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原住民排挤是我的命运,我了解。
明明我的发言是纯良民,但一打开万事屋的门,就对上土方审犯人一样的眼神。
相较之下,总悟倒是没太敌视我,不过他那看热闹的态度也没让人愉快到哪去。
真是的,我再也不玩抽象了,第一,没人能懂我的幽默,第二,真的有人把我当傻○。
土方和总悟把门挡的严实,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
可他们的行为不仅拦住了我,也拦住了我身后的神乐新八以及道信。
“喂,臭小子,你以为这是谁家啊,快给我让开阿鲁!”神乐从我身后探出脑袋,见拦路的是总悟,她愤怒地咆哮起来。
新八比神乐用词要稍微礼貌一些,但意思是差不多的。两个未成年这几天不仅要留意炼狱关,还要随时备战,昨天更是一夜未眠,他们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
现在被人拦住了回家的路,更是怒气横生。
不过这种互掐的氛围还不是最头疼的,更令人犯难的是道信的学生。
不管是大孩子还是小孩子,他们都趴在门边,由于土方和总悟挡住了去路,他们只能隔着腿看道信,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在这种情况下,土方就算有心想要跟我聊一聊也没地方发挥。
为了防止他俩把我拷走,我抢先一步开口:“有什么话,去我家说吧。”
权衡一番,土方还是同意了我的提议,不同意也没办法,那个穿红肚兜的孩子鼻涕都快甩他刀上了,就算他强撑着严肃,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威慑力。
下楼梯的时候,银时也跟着走了下来,他看着我,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又像是顾及着别人在,不好开口。
离开万事屋后,我带着三人走了另一边的楼梯,我的房屋布局和万事屋差不多,就连仅能容纳一人的狭窄门廊也一样。
作为屋主的我当仁不让走在最前面,可我刚开完锁,一股大力就从背后袭来。
是走在最后的银时。
他在我开锁的一瞬间挤到前面,一把把我推了进去,顺便反手把土方和总悟锁在了外面。
无视了土方隔着门的叫骂,银时拉着我往屋内走去,直到确定无法被他们偷听,他才松手道:“真是的,不是要你悠着点吗?”
我揉了揉被扯痛的肩膀,顺势靠在墙边:“我已经很收敛了。”
真的收敛了,原本这个锅我都打算直接甩给鬼兵队呢,银时提醒我之后我才没那么说,而且怕刺激到土方,我还专门换了比较幽默的说法,可惜他们不懂。
“所以说现在要怎么办......"银时挠了挠他凌乱的卷发,苦恼地嘟囔着,“你从哪变个攘夷志士给他们交差啊!要是你被当成攘夷志士抓起来,我可不会去救你。”
银时的猜测也有道理,毕竟这次行动计划是由我们一手包办的,里面到底有没有攘夷志士参与,他比谁都清楚。
如果土方真的有心要查,只会查到我头上。
前提是土方真的在乎那个所谓的“攘夷志士”头衔才行,真选组和攘夷志士虽然是对立关系,但这主要是出于工作需要。
土方本人并不是那种会随意抓人充当功绩类型,不然像银时这种随便带刀在街上走的,还有神乐那种非法偷渡的,早就被他抓了。
说起来,现役攘夷志士是没有,但退役的不就在这里吗?
坏心思逐渐冒头,我忍不住想逗逗他:“怎么不能交差啊,白夜叉阁下。”
“喂喂!”银时一下紧张起来,他猛地按住我的嘴,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是吧,你要背叛阿银吗!”
我摇了摇头,如果不是银时捂着我的嘴,我一定会笑出声来,不过我的目的可不是真惹银时生气。
“不会背叛你啦。”我小声说。
捂得太紧了,就连唇瓣的翕动都能感知到,温热的吐息打在掌心,坂田银时倏然抽回了手。
“嘭——”
不结实的拉门带起一阵劲风,从银时背后扫过,始作俑者面上毫无愧色,就连抬起的腿都没有收回,他从怀里掏出蛋黄酱形的打火机,点燃了叼着的烟。
“喂,总悟,这里有两个擅自把警察撂在门口的混蛋,用妨碍公务罪逮捕了怎么样。”
“抱歉,土方先生,我可不是那种滥用职权的警察。”总悟的话让土方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好几度,不过很快我和银时的脸也黑了,因为总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火箭炮对准了我们。
“这种情况,应该当作聚众○乱罪就地处决。”
还是那个问题,今天的损失,我可以找真选组报销吗?
或许是总悟的操作太离谱,土方反而冷静了下来,虽然日常篇的火箭炮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但被踹坏的门可没法恢复。
“所以,你说要告发炼狱关和攘夷志士,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狠狠瞪着眼前这个破坏我家两次的男人,一字一顿地说,“有攘夷志士和炼狱关勾结。”
“不可能。”土方果断地否决掉这点。
我歪了歪头,嗤笑一声:“为什么?就因为炼狱关是天道众的地盘?”
“你......”土方震惊于我对这事的了解,随即他用怀疑的眼神望向了坂田银时,难道说刚刚这俩人是在交流这个吗?
“不是我。”银时摇了摇头,一副局外人的模样。
如果不是他,那是总悟这小子吗?
“不是我。”总悟也摆了摆手。
两个嫌疑人都回答不是,土方只能又看向我,我露出一个标准假笑:“我猜的。”
这群家伙也太不配合了吧!土方额角冒出一个十字,攥紧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嘛嘛,冷静一点,土方先生。”总悟可能猜到了我的所作所为,所以显得并不着急,他慢悠悠地说,“我们可以不管万事通小姐是怎么知道幕后主使的,但攘夷志士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总得好好交代一下吧。”
一听总悟的话,银时就紧张了起来,他有些欲盖弥彰地说:“什么攘夷志士,阿银可不知道哦。”
我瞥了银时一眼,他浑身冒着冷汗,眼底的心虚一览无余,看来因为之前的话由于捂嘴,并没有传达给他。
让他担心这种事,是我的失职,原本没打算这样整他,真的只是忍不住而已,见银时是真的紧张,我也有些心软。
唉,自己惹的祸,还得自己解决。
我借着和服衣袖的掩饰,在桌下伸出手悄悄按住银时抖个不停的腿,察觉到他动作一顿,我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抚。
“并不是说炼狱关真的和攘夷志士有勾结,而是天道众认为在炼狱关内部,有人和攘夷志士勾结。”
这个逻辑说起来有点绕,但我连着昨天的行动一起,跟他们说明了情况,他们就明白了。
“所以说,你认为天道众会对炼狱关进行内部彻查,可按照你的说法,他们根本什么也查不到吧。”
和我想得一样,土方并没有批判我话中的种种违法操作,比起这些,他更在意炼狱关和天道众那边的事。
“查不到也没关系......”总悟似有所感,“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他们就再也无法心安理得的插手一切了,就像觉醒了M属性的人再也回不到过去一样。”
“你那个比喻是什么鬼。”土方吐槽道,“我看你是S属性觉醒之后就再也没回到过去吧。”
没有理会他们俩人的插科打诨,银时顺着我的思路继续说:“不,那种地方本就鱼龙混杂,搞不好他们真的能查到些什么,不过不论他们查到了还是没查到,无法完全被他们掌握的地盘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放弃。”
我点了点头:“你们真选组没法动炼狱关的原因,就是因为有天道众做靠山,但假如这个靠山不再愿意提供庇护,那么......”
后面的话不用说那么清楚,在座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但我也有些没告诉他们的内容,比如,现在这里是没攘夷志士参与,但未来就不一定了,我觉得假发应该会愿意做点捣乱的事,不过那都是后话。
“别以为天道众撤了,清算起来就不麻烦,你就算准了我们一定会行动吗?”烟雾缭绕间,土方的眼神显得晦暗不明,“我们真选组的风评可不太好。”
这种自贬的说法从土方的嘴里听到还真是怪异,但他的问题是我在制定计划时唯一不用操心的,真选组当然会动手,不管有没有我都一样,因为——
“你们不是武士吗。”我笃定地说。
“哼。”土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走了,总悟,该工作了。”
“诶,土方先生还真是干劲十足,那么旦那和万事屋小姐,我们就告辞了。”总悟起身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对了,委托费和修理费你们找土方先生要哦,要在支票上多写几个零~”
甩下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后,总悟像是料到土方动作一般,飞窜出去。
“总悟!你这家伙——”
土方紧随其后,俩人的动作很大,打翻了面前的桌子,失去了顶部的遮挡,有什么东西暴露了出来。
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一眼,土方和总悟停下了动作,齐齐“啊”了一声,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我才发现——
我的手还放在银时大腿上。
空气安静了下来,我有些讪讪地抽回手,银时也装模做样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们谁都没有看谁。
......
“土方先生,这俩人居然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果然还是把他们当作聚众○乱逮捕起来吧。”
“啊,我赞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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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恶作剧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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