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到了一个孩子。
小小的,呆呆的,和我长的还很像,说真的好想扔掉。
“你甩不掉我。”大腿一沉,那小丫头片子又缠了上来,“在你保证供养我一辈子吃喝拉撒睡之前我绝不撒手!除此以外的事情倒是可以交给我来想办法解决!”
俩眼珠子都快对不齐了还在这想办法,有那时间不如想想把自己埋哪儿。
我跑远了跟她保持距离。
她说她叫冬生,自徨安诞生,在烙阳把虚和八龙珠一起捏碎之后就来到了这里。
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自信让她觉得我会有一个叫虚的朋友,明明我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快忘了。
“石子,我要吃那个。”
她扯了扯我的裤子,用一个敷衍到像是用1 1=54般没有思考过程的名字称呼我。
我倒是无所谓,但这个名字是不是太难听了点。
好吧其实还是在意的。
我站在一片森林的入口处。
听说最近战乱频发,指不定哪间旅馆在睡梦时就被轰成碎渣,与其花了钱再死,还是野外定居来的实惠一点。
“你是哑巴吗?张嘴说说话啊。”
烦人的家伙又缠了上来。
如果她真的是我的同位异体,她就不会是个话多的类型,那现在这么执着的向我搭话就绝对没好事。
这么想下去就感觉接话之后会更麻烦,还是不要管她了。
抬脚把她踹进森林,我向着反方向一路疾驰。
*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单人间,配晚饭。”
“好的客人,请跟我来!”
*
三天之后我离开了旅馆,因为它被炸了。
接待我的服务员没有全尸,放在他身上权当贡品的馒头被过路的流浪汉一把抢走,他还撞了我一下。
我把他踹进了森林。
“你这人一点同理心都没有啊。”
说风凉话的是另一个流浪汉,自从我入住旅馆就一直在附近游荡。
“食物就是给人吃的,逝者已去,不如让食物进到还活着的人胃里。”
这么说着的他还在捡地上掉落的馒头碎屑,毫无尊严的挣扎着过活,像是野狗一样。
“和那没关系。食物离开我的手之后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东西了,谁爱吃谁吃。只是被撞了我很不爽,管他是饥饿的流浪汉还是天皇,没礼貌的家伙在我面前只有死路一条。”我递给他旅馆今早发的馒头:“一人一半,要吃吗?”
“要。”
*
他说他叫长谷川,是从乡下来到这里讨生活的。
一看就是在说谎。但我也确实很久没和人类相处,就这么跟他同行一段路也没什么不好。
战事让这一带的安全指数急剧下降,路上也会碰到幕府的官兵拦住我们打听各种各样的嫌犯,烧杀抢掠全面发展,听说最近还有一个专门尾随幼女的跟踪狂出没,真恶心。
长谷川:“请问我怎么称呼你?”
称呼。
“石子。”
“石子小姐。”他挠了挠头,尴尬的笑着,“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好问题,但是我不知道。
我指了指脚下的路:“顺着这条路走走。”
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尴尬了:“可我们已经顺着这条路走了大半天了啊。”
经由长谷川解释说明,我才知道我们其实一直走在一个大户人家的房子周围,他们在自家外面修了一圈路,而我绕着这莫比乌斯带走了一圈又一圈。
难怪这一路遇到的官兵越看越脸熟,合着大伙儿是一批人。
我大声谴责:“那肯定不是我的问题,谁家正常人围着自己房子修一圈路,风水肯定不好,小心被脏东西缠上。”
“诶,是这样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懂风水。
“是这样吗!!!”
我:“?”
长谷川:“?”
回头望去,一个还没冬生高的小男孩扒在门口,泪眼汪汪的看着我们:“是因为这圈路父亲大人的病才一直不好吗,我这就把路铲平!”
没等我们回答,他快步疾走回去又冲出来,那铁锹比冬生还高。
石子路意料之中的毫无损伤——那可是路啊,怎么可能被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子撬动。
可他还在铲。
“你父亲什么病?”
“……不知道。”眼里的泪花要掉不掉,那眼神看着倒比牛倔:“我们没钱去医院看病。”
明明房子这么大。
旁边的长谷川并没有多意外,我后知后觉的看向“房子”。
《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应该是在这里写的吧——开玩笑的。
小男孩手里的铁锹手柄带着锈迹,那姿势比起普通的富家子弟更像是武士。
“相逢即是缘。”我睁眼说瞎话,“小女略通些旁门左道,武士先生要是信得过就让我们去看看令父,如何?”
*
小武士——桂小太郎同意了。
房子里没有佣人,桂带着我们径直来到卧室,他先是进去和里面的人低语几句后拉开格子拉门,跪坐在门口低下头:“父亲就在里面,拜托你们了。”
小太郎没进去。
“好。”
为什么不一起进去呢。
躺在榻榻米上的是一个容貌秀气的中年男人,和小太郎一样扎着马尾。
“你们好。”他虚弱的向我们笑了笑,不似小太郎的端庄正经,声音用词堪称随意:“小太郎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会。”我问他:“你得了什么病?”
“常见的疟疾,病了小半年。”
什么啊这不是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吗。
“你看着可不像免疫力低下的人。”
他的手不止有持刀之人会有的茧,他还是个拳击老手,看起来战争刚开始那段时间才流行的半自动步枪也经常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