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遇到了一些小问题。
比如吉原没到手,华佗无了,夜兔还跑回去种地了。
现在,他们在地球的重要势力居然只剩下一群地球人。
对他们而言,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他们不得不给这些地球人更多的权限,但同时,他们真的看不起地球人。
春雨想要寻求更多的利益。
而在地球,在天导众——其实是松阳——的动作下,他们的利益被逐步蚕食,依然岌岌可危。
于是,有一件事被提上了日程。
——扳倒将军,扶植傀儡。
“啊,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呃……”银时托着下巴,一开始,他是想问松阳经历过什么,但话题莫名其妙就变成了银时自己的经历,“杀死”松阳后入狱、被池田家的行刑者放走,最后吃别人贡品并被登势捡回家,这十年真是……
……麻木。
在遇到登势、甚至是遇到新八前,都透着一种无趣。
“池田家……”松阳思索着,“啊,有一点印象。”
“你怎么对什么都有印象,你到底什么时候进的幕府……”
“比德川家康晚。”
“喂怎么都不可能比这个早吧!”
“嗯,比德川家康晚。”
银时:“……”
他一脸冷汗。
“喂……真的是那个意思吗,你是哪个朝代的人啊,话说这该说朝代吗,这是什么啊……”
“我出生肯定比德川家康早。”
“所以阿银的辈分比现存的所有人都高。”银时顶着死鱼眼幽幽道,“太好了,我现在是全江户的祖宗,我这就去要赡养费……”
“别忘了把我那份带上。”
“我才……等等,”银时眯起眼,“那是什么?”
白衣警察回见组的出现提早了很多。
有些人,你以为他是反派,其实他是忠臣,他只是想掀起混乱,逼迫天导众下场收拾局面。
问题吧……
天导众……现在……剩几个人来的?
他们不会下来的,你们打成筛子他们也不会下来的,他们忙着补充新成员,没时间看地球的政治问题,而且他们真的好信任虚,也许是因为输血问题事件时,虚是唯一一个不在飞船上、也没有任何明面势力在飞船上的天导众成员。
那有什么办法,有时候松阳也会迷茫,永生之血的功能里是不是有个强制忠诚,只要灌了他的血,就是他的狗,这辈子要么当柩宣言“那位大人由我来拯救”,要么当某个天导众大喊“我会实现您的愿望”。
一些当了五百年天照院首领、玩御下玩得炉火纯青的虚:“……再不动手,天导众的成员补充就结束了。”
“现在搞垮天导众,春雨就得我们自己动手。不值得,不如先把他们扔给春雨。”
“但他们很清楚自己没惹——”
“对,”松阳一锤手掌,“直接利用新人和旧人的差距,把剩下那几个也搞死。”
新加入的天导众一开始当然不会接触到永生的秘密。
没关系,松阳帮他们接触。
当有人状似不经意地说出“永生”的概念,他们立刻就会认为,自己被排斥在外。
权力斗争这东西,有时候只需要几句话、一点暗示,和聪明人的脑补。
当他们回过神来,原本的十二席就已经只剩下松阳和那个听命于他的天导众成员,其他人都是新加入的,和空缺的。
他们玩政斗时,幕府也没闲着。回见组和真选组的矛盾就差摆在明面上,紧张的气氛弥散在江户,这时候,银时在——
“伊丽莎白失踪了。”桂。
喂,你们去找伊丽莎白吧,你们死在你们的〇球大战和〇达梗里吧,莲蓬星爆炸的时候把你们也炸了算了。
松阳无视他们的太空UNO,他们在那边继续日常,松阳在这边推进主线。
比如池田朝左卫门和池田夜右卫门的线。
“啊,你是一桥派,和一桥喜喜、回见组以及春雨一队,打算政变?”
没有受到太多物理伤害、但受到了严重银魂式精神折磨的池田夜右卫门呆滞地坐在那,缓缓点头。
“为了一个池田家的名号,你还赶跑了你亲爹的养女?”
“……这个,很重要吗?”
“不太重要,但是我学生会有点介意……算了,我也不想让你们的政变成功。”松阳决定从源头解决将军暗杀篇,“如果我是你,我会更早地认识到,我对一桥派的用处其实不大。与其选择春雨、勾结天人,不如选一派更靠谱的。”
“定定派也在勾结天人。茂茂在政斗上要说靠谱……”
“没人让你选将军,”松阳用他的杯子给自己泡茶,“你选桂小太郎吧。”
桂是一款洗脑高手。
虽说银魂日常一个比一个精神病,但joy4没有一个嘴皮子差的,每个都有追随者,而且每个都擅长嘴炮敌人。
桂是大将。
在joy4里,如果说辰马是后勤、银时和高杉是尖刀,那桂就是将领。前三者可以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败,后者却决定整场战争的走向。
松阳不知道谁对桂有用,但他知道,只要把人全扔过去,桂肯定能挑出有用的。他顺藤摸瓜拆解一桥派,就差把一桥喜喜、回见组和春雨外每个与他们有勾结的官员都问候个遍。
而此时,将军在滑雪。
……在滑雪啊!
本想把回见组的事立刻扔给真选组解决的松阳默了默,有些事是不是最好和将军说一声……如果将军还能活着回来的话。
艰难地活着回来的将军听完松阳的发言,喃喃道:“我现在是在地府吗。”
“别误会,我和你商量的主要理由是我打算弄死德川定定,再把你搞退位,最后把国家交给我的学生。”
“感谢您在动手前还来通知我?”
“当然。如果不配合我,像你这样,只能等死。”松阳通知,“定定代表天导众、喜喜代表春雨,这场政斗本质是春雨和天导众的争端。如果你和定定出事,天导众对幕府的管控就将被架空,他们就不得不亲手来处理这件事,而这时,他们在地球的兵就只有天照院,这就必然变成我的工作。”
他的话语顿了顿。
原本的时间线里,也就是这时候,他和银时再次相见。天上的乌鸦被拉回人间,而这也正是乌鸦的一步棋。
有人在争权夺势,有人只想毁灭一切。
“……所以,你找机会扔退位书就可以。我会把两边一起解决。”松阳思索着,咬住自己的手指关节。
“您在担心什么?”
“不是担心……只是觉得,天暗了啊。”松阳拢拢自己的长发。从将军府这样的高处,可以看到整个江户:真选组的屯所,新八家的道场,歌舞伎町和万事屋,还有远处的吉原。此时,吉原依旧灯火璀璨,但他知道,攘夷浪士的势力已经深入吉原,如同城市里一张庞大的、黑暗的网。
唯有一点是相同的。
这座城市的人在用各自的方式保护城市本身。从天人手里,也从虚手里。
“很多次,我站在人们的对立面。人……就像海。可怕的海。永无尽头的、杀不完的人。他们总是在抗争,一刻也不停歇。我又害怕、又厌恶,却又同时承认……我其实,被那样的人类震撼、感动,乃至吸引。”
“人类?”将军咀嚼这个词,“你是指人民?”
“谁知道呢。”松阳轻声说着,向远处袭来的风张开手,它穿过指缝,留下一片凉意,“人的定义太多了。各种定义都有它的道理,对我而言,那只是一群分开看懦弱可怜、命如草芥的家伙,汇在一起、拧成绳索,坚固到我也挣不开、逃不掉……只能向这一切认输。”
“现在,您还是觉得您会输吗?”
“也许吧。”
“我不认同。”将军回答,“就像您说的,个人与群体并不相同。个人也许会盲目、退缩,逃避,但总有人会站出来。现在,您与他们站在一起,那就一定有人会记得。有人会为你战斗,有人会向你伸手。人就是这样,他们会报复伤害自己的家伙,也会坚定地保护自己的同伴。……我并不觉得,现在的您还不能被称为‘同伴’。”
“你就这么相信我。”
“是的。这是我、现在还身为武士顶点之人、征夷大将军的判断。”
风真的很冷。
高处的风总是冷的。无论季节,它都寒意刺骨。
权势的刀与争斗的剑搅在一起,波及所有与它相关的人。但在它面前,依旧会有坚定的眼睛、能够看清一切的人。
“人,很多都是笨蛋。但是,笨蛋有笨蛋的选择。您是会被笨蛋选择的人啊。”
松阳的指尖跳了跳。他想抓住将军,但很快,他缩回手,点了点头。
“德川家的人,这一次,我保你的命。之后,我和你们,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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