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唐门有个许新,也是甲申之乱三十六贼之一,梅金凤被推出来问左玄妙要不要去看看,左玄妙在做木工,想想说去呗。
“您也一起去吗?”
“一起去。”
“嗯,还有一件事,张怀义的孙子张楚岚,和我们一起去,要等他一个月。”
“等呗。”
“还有一件事,那个,左泊先生,他和公司有联系。”
左玄妙安静了好一会儿,说:“等他回来了,让他见我。”
“是。”
“金凤,”左玄妙放轻柔声音,“身体不方便就使唤几个小的,他们要是不愿意你狐假虎威没关系的。”
梅金凤有点不好意思,笑了,说知道了。
左玄妙从一旁拿出来一把桃木梳子,雕刻了桃花,说:“给你的。”
梅金凤接过,七八十的老婆子,些微红了脸颊,“谢谢玄妙真人。”
左泊回来了,抱着一束向日葵,还有一盆茉莉,这里是中原的城市,还不冷,阳光还是很好,左泊穿着白色风衣,纤尘不染,整个人白得好似月光,还带了点心回来。
梅金凤跟他说左玄妙找他。
左泊两眼一亮。
夏柳青打击:“你去找公司被掌门知道了。”
左泊顿时僵住了。
夏柳青嘿嘿笑。
这是租来的别墅,全性的产业还是挺多的,左玄妙的房间在顶层,她喜欢太阳,房间敞亮宽阔,摆满书架,来来回回,曲折蜿蜒。
左若童敲门。
“进来。”
他进入阵中,进入她的奇门,周遭安静极了。
“姐姐。”他喊。
左玄妙依旧在看书,瓦尔登湖,左泊把花朵和蛋糕放在桌子上,找了离她最近的椅子,坐下,她背对着他,他只能看到一个影子。
他已经不再触碰她了。
他不再伤害她了。
他不再伤害她了。
“你和公司联系做得隐秘一些,”左玄妙的声音清冷,“要不就大大方方去,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嗯。”
左玄妙顿了顿,说:“既然要冲四重,就好好闭关,别管这烂账了。”
左泊注视她的背影。
好一会儿,他问:“我们能不谈这个吗?”
左玄妙说可以,问他这些年在龙虎山可还习惯,有没有下山去过哪里。
“龙虎山很有趣,这些年不曾下山,只在山上读姐姐留下的东西。”
左玄妙猛地转头看他。
左泊温吞地笑,迎了她的目光,在里面看到了担忧,对于他是否还正常的担忧。
“左泊,”左玄妙喊他的名字,“你……是不是怨我?”
左泊不明白,怨她什么?
左玄妙闪闪烁烁。
“怨我对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怨我明知道四重却不告诉你,怨我一走了之,怨我为何不死干净——”
心内一痛,他起身,迈了一步,堵住她的嘴。
左玄妙往后缩。
两片唇肉擦过他的掌心。
“姐姐……”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姐姐不要那么说。”
左玄妙瞧见他的苦闷,心里也痛,伸了手,想握住他的手,却还是收了回去。
“是我妄自菲薄了,你莫介怀。”她垂了眉眼,“现如今,我也还活着,左泊,你也还活着,我知道你一心向道,便去证一证吧,莫要心中介怀。爹娘教养我们,最多的事情便是不要后悔。”
这是开导。
左泊却生出了别的心思。
所以,她当初一死了之,是真的没有半点挂怀的。
他又痛了。
120
左玄妙说我出去一趟。
“去那儿啊?”一群人问她。
“上坟,给三一门上坟,”左玄妙笑着说,“有没有人陪我买祭品?”
齐刷刷摇头。
“那就老实点,解散就解散,我也不是非要你们呆我这儿,天天呆这儿好像有什么热闹看一样。小心我把你们做成热闹。”
吕良歪头:“那唐门呢?”
“赶得及。”
左泊跟在她后面。
毋澄真去世八十三岁,算是高龄了,生前约束新三一门门人不准追究无根生的恩怨。
左玄妙买了一束杜鹃,看着毋澄真的黑白照,站了很久。
左泊拍她的肩膀:“姐姐,人各有命。”
左玄妙笑了:“偶尔改改命也无妨。”
“姐姐开心就好。”
左玄妙对墓碑笑:“澄真啊,干得漂亮!不愧是你毋澄真!”
毋澄真还是保住三一门了,比她和左若童都行。
左泊见她笑,也见她哭,拿出帕子。
左玄妙接过,拍拍墓碑:“你放心,要是无根生还活着,我把他带到你面前给你磕头。”
左泊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算了。
姐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
121
张楚岚吃冯宝宝的家常菜小半个月,伙食费交得十分快乐。
“有好事?”张先生问。
“姐姐找到了,人没事,很安全,就是在干自己的事情。”张楚岚给木器重新抛光,哼着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
张先生笑了:“恭喜啊。”
“同喜同喜。”张楚岚拿出一张票子,“隔壁咖啡馆,劳驾香草冰淇淋两个球。”
看书的冯女士:“巧克力和草莓。”
“嘿!你们姐俩可劲使唤我一个病号啊?”
“怎么说话呢?这是给您的锻炼,锻炼,一天天躺在沙发上长蘑菇呢?快去去,你不能吃凉的哈!”
“黄世仁啊你!”
“去去去一头杂毛你还以为你白毛女啊?”
张先生给自己搞了一杯拿铁。
张楚岚不问他又出什么事情了,也不问他怎么每次来都好像后面有人,她一个人缺人陪,张先生想找个喘口气的地方。
没什么不可以的。
张先生懒懒散散地躺在沙发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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