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上班的“福报”
喻氏总裁办公室,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却驱不散喻川眉宇间那浓得化不开的疲惫。他瘫在宽大的老板椅上,仿佛刚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抽干了精气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面前堆成小山的文件仿佛在无声嘲笑。
“上班……真他妈的命苦。”喻川有气无力地吐出这句话,感觉灵魂都快从嘴里飘出来了。
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的王义,深有同感地猛点头,一张小脸也皱成了包子:“谁说不是呢川哥!这班上的,折寿啊!我感觉我最近打游戏手速都下降了,绝对是精气亏损……”
他话音未落,一个低沉冷峻的声音如同冰锥般从他身后刺来:
“是吗?”
王义整个人瞬间僵住,脖子像是生了锈的齿轮,一格一格地扭过去,正对上秦枫不知何时站在沙发后、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视线。那眼神平静无波,却比任何责骂都让人头皮发麻。
“不是!秦枫你听我狡辩……啊不是,听我解释!”王义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手忙脚乱,“我的意思是……是上班需要耗费很多心神,需要补充营养,对!补充营养!我今晚想吃红烧排骨!”
他试图用美食蒙混过关,眼睛眨巴眨巴,写满了“我很乖别罚我”。
一旁的喻川看着王义这秒怂的样子,再瞅瞅秦枫那副“我静静看着你编”的表情,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肩膀开始轻微地抖动,赶紧抬手握拳抵在唇边,试图用咳嗽掩盖笑意,憋得脸颊都有些泛红。
就在他努力压制笑声,看王义好戏的时候,身侧的光线忽然一暗。
一股熟悉的、带着深海微凉的气息靠近。
喻川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腰上一紧,后背撞进一个温凉却坚实的怀抱。曾墨言不知何时也走了进来,极其自然地从沙发背后俯身,手臂穿过他的腋下和胸前,将他整个人圈住,往后一带,牢牢锁在了怀里。
“!”喻川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羞恼,“曾墨言!你放开!”
他手肘下意识往后顶,双腿试图蹬地借力挣脱,像一只被突然捞出水面的鱼,扑腾得厉害。
可曾墨言的手臂如同最坚韧的深海藤蔓,纹丝不动。他甚至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喻川靠得更舒服些,下巴轻轻抵在喻川的头顶,金丝眼镜反射着冷静的光,目光却饶有兴致地投向对面——那里,王义还在秦枫的注视下手足无措地“解释”着。
他完全选择性忽视了怀里人的所有挣扎,仿佛喻川只是只闹脾气的小猫,挠那两下不痛不痒。
“看来喻总上班确实辛苦,”曾墨言的声音平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是对喻川之前抱怨的回应,目光却依旧落在对面的“戏剧”上,“需要充充电。”
他所谓的“充电”,就是把人牢牢锁在怀里。
喻川挣动了几下,发现完全是徒劳,反而因为动作使得两人身体摩擦,颈侧的螫痕又开始隐隐发热,一种莫名的、让他更加烦躁的悸动从相贴的皮肤蔓延开。他喘着气,停下无用的反抗,恶狠狠地瞪着曾墨言近在咫尺的侧脸,后者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完全沉浸在看秦枫“教育”王义的乐趣中。
办公室内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一边是王义在秦枫的低气压下瑟瑟发抖、拼命找补;一边是喻川被曾墨言强行禁锢在怀里,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而两个“罪魁祸首”,一个面无表情地释放冷气,一个悠闲自得地看戏,仿佛怀里抱着的不是他们喻家矜贵骄傲的大少爷,而是个大型的、会喘气的抱枕。
喻川憋了一早上的上班怨气,此刻被这荒谬的场景和身后人无赖的行径搅和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满满的无力感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在这种强制性的拥抱中,悄然滋生的、诡异的安全感。
他最终自暴自弃地放松了身体,靠进那个微凉的怀抱里,听着耳边曾墨言平稳的心跳,和对面王义越来越没底气的辩解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这班……上得可真够“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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