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咖啡馆,漫步在海滩上,脚印化成一串串散落的诗行。
海风轻拂,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咸咸的味道。
远处的渔船,游闲地在海的彼岸徐徐摆动。
看着眼前的美景,来了兴致,摆弄了一会手机,又拍了几张照片。
南兮一边划着手机里的照片,一边沿着街道走着。
突然,身上的披肩好像被一股力气重重的扯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手肘重重地磕在地上,痛得她眼前一黑。
权至龙退伍没几天,和朋友来济州岛休息一下。骑着小电动还没走出家门多久,就“碰”倒了一个人。
反应过来后,迅速下了车,急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半蹲下身,轻声问:“你还好吗?”
南兮右手微微撑起身子,低头轻喘着,慢慢抬起了脸。
与她视线交汇的一瞬间,他的心像是被电流击过一般,心跳变得异常猛烈,呼吸都停了一拍。
那的确是一张足够让人心动的脸蛋,莹白透粉。眉头微蹙,黑色的眼珠蒙上了一层雾气,透着些许水光,眼角微微泛着红,樱粉色的唇瓣被牙齿轻咬着。
面对他灼热的视线,南兮微微侧过脸,红唇微张,呢喃着:“手疼,脚也疼。”
这话一出,她便红了脸,有点像撒娇,她从未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出这种情态。
权至龙看了看她的手,又看了看她白嫩的脚,脚踝处好像有点肿了。
迅速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包和手机,说了声:“抱歉。”
伸手捏过她的手腕,将受伤的左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脖颈处。细致的整理了一下裙摆,确定不会走光后,劲瘦的手臂便绕过她的腿弯,轻松将她抱起。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搭在他肩上的指尖有些发颤,目光触及到他清晰的下颌,密密麻麻的酥麻感从心脏一路蔓延至大脑。
还没等思索清楚这情绪是什么,权至龙已抱着她迈过大门,将她轻轻的放在沙发上。
这时,李朱赫刚好从楼上下来,看着两人,“至龙啊,怎么了?”
伸手将她歪在一边的钻石胸针解开,“我骑的小电动勾到了她的披肩,把她弄摔了。”
胸针随手放在茶几上,慢慢掀开烟灰色的披肩,权至龙头也不回地说:“朱赫,你去帮我把门口的小电动骑回来,顺便给朴医生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李朱赫轻挑了下眉毛,“好,我去弄。”
“谢了啊。”
闻言,他摆了摆手,迈着大长腿向外走去。
将披肩放在一边,起身去柜子里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在水池处将毛巾打湿,揉搓了几下,拧到半干。
信步向她走来,俯下身子,半跪在她身前,托起她的右手掌,用毛巾轻轻擦拭掉伤口周边的砂砾与灰尘。
翻折了一下毛巾,接着擦过左手肘附近的灰色印记,再看了看她泛着红肿青紫的脚踝,权至龙有些沉默不语。
手掌,手臂,脚踝,都被他细致小心地擦拭了好几遍。
看着他在洗手,南兮还有点懵懵的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故事怎么发展到了这里。
虽然认识的明星不多,但眼前这个人,不认识的话,应该会让人觉得她没通网吧。
权至龙抽了张茶几上的纸巾,低声问她:“是来济州旅游的吗?”擦了擦手上的水珠,顺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南兮看着他咖啡色的眼睛,不自觉的回复:“嗯,刚好放假,来济州岛走走。”
“是中国人吗?”将纸团丢进垃圾桶,看着她的小脸,“留学生?你看起来很小。”
他是怎么猜到的,歪了歪脑袋看着权至龙,心里泛着嘀咕,很容易就能看出吗?
“是中国人,我来韩国读研究生的,”南兮眨了眨眼睛,“98年,不算很小吧。”
唔,自己比她大了10岁吧。
他顿了顿:“虽然很不好意思,还是自我介绍一下,”随即微微一笑,“我叫权至龙,1988年生。”
眉眼微翘,慵懒地向后一靠,盯着她,“你可以叫我欧巴哦。”
看着他这副姿态,南兮脸上不自觉泛起了红,别开眼,红唇轻启:“我叫南兮,韩语这个名字平常不太好念,你叫我Nolene就可以。”
木兰花的意思吗?想了下对这个花的印象:自然、美好、纯洁。
权至龙撑着脑袋,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看着她如画一般的眉眼,很符合啊。
“这边,朴医生,”李朱赫带着医生走近了客厅。
朴医生放下手中的提箱,看了看南兮的手肘和脚踝。
打开箱子,先是双手消毒,再拆开一包医用棉签,沾了沾生理盐水,以伤口为中心,打着圈,轻轻地擦拭。
接着,拿出一管软膏,重新抽了一根棉签,把药挤在棉签上,厚涂在伤口处,然后麻利地贴上无菌敷贴。
权至龙站在一旁,将每一步都看的仔仔细细。
朴医生一边拿出医用冰袋,用手揉捏着,一边开口:“她手上的伤不重,只是擦伤,2天应该能好,”摸着冰袋差不多了,用毛巾包着,敷在脚踝上。
“脚踝伤的也不重,冰敷15分钟,过一个小时再敷15分钟,重复来几次,快的话明天就能走路。”
说完,起身看着权至龙,又指了指南兮的手肘,“就是手肘上的伤要注意一点,磕的比较重,估计要个6-7天才能好。”
“我把需要用的东西留给你,你每天这个时间给她涂药,注意伤口不要碰水,脚踝时不时的冷敷一下。”
权至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都记下了,跟李朱赫将朴医生送出去,快走到门口时又仔细的问了一下忌口的东西。
南兮看着他站在门口,笑着跟医生说再见。
好像有一根羽毛轻飘飘的落在她的心间,明明只是轻轻拂过,却不容忽视地漾开一圈圈涟漪。
太阳快下山了,一阵冷风从门口吹进来,打在她身上,放在身侧的手臂不自觉哆嗦了一下,打了一个冷战。
权至龙刚好把门关上,关心的问:“是冷了吗?”
拿起刚刚随手脱了,放在沙发上的外套,轻轻披在她身上。
转身把她的披肩细细地叠好,跟茶几上的钻石胸针放在一起。
“我是晚上飞回首尔的飞机,现在应该去不了了,行李还放在Ebenezer酒店呢。”
他微微低下头,看着南兮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来安排,别担心”。
她抿了抿唇,伸手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哥哥,帮我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吧,要把票退了,还有取行李的号码牌也在里面。”
她的那句“哥哥”喊得很小声,但权至龙还是听见了,控制不住嘴角上扬,把头低下,手掌掩着脸。
怕她害羞,把手机递给她,连忙拿出号码牌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南兮像小鸵鸟一样,缩进了外套。闻着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脸颊的红慢慢蔓延到了耳朵。
轻轻嗅了嗅,是暖甜的檀木麝香味,浓郁又温暖,好像他这个人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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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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