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希手心因为紧张而沁出冷汗,她试图通过深深的呼吸来平静自己,但那种恐惧却如同顽疾,渗透进她的每一个细胞,让她无法稳定自己的情绪。
没有丝毫的迟疑,未希猛地站起身来,义无反顾地冲出了门。就像是一只离弦的箭,直奔向那个熟悉的地方。
身后忽然响起几声呼唤,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未希?未希!”
“未希!你要去哪里?”
但是未希无暇顾及,她在幽深的小路上奋力奔跑,夜色如帷幕般低垂,的月色让高粱在田野间泛起一片醉人的红。宛若熊熊烈焰在肆意地舞蹈,狂热地展现生命的绚丽。麦田则仿佛波涛翻滚的海洋,一片金黄,丰收的希望在其中涌动。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仿佛诉说着一个神秘的故事。她不敢回头,那些话可能带来的后果让她心生恐惧。她紧握双拳,奋力向前奔跑,那个方向就是她心中唯一的寄托和希望。
路旁的树木被月光照亮,犹如身披银色的战甲,矗立在夜色中。树影在微风中摇曳,仿佛在向她招手,路边的草丛中偶尔会有一只小动物惊慌逃窜,似乎是害怕她,又似乎是在为她让路。
在远方,私塾的轮廓逐渐浮现。
未希突然停下脚步,呼吸急促,眼神中流露出惊慌与不安。眼前的景象让她内心无法平静,那个曾是她避风的港湾,此刻却化为一片火海,被熊熊烈火所吞噬。
私塾在烈火中痛苦地挣扎着,滚滚浓烟弥漫在空气中,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令人感到窒息。
未希瞪大了眼睛,望着私塾燃烧的方向,仿佛那里有着世界上最邪恶的恶魔。她的内心开始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那种恐惧源于对未知的预感,她意识到,这次的情况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她的心跳如鼓,咚咚直响,回声在广袤的田野间回荡。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肺部如同火烧,汗水顺着脸颊流下。
突然,空气仿佛被撕裂,未希听到一个熟悉而痛苦的声音在夜空中颤抖着回荡,哀婉而悲切。
“松阳老师!!!!!”
未希听出这是坂田银时的声音。
银时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痛苦和无尽的悲伤,像是狂风呼啸在空旷的山谷,激起一阵阵哀思。那种急切和悲痛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令人无法不为之动容。这痛苦的呼喊声,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瞬间刺入未希的心脏,让她心如刀绞。
想到这里,未希的心猛然一跳,她不知道是谁做出的这样的事,也许是自己,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未希只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抓住她的心脏,让她的呼吸变得异常艰难起来。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眶涌出,滴落到了衣服上,浸湿一大片。她努力地睁着眼睛,看向前方那熊熊燃烧的烈焰。火焰越发旺盛,未希的心仿佛被一把钝刀狠狠地切割,痛的她几乎要窒息。她擦着眼泪,但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抹不净。未希突然觉得浑身冰冷,似乎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窟窿,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未希!”一声熟悉呼唤,让未希停下了脚步。
未希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那些熟悉又带着些许陌生的面孔。那些刚刚还在村中议论纷纷的村民们,此刻眼神中都闪烁着坚定与果敢。他们紧握着桶、盆或是瓢,每一个容器都装满了水,似乎准备随时冲入火海。
“未希,我们来帮忙了!”
“未希,愣着干嘛,快点跟上!"
......
未希愣怔片刻,随即反应过来,跟在众人身后,跑向熊熊燃烧火的私塾。
火光映照在未希的脸上,未希只感觉脸上一阵滚烫。
她记得,当初松阳老师将她带进私塾时候,告诉她这是一所普通的私塾,可以免费教导任何一个孩子读书,松阳老师的愿望,就是看着私塾里的孩子顺利长大成人。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未希想不明白,但她知道,如今不能停留在原地,因为一旦迟疑下去,就再没有机会了。
在场的村民纷纷涌上前去,将桶里的水尽数泼向那熊熊燃烧的私塾,以图控制火势。这突如其来的事故,无疑给人带来了巨大的冲击,私塾的窗户在烈焰中化为灰烬,火焰狂野地肆意蔓延,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黑烟,仿佛是无声的哀嚎。
终于,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火势终于被控制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那腾空的浓烟,与天空中的乌云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灾难的惨重。在众人的目光中,私塾的火势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火焰逐渐减小,最终熄灭。
可是私塾已经化为了一堆废墟,看上去就好像一切都结束了。
未希在一片废墟中,看到了坂田银时,他此时看上去狼狈极了,他身上沾满了灰烬和火屑,昔日整洁的衣物此刻已被烧得破烂不堪。
他费力地站起来,看着眼前这片废墟,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困惑与迷茫。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废墟上的那棵被烧毁的松树,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或者等待什么。
未希缓缓走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帮他拂了拂身上那些清理不掉的灰烬和火屑,语气里充满了谨慎和犹豫,但还是试图确认:“银时,老师他并不在这里,对吗?”
坂田银时微微一愣,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但他很快地捕捉到了未希眼中那抹无助和迷茫。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了些许安抚的意味:“没错,松阳怎么可能死在这里。”说着,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灰烬的手,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未希说:“而且,他绝对不是那种被随随便便打败的小角色,他很强,不会轻易倒下。”
未希抬头望着坂田银时,那一刻,她心中的忧虑仿佛得到了片刻的安抚,希望的火花在她的内心悄然燃起,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心情也平复了一些。然后她紧紧地牵住了坂田银时的手,仿佛能够从中汲取勇气。
未希注视着坂田银时,眼中有些担忧,轻声问道:“银时,你还好吗?”
银时察觉到了未希的目光,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未希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勉强露出一丝微笑,低声回应:“放心吧,这点火苗还吓不倒我。”
幸亏银时看起来倒没受什么伤,只是显得有些疲惫和狼狈。未希的内心稍微轻松了一些,她脱口而出:“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但是回想起刚刚看见的那一幕,她叹了口气,反驳道:“不,你刚刚好像被吓得不轻呢。”
“不,绝对没有。”坂田银时试图否定她的说法。
“我看见了哦。”未希未希的语气带着些许调侃,但眼中却闪烁着理解和包容的光芒。
“拜托了,我给你100日元,别说出去哦。”坂田银时似乎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他微微偏头,嘴角泛起一抹略显疏懒的微笑,说话的样子看起来很随意。
未希轻挑眉梢,嗤之以鼻:“100日元?我才不要呢。就算是拿去洗衣店,也只能使用十分钟的烘干机,这对我来说可不够。十分钟连一本杂志都烘不干呢。”
坂田银时听后,轻轻拍了拍未希的脑袋,哭笑不得地说道:“谁会傻到把杂志拿去洗衣店烘干啊。这样吧,给你300日元,去洗衣店把脑袋里的水烘干。”
未希反应过来,当即对着他猛踹一脚:“你说谁脑子里有水啊。”然后,她迟疑了一下,目光转向坂田银时,带着几分无奈的妥协,“不管是100日元还是300日元,我都不要。”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你打起精神来就好了。”
坂田银时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未希会这样说,他别过脸,错开未希的眼神,但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嗯。”
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让人瞬间心弦一颤。回头一看,原来是高杉晋助,他的气息略显急促,呼喊声中充满了焦虑:“未希!银时!”
他疾步奔至眼前,紧紧抓住坂田银时的衣领,急切地追问:“老师呢?松阳老师究竟在哪里?”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让周围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他略作停顿,等待着坂田银时的回应。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充满了未知。
坂田银时转过头去,看到了高杉晋助带着期望的眼神。高杉晋助的脸色苍白,有种掩盖不住的恐惧。他似乎正在努力保持镇定,但他的手指却不由自主地颤抖。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桂小太郎跟上前来,充满疑惑地追问道,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不确定与焦虑。当他和高杉晋助的目光交汇时,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深深的担忧。
当这两人赶到时,私塾都已经化作了一片废墟,昔日熟悉的课室和书本已然不见,只剩下焦黑的木桩和余烟散尽后的冷清。他们看着眼前残破的景象,心中满是茫然和不知所措。
尽管如此,谁也不肯相信松阳老师会那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大火里。
“松阳他……”坂田银时的话语停顿了一下,他似乎在组织自己的语言,试图找到合适的词汇来描述这种情况,不再是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看起来变得有些严肃。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明的忧虑和对未知危险的警惕。
“松阳老师,被人带走了。”
坂田银时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气氛。他的眼神在此时变得坚定而深邃,仿佛在凝视着一个不可忽视的事实。
“被带走了?”高杉晋助脸上闪过一丝困惑,眉头也禁不住紧皱起来。
桂小太郎陷入深深的思考,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间和空间,聚焦在遥远的过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压抑,似乎预示着一场不可预测的风暴。沉默被打破,桂小太郎凝重地说:“前些日子,我从父亲口中得知,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天人组织正在进行大规模的肃清行动!”
“那个行动有一个冷酷的名字——宽正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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