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他把下巴搭在兔肩头,看着浴室的天花板,声音低低的压着。

“虽然没按要求来,动作不到位,还少了一句台词,但是起码脸上的表情不错,算你及格。”

对方又发出一声气音,像马上要气笑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算我及格……

那你的鼻血算什么,算大姨妈么。

我心中腹诽,面上倒一句话也没说,也来不及说。

而且耳边属于男人的喘息有些过重,受不了。

明明是夫妻,明明是自己主动,明明只是穿着泳衣,但此刻还是有一种被人耍流氓了的感觉,以为建设好的心理防线完全不够坚固。

“……兔,”满脑子郁闷时听见他低着声音问,“你现在希望我怎么做。”

这还用问?

“……松手。”

抱着我的大白毛陷入僵硬中,然后连自然卷都耷拉下来,虽然这样也没放开。

“……真过分。”他站起来,连着我也一并拉起,手跟腰上的力道像钢筋,胳膊上肌肉也鼓起,落下的脚踮起一截才能踩在他脚背。

他抬脚,维持着把人牢牢按在身上的姿势往前,语气恢复一贯的懒痞,“好好,这就松手……”

走了两步到洗手台前,他把我放下,本以为要被洗手台的台面冰一下,坐下时才发觉那不好好穿的半边和服袖子已经垫在台上,我看他一眼,又移开视线。

他靠近再靠近,然后身子越过我,撑着洗手台对镜子张嘴。

“啊,牙缝有菜叶。”

“……”

“刷个牙。”

“……”

然后他就真的自顾自在旁边挤好牙膏刷起了牙。

我坐在他的袖子上,因为他的动作能感受到衣物的些许牵动,又因为我压在衣物上,对方的动作也被限制在这个范围里。

……不管怎样总觉得有些别扭,正准备下去,又被他伸来撑在墙壁上的手拦截。

他一嘴泡沫,瞥我一眼,继续刷刷刷刷,然后对着镜子鼻血又喷出一次。

那个爆发量是真的吓人……这人是血牛吗,人的鼻血是能这么放的吗。

等到他漱完口,呵呸一声吐掉所有的泡沫水后长呼一口气,和我对视着缓慢解开腰带,看动作本想随手将它扔在地上,又在我的视线下生生换了方向,挂在旁边的架子上。

这次他真的开始向我逼近。

我挺直了腰,稍稍后仰,想起我们是夫妻,又让自己停下动作,扭头看向别处。

下巴被捏着强行掰回,我垂落视线,在余光中看见他闭着眼亲来。

屏息后感官都调动集中在一点,带着水意的唇瓣压在唇角,贴着轻蹭,就这么贴了几秒,他后退,捏在下巴的手也放开,睁眼后对我的怔愣反应展露笑容,很有点自得意味。

“这次就这样。”

人被抱下台,本来坐在身下的和服兜头盖来披在我身上。

“好了,你出去吧。”他说着,自己往里间淋浴室去。

而我披着他的和服,光脚站在原地。

……刚刚弄得一身脏兮兮的,不洗澡我能去哪里。

水声响起的那一瞬浴室里回荡着他大呼小叫的声音,“啊啊啊好冷好冷……”

……算了。有些凝滞的心绪转动一圈,安分的停回原地。

我扯了下身上宽大的的白色和服,把它拉的更紧,自己往外走。

反正等下要洗澡,先这样吧。

-

银时洗完澡出来后,兔还穿着他的和服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等待,看见她的穿着银时又愣了一下,然后又反应过来,随手招呼,“久等了,你去洗吧。”

对方点点头,站起来时长长的和服边摆几乎垂地,又被她单手提起一截,本来作为外穿开叉就高,大抵是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妥,兔的脚步也快了许多。

没想折磨自己,但还是控制不住目送她进去,银时捂着发热的鼻子回头相当烦恼的看向地上分开的两铺。

从别墅回来后,没了洋式床回归榻榻米,所以又是分开的铺盖,对方似乎从他说了晚上又黏他又嫌弃他真过分这种抱怨后就找到了新的睡觉方式。

长条枕头当然没允许她带来,所以她只是每晚铺被子时铺的远远地,感应不到热源也就不会再自动靠近。

为什么新婚夫妇要铺两床。

因为他把兔带回来的那个晚上就是铺的两床。

没开个好头,装什么君子,现在他会在这里盯着两铺床烦恼已经属于是某种报应了。

是尊重他们原本的设计吗,真死板啊,那个什么高桥,没有考虑过兔身娇体弱要睡大床才可以吗。这话如果说出来肯定对方又要大喊给我死然后拔剑冲过来。

虽然一开始就决定这些都往后放,先跟兔培养培养感情再说……但一点杂念都没有,世界上哪有那种男人,就是到了年纪的新八都不能指望他一点杂念都没有了,而且他明明都有名分了。

总之,目前他对于婚姻生活除了感情和○生活推进缓慢以外,并没有其他实质上的不满,就连属性喜好也微妙的相合,虽然比起傲娇来说,目前的兔应该只有傲……

大概是来自长年华族生活的浸润,兔的傲也像是浸进去的,骨头板正,姿势漂亮,她总是少有放松的时刻,说是报恩,其实更多时候是一种上位者的宽容与施舍,眼睛里不带任何情绪的倾听大家的愿望,然后施舍。

而且这些日子他也发现了,兔不高兴时就会摆出一张没表情的菩萨脸,菩萨低垂视线是为了低头看人间,兔低垂视线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屏蔽她自己的烦恼,接收世人的烦恼。

不过他还没有要让自己妻子光速成佛的意思,在自己彻底成为某种中年男人前他还想抓紧时间跟自己老婆亲亲热热贴贴。

对于兔的下属来说,与坂田银时成婚只是兔对一个浪人的深入扶持,他和其他浪人都没区别。

某种程度上而言,确实难分区别,所以这些日子对于妻子的挑衅和调戏混在一起,看她冷漠的壁防破出裂缝也是一种乐趣。

但他也的确保持住了武士的品质,稳住了自己的初心,就算是合床睡的几晚也是老老实实当人形抱枕乖巧躺到天明,连手僵硬到失去知觉都没有动过一下,纯到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要是放在以往,他一定会嘲笑哪个毛头小子结婚了还畏手畏脚。

真厉害啊银时,明天的的我也会为今天的你骄傲的。

他弯下腰把兔的被褥拖近,靠在一起,盘算着去买一个大点的被褥,或者干脆置办一张床?

啊,说起来。

因为兔说婚礼要推迟缓缓,他结婚的消息还没有专门去告诉谁……大家应该自发传开了吧?需要特意说吗?

新八不该告诉阿妙了吗,阿妙不该在去微笑酒吧时聊起吗,老太婆不该在开酒馆的时候吐槽一样顺口说他居然结婚了,那个抖M不该在过来跟踪的时候发现吗……

而且万事屋的变动都成三楼这么大了,登势酒馆都搬到旁边了,大家不该问一问……这样的吗?

无用小tip:

浪人是没有主人的无业者,而武士则是有主人的士族。

井上清著作的《日本历史》中,为武士定义:杀人、抢劫、强盗即为武士,战败而逃亡、流浪的武士则为浪人。

武士的诞生源于庄园主势力壮大,需要一个武装机构保护和抢夺资源……就是私人部队呢。

银魂里更多是描写后来演化传承的武士精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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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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