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想回答的问题

我坐着见回组的船来到黑绳岛,开启我的门卫大娘的日常。

走官口的客人是没有的,离我最近的活着的生物是垂直距离大约有6层楼高的放哨的士兵,但很显然那两个男人背着我搞小团体,见我来了理都不理我,更别说打声招呼了。

我独自坐在门岗亭直到夜幕降临,水也喝了一杯又一杯。

……好想上厕所。

推门,是一张有过一面之缘的脸。

今天他没穿着那身五彩斑斓的黑的衣服,只是一身普通的和服。

虚笑了笑:“又见面了,石子。”

啪的一下,很快啊,我就把门关上了。

门岗亭室内有通向瞭望塔的爬梯,鲜红的液体此刻顺着梯子流到地板。

……真的假的。

我再次把门打开:“你想做什么?事先声明我可打不过你,你想杀我就直接动手,别说些有的没的了。”

“我不会杀你。”他向我伸出手,“你是我在宇宙中寻找到的唯一同类,我们才是同伴,石子。”

“石子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冬生。”

只可惜八龙珠在神威那里,不然此刻我就能把他心心念念的“石子的尸体”摔在他脸上。

“你不会死,石子。你只是因为缺失了一段记忆才会认为我是敌人。”

四叶草项链安静的躺在他手上:“要听听我的回忆吗?”

*

人,真是奇怪的东西。

倘若他说“要听你和我的回忆吗”,我会坚决的反驳并在内心降低对他的好感度,但他说的是“我的回忆”。

“可以。”但是在那之前,“请先让我上个厕所。”

*

在不知为何频繁的上厕所的过程中,我和虚在厕所门口完成了这次往事回忆。

鉴于我并不想再叙述我到底进行了多少次机械的关门脱裤子蹲下上厕所起身提裤子冲厕所开门洗手,我把虚的叙述在脑内2倍速重整了一番,概括为以下内容。

曾经有一个女人,她和一个男人勇闯宇宙。但二人并不是一直在一起,在某次分别后,女人再也没出现,男人去找发现,啊,女人精分了。

故事本身对别人来说称得上无聊:“那你当时怎么没想挽救你的石子,偏偏等冬生独立成家了才过来,找茬吗?”

“感到不愉快了吗,石子。”他笑着撩开自己的手臂:“我努力过哦,结果也很成功——那位瓦/尔/特先生的黑洞几乎彻底把我杀死了一次。”

棉质和服下的左臂,是一段不被皮肤所覆盖的肌肉纹理。

“托他的福,这么些年又让我久违的体会到了死亡与痛苦。我想再见他一次,我想知道如果他使出全力,是否就能做到‘完全杀死我’。”

眨眼间,虚已经来到我身侧,一柄匕首没入我的心脏,鲜红的液体自刀身处晕染。

熟悉的切入手法,熟悉的刀。

——我现在相信阿锦那个时间管理大师是在你手底下干活儿了。

“你身上有他的能量痕迹,而他又是地球人。”

身体无力的倒下,高高在上的虚视线远眺:“我很好奇,哪怕时空不同,世界线不同,他是否能感知到自己在异世界的力量消逝?”

视线的最后,虚放下衣袖,稳步向远处走去:“我赌会。”

*

坏消息,我快死了。

*

好消息,我装的。

*

趴在地上数了120秒后我一骨碌爬起来,把胸前的仿真形态心脏血浆包丢进厕所,尽量放轻动静回到门岗亭。

远远地能看到大大小小的船只在逐渐靠近,我立刻打开闸门冲出去引导他们停靠。

知道瓦/尔/特或许有能杀死虚的力量,我这一趟就没白来,剩下的只要让这群人得偿所愿我就回江户找手机联系神威离开这里!

走在最前面的是万事屋的小船,我站在岸边,提着灯笼向他们示意。

面对之后的行动,很显然他们比我还激动,大姐头兴奋的坐在坂田老板的肩头向我挥动着手臂。

年轻真好,做坏事儿都这么有激情。

……但怎么连后面的土方和总悟也有激情?不合适吧。

我猛地回头把提灯打出去,一柄武士刀刺过我的侧脸,插进身后的泥土地,我手里带着血浆的匕首也正中来者的眼眶。

几乎是自杀式的偷袭让我有些困惑,但他脖颈侧的八尺乌刺青又让我明白了一切。

天照院奈落。

粗略估计十几人攀附在附近高台,我踩灭了脚下燃烧的光源,捡起地上的武士刀,指向这些了无生机站在大门口前,准备和我一同热烈迎接客人的乌鸦。

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打刀了。

所以——

“尸体稍微吓人些,也没关系吧?”

*

夜王凤仙还任职第七师团团长时,我经常和神威出任务。

他对自己目标十分明确,会在开战前提前和我确认好,谁不能杀,谁要交给他来杀。次数多了我彻底放弃了思考,全靠神威的指示行动。

然后被骂了。

“我是在和一个会呼吸有心跳的人出任务对吧?真奇怪,你要是不说我都要以为战场上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了呢!比起有理有据的机器人,你根本就是水母嘛,没有骨头没有脑子没有灵魂没有中枢神经,这种东西竟然还能在宇宙中活着真是太神奇啦!哈哈哈。”

发现我摸鱼的那一天,神威凶残的过分,时至今日能回忆起的也只有这段话——因为那一天,只有说这段话时的神威是笑着的。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生气,但我知道因为这件事,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神威都拒绝和我一起出任务。

*

余光里,土方和坂田率领大部队赶往监狱深处。刀刃已断的刀身被我反手插进来者的心脏,接过总悟扔给我的刀,我再次站在了大姐头的身后。

大姐头的语气有些焦躁:“喂小妹!还能认清我是谁吗,还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请放心,大姐头,不是夜兔的我并没有被不存在的夜兔之血打败的可能。”

总悟:“还记得自己姓冲田就好。”

大姐头:“别说傻话了税金小偷!小妹明明叫神生!”

“是冬生,谢谢。”

*

再次同意和我一起出任务,是夜王退休,神威刚上任的时候。

只是一张简简单单的留言条,小小的它被摆在了床头柜的角落,我甚至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刚睡醒的我想都没想直接冲了出去,神威站在飞船口,脸上带着看不清本意的笑:“真慢啊,再不过来我就丢下你哦。”

那一路我们谁都没提任务相关的事,净是在说一些很没营养的话。

神威:“擦一下眼屎。”

“如果可以我现在想直接刷牙洗脸……”

神威:“那也不要用我的衣服擦啊,好脏。”

“站在原地不动我就当你是自愿的。”

*

抖抖手,活动筋骨,脚步蹒跚像梦游一样;眼神空洞,带着悲伤,就像是赌输了的酒鬼。

——我以为这副姿态只能在吸食过「盐粒」的僵尸身上看到,可没想到被捅穿心脏又爆头的奈落也可以是僵尸。

大姐头:“这些人怎么杀都杀不死?!”

“似乎只能通过砍断四肢限制他们的行动了。”总悟咂了咂嘴,刀起刀落斩六将:“冲田冬生!你是因为知道他们死不掉才用这种分肢手法攻击的吗!”

冲田……

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身体各处的伤口痛感一齐袭来。

我高声回应:“不是!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他们属小强的!”

“反驳啊小妹!你不姓冲田,你是神生啊!夜兔也没有因为砍白菜就砍嗨的先例!给我对得起你体内不存在的夜兔之血啊!”

“……”

“说点什么啊小妹?!!”

高处,深蓝色长发的女人——我记得是见回组的信女,在和一个浅灰色头发的男人交战,碎石迸溅到我们头上,我扛着大姐头再次自信走位。

*

比起雨伞,我更擅长用刀。

打刀也好,肋差也罢,它们在我手里总是比雨伞要更灵活。

又一次的战场,我用两把打刀结束了战斗,在我以为任务到此为止可以打道回府时,神威抬起雨伞把地上的男人一枪毙命。

我有些不解:“放着不管他也活不了,为什么还要特意补一枪?”

“那你又为什么总会这样不干不净的结束战斗?”他的伞尖指向地上的尸体,“强者也好,弱者也罢,他们都是带着必死的决心踏上这片土地,对于这样的对手至少要做到最基本的尊重才行,冬生。”

我抬眸:“这就是你一直笑着打架的理由?”

“觉得幼稚?”

“不会。挺好的。”

我把手里的刀掰断扔到地上,面无表情:“实际上我只是太担心刀划在我自己身上才用这么大开大合的架势啦,这种战斗方式不好我以后就不用了。”

神威:“……”

那之后神威三天没找我吃饭,也因此我把“用刀就会让敌方身体变得七零八落、无暇顾及周遭情况”的真实原因彻底压在了心底。

与其现在变成笑料或者成为被友方痛击的点,还是让他们认为我有不存在的夜兔之血比较好……

而且我的确很擅长用刀啊,攻守兼备呢,也不算说谎,就这样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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