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鸭店,酥脆焦香可口的鸭皮,滑嫩喷香的鸭肉,搭配着琳琅满目的小菜令人食指大动。旁边还有香甜软糯的驴打滚,两人一人捧着一碗炸酱面。
张楚岚手拿筷子,吃着饭,交谈时谈笑风生,表现得十分正常,但不知道为什么,乔二花总觉得很慌。
顶着张楚岚炙热的目光,乔二花坐立不安,不敢和张楚岚对上眼神。她眼神乱飘,捏紧筷子,猛低头,大口炫面。
在乔二花吃得两颊鼓鼓,心满意足时,张楚岚突然出声:“你什么时候来的?”
“前两天就来了……”乔二花随口说。
张楚岚东西也不吃了,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直直看着乔二花。
乔二花一噎,用力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尬笑着不敢将目光落在张楚岚身上,看天看地不看楚岚:“两天前,我走在路上,你没看见我……”
乔二花越说越理直气壮。
“其实,你是没认出我来。”张楚岚可不会被乔二花绕进去,直接拆穿了她。
像是曾经无数次互怼,将两人拉回年少时光,恍若从未分开过,一时间两人之间的陌生与距离消散不少。
乔二花不再维持理不直气也壮的气势,软下来,轻声叫了句:“楚岚……”
“叫哥哥!”张楚岚陷在回忆中,嘴比脑子快,话说得顺溜。
乔二花一愣,眉眼弯弯,看着张楚岚时眼中的柔和光芒一如往昔:“楚岚哥哥……”
在张楚岚听上去,她的腔调黏黏糊糊,甜到让他脑子发懵,耳朵发红。
慌乱与害羞中,张楚岚才有了些许少年模样,给乔二花夹菜的筷子快出了残影:“快吃饭!吃菜!”
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饭店里,黄澄澄,暖和得很。桌椅板凳中错落的光影,携带着不易为人察觉的美感。
光芒落在少年少女的头上,洒下一圈光晕。
乔二花仍旧是笑着的样子,扒着碗中张楚岚夹的菜,吃不下的时候,假装抱怨似的朝张楚岚撒娇。
张楚岚咧着大牙,无论乔二花说什么,都笑呵呵应下。
吃饱了,两人慢悠悠走在路上。
夜色渐浓,天边残留着一抹光,街道两边的路灯依次亮起。两人间的气氛祥和又宁静,假使没有尽头的话,两人一定能够走到地老天荒。
张楚岚侧头,瞥了眼乔二花:“这么多年都没有你的消息,是不是早就把我忘了?”
乔二花穿着简单的白体恤和牛仔短裤,一双长腿又白又直又细,走路蹦蹦跳跳的,没有理会张楚岚。
“我这么大一人在这儿,装看不见听不见是吧,好好好……”张楚岚炸毛,快要被粗神经的乔二花惹生气了。
不过语气听上去更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可怜。
“啊?”乔二花站定在张楚岚面前,双手背在身后,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不少少年,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张楚岚哼笑,捏住乔二花脸颊上的软肉,舍不得用力:“是不是早就把我给忘了……你个没良心的……”
“才没有!”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向前走,吵闹的话语融入了温和的夜风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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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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