罪。”张珑玉说完,拿出张帕子竟然开始给她擦汗,一点一点从额角顺着擦到脸颊。
好一个打一巴掌给颗糖,我呸。
柳凝凝把脸扭开,不接受他的这颗糖。
“行,那你自己擦吧。”张珑玉把帕子塞到柳凝凝手里,就站起身坐回到席子上。
柳凝凝擦了擦眼泪:“你不信我吗?”
“你有还是没有,我都无所谓。”张珑玉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件事的无关痛痒,他只是想弄哭她罢了。
一点恶趣味罢了。
柳凝凝:那你折磨我个der啊,死变态。
“那你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柳凝凝。这鬼地方她一分钟都不想呆,她才不想和他玩这不平等游戏。
说完她转身就走,半分钟都不想留的样子。
“回来。”张珑玉并没打算放她走。
怎么的,还没折腾够吗,还想玩什么啊,柳凝凝极不情愿地退回来,没好气地说:“还有什么事?”
“你过来坐。”张珑玉指指身边的位置。
柳凝凝没有选择地坐过去,但是她选了离他很远的地方,就在席子最边上,半边屁股都没坐上席子,就特别明显地嫌恶他。
“近一点儿。”他命令。
她不情愿地挪了挪屁股,也不过是另外半边屁股坐到席子上,还是离他很远。
“再近点。”
挪半个屁股。
“再近点。”
你是要多近啊,柳凝凝忍无可忍:“要不要坐你怀里啊?”她这人本来就大大咧咧,跟他算是客气了。
张珑玉没再说话,他看着她抿嘴笑了,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敢坐吗?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关键是不想坐,柳凝凝把手揣进兜里,开始揉那张帕子,她本来打算是一出门就给扔了的。
“不想要那帕子,就撕了吧。”张珑玉。
柳凝凝:这可是你说的。她正好一肚子气没处撒呢,撒他的帕子也算解气了。
她没有半分犹豫掏出帕子,就开始撕,她就当是在撕张珑玉了,那个用力啊,别说还挺过瘾的,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撕完了,她就狠狠把帕子丢在地上,差点还踩上一脚,要不是怕张珑玉发疯又打响指,她真停不下来。
“解气了?”张珑玉还是那么饶有趣味的看她,他觉得以后在园子的日子应该不会无聊了。
柳凝凝:解气个der,什么时候手撕你才算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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