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坂田银时突然反应过来时,兔也抬眼轻声回答。“……抱歉,头有点晕,暂时没力气了。”
坂田银时的眉毛骤然拧起。
兔的肌肤偏冷白,有些地方隐隐接近青紫色,虽然前面不知道以为是华族向天人学习的什么潮流风向,但现在大家都能确定这样的肤色是因为身体原因导致的。
“低血糖?”
兔点点头,缓慢起身,还不忘抚平和服上的褶皱,“抱歉,我去……休息一下。”
银时上前几步扶着她进入起居室,又出来打开冰箱看了眼,拿了一盒草莓牛奶跟着进去,在兔的示意下拉上和室门。
“兔……”神乐担忧的看向关上门的起居室,“为什么会有厌食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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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打开昨天带来的行李箱,从隔层中取出一管营养液和一个一次性针管,熟练地抽取、注射。
粘稠的绿色营养液随着推入缓慢进入血管,直到营养液见底,兔的脸色才好转几分,取出针,将针头拔出重新置入盖子中,渗血的伤口被银时用棉棒捂住。
缓了一会后她重新有了力气,抚上他手背,示意安静捂棉棒的坂田银时可以松手了。
他将医疗废械全数扔进垃圾桶,打开放在旁边的草莓牛奶,递向兔。
“……谢谢,我不喝。”
意料之中的回答。
婚姻届受理书还摆在外面的桌上,坂田银时看着新婚妻子的表情,掐住兔的脸颊强迫她张口,将牛奶倒入她嘴中一点。
先是反应剧烈的推拒,兔比之前动作都要迅速,伸手时一瞬的爆发力将坂田银时全推开,她只来得及咳一声将牛奶吐出就又被拉回去,坂田银时调转方向自己喝了一小口,这次一手按着后颈一手掐着脸颊,嘴对嘴将牛奶渡过去,任她再挣扎也没能挣出桎梏。
温热的甜牛奶在呛咳中被灌下,被放开的那一瞬兔就扭头全部呕出,牛奶的甜味瞬间弥漫整个室内,然后又是持续性干呕,坂田银时伸手想要帮她顺顺背,却被猛的打开。
兔捂着嘴,看过来的眼神含着惊惧。
“你之前吃过什么。”他问,观察着兔的反应,“谁强制给你灌过什么不喜欢的东西吗?”
后方和室门被拉开一条缝隙,四只眼睛悄悄探出,满是关心和担忧。
坂田银时两步过去,将门重新关上。“她吐在身上了,要换衣服,别开门。”
然后外面传来神乐不甘心的锤门加大喊,“兔!有事喊我们!!”
得到坂田银时回吼,“我又不会做什么坏事!小孩子一边玩去!!”
再回头,他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还有用手背捂嘴不做声的兔长长叹口气,拿了纸巾蹲下收拾,“宝贵的草莓牛奶全部撒掉了,好浪费啊。”
太直接果然心理难度还太大吗?
“结婚了所以可以乱来一点,不是跟你说了吗?哭啊闹啊随便你,但遮遮掩掩的就别想了,肯定给你扒的一干二净。”
说完耳侧就听见衣物落地的窸窣声响。
“喂,不是真扒干净的意思!”他猛地捂眼睛,又从指间的漏缝中发觉兔只是将最外层脏了的衣物脱下走到衣柜旁,坂田银时讪讪放下手。“哦,你是真的要换衣服啊……”
“您的手……也挡不住什么。”
“欸,毕竟是夫妇了嘛,夫妇的话没关系吧?”他跟着走到衣柜旁,在昨天才摆好的衣服中上下看两眼,代替兔拿出一件相对轻便的和服,“那种麻烦的衣服就别选了,你的体力条本来就少的可怜,全花在装备上太不理智了,留点力气吧。这个怎么样?”
兔并不反对,但也没接,转过身后距离再一次拉近,银时抬起的手还没放下,倒像壁咚了。但鉴于刚才他的所作所为,此时的氛围是暧昧还是暴怒前兆还真不好说。
坂田银时将选中的衣服扯出一角,老老实实退后两步。
“下次您能提前通知一声吗?”兔抬眼,不是生气,语气中带着点无奈,“上次您也是突然就要给我喂酒,所以我吐了您一身。”
“我说上次衣服那么臭,原来是你吐的啊?!”坂田银时吐槽完又觉不对,重新放软声音,“那个……要给你喂酒是我不好,你看我们都结婚了,婚前的事就放过我吧。”
其实只是提醒。
兔深深看他一眼,抓着他的衣边,然后低头。
早上的红豆饭、牛奶连着昨天的面条混杂在一起的混合物全部反胃呕出,直往人身上吐,酸臭味一瞬漫开盖住屋里原本的味道。
“哇,哇——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不会给你强喂食物了——对不起——你别吐了——呕,我也要吐了,呕——”
还是没忍住打开门查看情况的神乐表情一变,捂着嘴,“新八……我忍不住了……”
在她下方的新八表情也猛地一变,“忍一下啊神乐!!”
“呕——”
呕吐物直灌新八头。
“啊啊啊——”
说起来,姬日语本意是公主、王妃,但在日本古代社会,出身高的都可以被称为姬,是对一般贵族女性的尊称。
“华族”是在江户时期后出现的,废除原来的“公家”、“大名”,将贵族阶层统称为华族,在日本战败后日本国宪法生效起被解散。
但其实在“公卿”家格出现后,“华族”是地位次于摄政、关白等摄家的清华家的别称,清华家又称“花族”,意思是优秀家系。近卫是公卿家格。
无所谓了,文里统称华族,太纠结称呼是很麻烦的事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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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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