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瑾月是把铃屋什造从车里背出来的。
来来往往的佣人连带着管家在内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底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这么多年,他们从来没见过大少爷会这样重视谁,更别说是现在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宠爱了。
铃屋什造望着坐落在半山腰的漂亮宅邸,和京都那边一样,花圃里种满了白玫瑰,空气里弥漫着淡雅的清香。
和之前不同,可能是因为这个人在身边,心底对这种花的反感也被冲散了不少。
“你背的动我吗?不行放我下来走也可以。”铃屋什造好心道。
赤司瑾月笑笑,“放心,背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铃屋什造歪着头,好奇的眼珠子转了转,打量着周围,“这里也是你家吗?”
旋转楼梯的扶手栏杆下刻着精美绝伦的装饰,墙壁上挂着各种漂亮的油画,转角处的鹤望兰恰到好处,每一处的细节都在彰显着低调奢华。
“嗯,算是吧。”
“那你父母呢?还有你那个讨厌的弟弟?”
“我父母不住在这里,小影的话这些年一直在美国,就算回来了也是自己出去住的。”
“你为什么不和你父母住在一起?”
“父亲大人不喜欢我和小影打扰他的二人世界,而且我和小影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住在这里或者京都会方便些。”
“那这么大的地方你一个人住不寂寞吗?”
赤司瑾月笑容很轻,“现在不是有你了吗?”
“我要和筱原先生一起住。”铃屋什造直言道,又觉得自己拒绝地太不委婉了,怕他伤心,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可以偶尔来这边陪陪你,省的你一个人太无聊~”
赤司瑾月眼角弥漫着笑意,“那我就先谢谢男朋友这么体贴我了。”
铃屋什造蹭了蹭他的脸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感慨万千,“虽然一个人住会无聊,但你想啊~你开的餐馆这么挣钱,可以买这么大的房子,还是两个~也不用太伤心。我之前可是穷的连吃饭都困难呢,还担心你要是没钱的话,我养你也可以。”
“养我吗?要是能有这么一天我会很开心的。”赤司瑾月笑着推开门,将人儿放在床上。
“你又在说这种话了~”
“什么话?”
铃屋什造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就是很不真诚,又不会让人觉得你虚伪的话。”
赤司瑾月哑然失笑。
铃屋什造刚要继续说些什么就被对方抓住了脚,敏感地温热贴上来的时候差点儿让他没忍住,把人踢飞出去。
“你干什么?!”炸毛的猫儿一般,有点儿恼羞成怒地狼狈。
赤司瑾月大手托着他的脚掌心,柔软细腻的不可思议,和凶巴巴的外表截然相反,浅浅一笑,温柔道,“245?”
铃屋什造手死死地攥着床单,一怔,“什么?”
“鞋码。”
铃屋什造忙不迭地撤回自己的脚丫,盘腿坐着,顺势借机藏好,抖了抖身子,“应该是的~”
“这种事你直接问我就好了!”
要是他真的把他踢飞出去怎么办?
就他这小身板,挨不了自己两下子…
主要铃屋什造怕自己误伤了他。
赤司瑾月眼底的笑意深了几许,“你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
铃屋什造被这么一提醒,终于把自己的正事想起来了,可是他左右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面露苦色,“完了完了,我把遗书落在家里了。”
“……”赤司瑾月。
这可真是个惊喜啊~
铃屋什造着急地拽他的手,把自己要写的内容说给他听,“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有我在,你不会死。”赤司瑾月把他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直视着他血红色的瞳孔,十分配合道。
像是情人间亲昵的缠绵,誓言温柔,美好动听。
铃屋什造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开心得意地摇晃着他的手,“我也觉得我不会死!所以后面那句是,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们就交往~”
赤司瑾月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是要出什么危险的任务了吗?”
“嗯,CCG在20区发现了一个喰种窝,上面决定开展大规模的围剿战。哎呀~这都不重要啦!反正我们都已经提前交往了,对了,有个讨厌鬼告诉我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恋人!”
赤司瑾月瞳孔放大,下一秒已经被人猝不及防地摁倒在床上。
伴随着耳旁“刺啦”的衣服碎裂声,铃屋什造已经坐在了他的身上,他举着为非作歹的爪子,露出一个反派十足的恶毒笑容,“他还给我看了视频呢~我学了很久的!要来玩游戏吗?”
赤司瑾月从容不迫的笑容有片刻的凝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嗯~”铃屋什造天真无畏地点头,手向下滑,“我不怕疼的,也不会像那些人没用的哭出来,你进来好了。讨厌鬼说这样你会很舒服,爱人都是要做这样的事的。”
赤司瑾月身体一僵,掌心落在他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口吻警告,“玲奈,下来。”
“我以前是叫玲没错了,你为什么叫我玲奈?嗷嗷!”铃屋什造疑惑的瞬间,已经被对方轻松反客为主,两人的位置倒转。
他松软的白发在枕头上铺散开来,映衬地小脸白皙如玉,如果不是脸上错乱的线条,他一定是神明最为宠爱的孩子,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地像把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动着对方的心弦。
他震惊地眼睛溜圆,脑袋空白茫然,完全没能反应过来对方到底是怎么在一瞬间把他反压制住的,自己的力气应该不小才对。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不是个病秧子吗?——
赤司瑾月的和服内襟松垮地披在身上,领口敞开,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黑发松散着垂落在脸颊边,眼神忽明忽暗,宛如蛰伏在地狱深处的野兽,被人不小心吵醒,明明已经凶残的血口大开,却还竭力隐忍着表面的伪装。
铃屋什造的双手被他轻松地举过头顶,动弹不得。
“我们还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他的呼吸紊乱,温柔的嗓音喑哑了不少,轻声安抚。
“我们不是已经交往了吗?”铃屋什造的思绪被他毫不费力地带跑偏,“你不喜欢玩吗?讨厌鬼说男人都喜欢这样玩儿的。”
“这种事要等订婚后才能做。”赤司瑾月耐心道。
“只是交往不行吗?”铃屋什造疑惑。
“不行。”
“你做这种事不舒服吗?”
赤司瑾月不管怎么回答都有问题,他不禁失笑,无奈道,“不是我,是你,玲奈,我不想伤到你。”
“你为什么叫我玲奈?”
“你以前不是叫玲吗?我觉得叫玲奈好听,就叫了,算是我这个恋人的专属,不行吗?”赤司瑾月柔声细语地同他商量,仿佛是这世上最好的情人。
“好吧~”铃屋什造想了想,“确实有那么一点儿好听,你想叫就叫吧~不过这个名字会不会太女生了?”
“不会。”
“真的?”
“真的。”赤司瑾月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却又如誓言般温柔珍重,“我保证。”
铃屋什造乐开了花,一下子就被哄好了,“嗯,那就叫玲奈吧~”
感觉也不错,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赤司瑾月抵着他的额头,调整着自己凌乱无序的呼吸。
铃屋什造仰着小脸,笑眯眯地吻上了他的唇,像刚出生的小动物啃咬一般,笨拙着学着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爱人,轻松不费力地撬开对方紧闭的牙关。
赤司瑾月的身体一僵,努力平复的呼吸再次乱了节奏,眼神幽深,盯着对方。
铃屋什造一回生二回熟,毫无章法地索取着对方的气息,香舌汲取着津液,与之共舞。
两人之间的温度节节升高,吻的动情之际——
“嘶~”
手腕处近乎碎裂的疼痛让他闷哼出声,尖锐,细微,偏偏又压抑。
等到他想要控诉的时候,正好对上了血红的瞳仁,如同开在地狱的荼靡,绚烂妖冶,乱了人心的节奏,他的发丝松散着搭在脖颈边,衬托地下颌线条完美。
赤司瑾月高高在上地打量着怀中的猎物,神情寡淡,犹如轻易踩碎底线的神明大人,矜贵高雅,不染一丝凡尘,圣洁无比,却又清醒着疯狂。
“你…你怎么了?”铃屋什造有点儿害怕这样的他,声线无意识地打滑,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没有做你订婚那样的事!只是做交往的事而已,你不是也很开心…”
他还没学会怎么当一个爱人,这是他唯一知道的了!
赤司瑾月居高临下地睨着怀中的人,不言不语,却莫名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他松开了对方的手腕。
铃屋什造瞳孔一颤,“你…”
压抑,窒息。
赤司瑾月轻捏他的下颌,像是把玩着喜爱的玩具,嗓音磁性低沉,动听,“我是很开心,玲奈。所以,我不介意做些出格的事。”
铃屋什造收回之前的信誓旦旦。
以爱之名的疼爱犹如荆棘,鞭笞着早已麻木的身体,大汗淋漓,沙哑的哭声和喘息响彻整夜,他就像只笼中鸟,寸寸如骨的吻痕裹挟不顾一切的病态偏执。
到了后面,光是轻微的摩擦都会让他放声大哭,他无助地拽着对方的发丝,想要让对方饶过自己。
可是对方根本不听,温柔却又强势地主导着一切。
铃屋什造害怕了,他从来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可以这么折磨人,仿佛斩断了他的双腿,窒息地溺在深海之中,大汗淋漓,逃脱不得。
直到他意识模糊,昏过去的时候,这场惩罚都没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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