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的underground，釜山来的郑基石在弘大不仅站稳了脚跟，身后还有簇拥着他的一帮兄弟。
他们这次表演的cypher主要元素就是“钱，兄弟，女人”中的“兄弟”。
郑基石在verse之间穿插的hook在全志龙听来处理的本可以更加出色，不过他拿十年之后的Simon D跟现在的Simon D比并不公平。
站在台下看他们表演的观众都是Hip Pop爱好者，hook的部分也都非常配合地摇晃着手势跟唱。
坐在全志龙身边的那些拼桌的男生们已经伴随着beat开始摇摆，台上兴奋的Swings把头扎进自己一边的臂弯中，然后把另外一边胳膊伸直，做了个很经典的the dab的舞步。
台上表演的三个人头发都剃的很短，Simon D跟其他两人的区别就是头发的颜色，全志龙在他们做开场intro的时候辅以身高特征记住了Swings和J Tong。
Swings和Simon D差不多高，但前者身材要更加结实一些。在表演的时候他戴着眼镜，英文出乎意料地发音标准。
来自釜山的J Tong在表演的时候总喜欢皱着鼻子耍狠，全志龙自己也有过这样的一段时期，后来自身气场养成了之后就没必要再通过浓妆和恶童造型来表现狠厉气质了。
他们三人表演的这首cypher的rhyme磨的很精细，全志龙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拍子轻轻地晃起来，脸上流露出很明显的欣赏。
像这样放松地不用找镜头对机位地跟着兄弟一起表演，全志龙作为idol rapper还是很羡慕的。
“这首歌真不错。”坐在他身边的那个男生跟着一起大喊安可，但Simon D只是笑着摇头把话筒递给了J Tong，自己消失在了舞台边的黑暗处。
J Tong独自一个人站到了舞台上，这时候The Quiett也开始转过头来跟他们打招呼了。
“不好意思，刚才舞台上的声音太大了。”The Quiett先对着离他最近的全志龙伸出了手，“现在适合聊天了。”
并不能说是J Tong的风格不强烈，只是在Swings和Simon D离开之后，观众也有些累了，继续挥舞着胳膊的人变少了而已。
气氛的确是比刚才三人cypher时冷了一点，但还是不错的。
全志龙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您好。”
“The Quiett xi，我们是你的粉丝，请问方便签名吗？”男生握着The Quiett的手，仿佛刚才对着全志龙说Simon D最强的那个人不是他。
The Quiett很高兴地跟他们一一握手：“合影也没关系的。”
全志龙立即表示：“我可以帮你们拍照。”
他接过了这些男生递过来的手机，摸索着不太习惯的按键，在合影的人笑容都快僵硬的时候立即按下home键，闪光灯耀的坐在他们身后卡座的人都转过了头。
“不好意思，我不太会用手机。”全志龙向他们道歉，左手搭在右手手肘处，用礼貌的递送姿势把手机还给那几个男生。
The Quiett很感兴趣地看着全志龙的打扮，这年头打耳洞的男人不是艺人就是娘炮，全志龙的打扮又像是Hip Pop风：“请问你是艺人吗？”
他用的是敬语，权志龙也用敬语回答：“不算是，我是练习生。”
他爽朗的笑容把颜值往上提了好几分。
“大发！”The Quiett还没什么反应，拼桌的那几个男生就更兴奋了，“你是哪家公司的？”
“是YG吧？”The Quiett想起了01年出道的Jinusean和03年的SE7EN以及Masta Wu，“如果是YG的话就说的通了。”
全志龙依旧笑着：“是的。”
“哇，那你见过SE7EN吧？”刚才坐的离全志龙最近的那个男生立即被挤走了，“在经纪公司有很多的艺人吧？”
全志龙很吊人胃口地缓缓说：“SE7EN哥是很好的前辈，一直都很照顾我们这些后辈。”
就连The Quiett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来了，他刚才还有余力去看台上的J Tong，这会儿也跟那些男生一样开始竖起耳朵妄图从越来越大的声浪中听清全志龙的话。
“他会在演唱会开场前对我们说不要紧张……”全志龙细数着大前辈的温柔之处，“在练习遇到瓶颈的时候也会跟我们讲一些他以前遇到的困难……”
“真的假的？”The Quiett大概是作为rapper，对punchline格外敏感，“你在他的演唱会上表演过？”
“是YG Family演唱会，作为练习生代表。”全志龙勾着嘴角。
The Quiett的出现在他的计划之外，但既然运气这么好地碰上了，他自然不可能把这个机会白白放过。
“YG又要推新人了吗？”The Quiett看着全志龙还是有点幼态的脸，“你今年才多大啊？”
“是即将要推新人没错了。但我不在名单上。”全志龙往后一靠，很有说服力地耸肩，“不然我早就在公司练习了，哪里能来club呢？”
——
club的味道仍然盘旋在衣服上，全志龙把刚套上的短袖衫又脱了下来，光着上半身跳下床，打开衣柜随便找了一件很简单的白色体恤。
“昨天晚上去哪了？”他到餐厅吃早饭的时候，全爸爸阴沉着脸色问。
刚得到重度焦虑抑郁型躁郁诊断结果的人当天晚上就跑去了夜店，怎么听怎么不像话。
全志龙理解老爸的心情，他也不是通宵party可以不用跟父母报备的年纪，当着姐姐幸灾乐祸的面很乖地低下头不讲话，默默挨着训。
“达美，你该去上学了。”全妈妈端出来牛奶，看着正对着全志龙做鬼脸的全达美提醒道。
全达美立即一口塞下面包，急匆匆地拿起制服外套。
全志龙抬眼的时候瞄到了自己姐姐脖子上的红痕，微微皱起了眉头：“呀，你在恋爱吗？”
“臭小子管你姐姐叫呀？”全达美跑到房间拿上书包，出来的时候一拳砸他肩膀上。
全爸爸的注意力立即转移到女儿身上：“全达美！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时候吗？”
“爸，我没有，是全志龙胡说的。”全达美对着自己咧嘴笑出一口白牙的弟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急急忙忙地换上鞋跑出去了。
反正他在军队的时候全达美才有结婚的意向，全志龙是不怎么看好亲姐二十五岁以前的所有恋情的。
“你见过她男朋友？”全爸爸在门被关上之后问。
全志龙摇摇头，也没有把姐姐脖子上有吻痕的事告诉他爸爸。
他没见过他男朋友，但是见过她未婚夫。只不过现在他也不知道未来姐夫在哪。
“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好好待着吧。”全妈妈坐下来，把牛奶杯推到他的跟前，“宿舍那边我去帮你收拾，你生病的事跟永裴说过吗？”
全志龙想了想：“妈，我还是去公司一趟吧。”
虽然爸妈都想尽自己的力量保护他，但有些事必须得他本人来做。
BIGBANG是伴随着他一生的标签，哪怕重新来过，他选择离开，仍然对这个团体充满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全爸爸折起报纸：“也好，当初是你自己说什么都要做艺人。现在这条路也是你自己选的，由你自己来做道别也好。”
家里还没有汽车，父子二人乘坐的是大众交通去的YG。
这班公交，全志龙坐过很多次，直到后来他赚到了足够的钱给父母换了大房子，他本人也不能再出现在大众交通上。
公交车的司机刹车还是一如既往地急，全志龙握住拉环，身体随着惯性摇摆着，视线透过还印着没擦干净污水渍的窗户玻璃，看见了城市中心大厦上贴着的东方神起的古早海报。
在YG旧大楼前下车的时候，全志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带着爸爸刷卡进了公司。
比起后来粉圈都熟知的那栋2010年后搬迁的建筑物，此时此刻的YG还没有独立的大楼，只是寄身在普通的写字楼里。
日后名声大噪的YG食堂，在现在还只是街边汤饭店的打包餐盒。
全志龙带着父亲往公司里走，一路上遇见职员都纷纷鞠躬，关系亲近一点的还会停下来跟他的爸爸点头示意一下。
练习生在的楼层比社长办公室高一点，全志龙想先带着父亲去见杨社长却被告知对方此刻不在办公室。
全志龙看了眼时间，这个点杨贤朔不在办公室的话，可能就在练习室里了。
“那先去练习室吧。”全志龙带着爸爸走上楼梯，这一层遇到的熟人就更多了。
尹宝型正好站在门边跟着杨贤朔一起看着练习室里的情况，她余光一扫看见从楼梯间出来的全志龙，表情顿时柔和起来：“志龙回来了。”
又重新戴上针织帽的全志龙一秒入戏，站在父亲的身边，轻轻地扯起嘴角。
杨贤朔转过身，在对上全爸爸的视线时愣了一下，但还是进行了问候：“您好。志龙的病怎么样了？”
全志龙请假去看医生的事已经传遍公司了。
全爸爸肃着脸，对着杨贤朔摇摇头。
门外的声音传进了练习室里，李胜炫跳错了一拍。
“打起精神来！”一直都很温和的东永裴难得冷着表情，他停下播放的音乐，“你对外面的事很感兴趣吗？”
崔胜贤哼了一声，他一直都不太看得上小滑头一样的李胜炫：“昨天是你把志龙的药拿给宝型姐的吧？”
“什么药？”张贤胜和姜大声是完全不知情的状况。
东永裴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门，压下心中的担忧，又重新按下播放键：“继续练习。”
今天表弟过生日，作为一个生在妇女节的小帅哥，这一直都是我的笑点。
明天闵玧其过生日，我就不更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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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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