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根生吓到了:“你怎么认识坐忘道人?”
风天养说:“陆家老爷子六十大寿,我小时候见过坐忘道人,她那个徒弟可是把张之维打了一顿来着,那可是张之维!但是后来就一直没听说过她的消息!我记得清楚,坐忘道人带了两个徒弟,一个跟个假小子似的,一个唇红齿白可好看了。”
常有恨:“……”
端木瑛也拍手:“想起来了!那个妹妹!呀!妹妹长大了更好看了!是不是无根生玩弄你感情了!跟姐姐说!姐姐帮你揍他!”
常有恨:“……”
常有恨眼睛一转,哇一声扑端木瑛怀里,“无根生是个王八蛋!他不仅玩弄我感情,他还……他还……我不活了!我怎么有脸见我师娘啊!我死了算了我!”
无根生差点跳起来:“你敢不敢说点实话!坐忘道人在地下听见你这么撒谎都得擦汗!谁玩弄你了!你别污人清白!”
常有恨冷笑:“你还有清白这玩意?”
一来二去,有脑子的都能推论,无根生和人不清白,但是和他不清白的那个人是常有恨很重要的人,常有恨想杀了无根生这个负心人,但是又不想说那个人的名字,所以自己揽了,无根生有情债,所以对常有恨忍让,他也不说那个名字。
一群人顿时好奇了。
常有恨目光阴冷。
无根生不想说。
算了别问了。
端木瑛拉着常有恨喝酒,常有恨不喝,拿了个饼子恨恨啃着,无根生对她的目光仿若未觉,该喝酒喝酒。
无根生带着他们进山谷,那是个很奇妙的山谷,石壁上雕刻着奇妙的花纹,还有一大堆猴子,常有恨走在最后面,端木瑛和黄芳夹住她,常有恨不好动手,就这么被夹带着走了。
端木瑛问她会不会觉得正道人士和全□□往不太好。
常有恨很认真告诉她她们门派因为知道得人少其实出过好几个全性的。
就是知道得人少。
“全性不全性的,”常有恨很是不屑,“光记着全性忘了保真,有术无道的乌合之众!也就无根生这个脑子进水的想着帮他们!”
无根生扭头:“嚯!对我评价这么高?”
“一码归一码,论迹你干的破事迟早要被人套麻袋扔粪坑,论心你确实也是个了不得的求道者,一码归一码!你这条赖皮蛇别给老娘顺棍子爬!快去死!”
无根生嘴角抽搐。
山谷内有气局,常有恨倒是不稀罕,她跟着自己的师娘见得多了,福天宝地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甚至还很嫌弃,这破气局是人造的,怎么都不比天然的让她舒坦。
坐忘追求的是坐而忘我,既然无我,其他的便不该追求,她是被教导可以走以前的路也可以开新路的,走错了也没关系,她是被这么教导的。
“道友……”
常有恨转头,浓眉大眼的张怀义有些犹豫。
“道友请讲。”
不面对无根生,常有恨还是能捡起来教养的。
“坐忘道人可还好?”
“师娘羽化……”
“不是,是这一任坐忘道人。”
常有恨顿了顿,仔细看他,点头:“张天师的弟子,怪不得,师娘离开之前特意去拜访了张天师。这位张道友,我师姐一切安好,请放心。”
张怀义松了口气:“那就好。”
常有恨摸下巴:“我记得跟二师姐关系好的是天师府的张之维,道友见过我师姐?”
“在外游学的时候偶然遇见过,天人之姿。”
常有恨点头:“张道友有眼光!我师姐就是好看!”
想想当年那个小子样,大家都沉默了。
无根生的山洞摆满了杂物,常有恨骂骂咧咧说他是老鼠,扒他的藏品,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了一方牡丹手帕。
无根生就在她身后。
常有恨看他,表情冰冷。
“你还是得死,”常有恨的声音很轻,“冯曜。”
无根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谈到战争快结束了,大家都讨论战争结束了要怎么办,有人要娶老婆,有人要好好过日子,有人理想远大,有人着眼目前,大家都有各自想法和未来。
常有恨也有。
“带上我姐把无根生埋咯!”
无根生:“……”
无根生喝酒。
张怀义问无根生想要什么。
无根生说要兄弟。
常有恨一脸嫌弃,这疯子又在发疯了。
还有人陪他发疯。
“……”常有恨目光阴森森,“魅惑人心的男妖精!吸人精气!使人聩聩!头昏脑重!灵智封灭!当替天行道!诛妖灭邪!”
一群拜了把子的男女老少哈哈大笑,郑子布竖起大拇指:“说得对!”
“你们被迷了心智啊道长!回头是岸啊!”
他们笑得更开心了。
丰平问常有恨要不要一起结拜。
常有恨很是嫌弃说我不要。
“不带冯曜!”
“老娘才不要兄弟!”常有恨说,“我们这门就没有兄弟!我能跟你们做朋友,称兄道弟是违背我们祖宗教诲的!别来拉扯我!”
常有恨的嫌弃就摆在脸上了。
“坐忘只有女子,”无根生说,“只收女子,坐忘门徒只有娘亲姊妹,没有父亲兄弟。便是以后与人定终身,也没有姐夫、妹夫这种称呼。姊妹的子嗣并非我的子嗣,我的子嗣不是姊妹的子嗣,坐忘追求的洒脱是女子的道,咱们这些男子若是随意喊师姐师妹,那也是大冒犯的。”
“男人又脏又浊,坐忘最不稀罕!”
无根生把酒碗砸了。
“对,坐忘不稀罕。”
他冷冷说。
脸是红的。
常有恨眯起眼睛。
喝多了。
常有恨立刻动手了,鞭子破空,几个人赶紧拦住她拦住无根生。
“无根生!”常有恨咬牙切齿,“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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