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只是主角的入场券而已。”祁霁深沉地叹了口气:“现在没点特殊能力都成不了主角,至少会放电吧,放火总要学着点吧,治愈能力肯定是必备……。”
生活在农场的孩子第一次见识到花里胡哨的城市文化,被震惊的他全然没发现主角和他们聊的话题一点关系也没有。
“忘记问了,你和小鹤鹤怎么在这里?”祁霁安置好烧火棍,转头问道。
“路过而已。”苏风陡然清醒,不敢直视祁霁的眼睛,耳朵飘上几片浅红,好在藏在红发里面,连祁霁都没发现,同时不自然地捏了捏手指:“你不要多想,我不是因为你是个女孩子,没力气干这些重活,才过来的。”
祁霁点点头:“谢谢你专门帮我干活。”
“都说了不是因为这个。”这下苏风的脸彻底红透了,连他自己都没法否认,脸上的热度过于鲜明,他只能捂着脸,试图加强可信度。
祁霁对付这种傲娇有一套心得,顺着毛撸:“之前还没来得及和你道谢,这次是补上的。”
苏风松了口气,才愿意放下手,恢复成之前的酷哥模式:“不客气啦!谁让你是我小弟呢?”
她又成了小弟?什么时候的事?
算了,不重要。
祁霁成熟地选择了包容。
今晚无月,数不清的大颗星星缀于夜幕,虽说有几颗累了,闭眼休息,但并不影响它们以丝毫不逊于满月的光辉闪耀。
时间不早,苏风和祁霁道别,赶着回家。
和村长通了电话,简单交代小鹤鹤的情况,得到电话里咬牙切齿的感谢后,祁霁看向集结三个病号的小床。
云绵绵早在祁霁离开后不久便醒了,一心想着完成妈妈交给它的任务,顾不上休息,奋力一跳,蹦回到空中,结果完全高估自己的能力,半空中摇晃着摇晃着,成功晃晕了自己,径直坠落下去,好在下方是柔软的床,这才没有受伤。
第一次尝试失败,云绵绵原地休息片刻,重新振作起来。
咚——
第二次尝试失败,原因是飞得太猛,直愣愣地撞到屋顶,接着陷入晕眩状态,彻底动弹不得。
第三次,失败。
第四次,失败。
……
历经不知多少次失败的云绵绵终于找到技巧,以螺旋的方式缓慢上升,一点一点逐渐找到平衡。
眼看着快要离开小木屋,云绵绵没来得及高兴,下一秒,被一只熟悉的暗影爪被打了回去。
云绵绵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迷瞪地看着远处的窗户,豆豆眼里满是疑惑。
咦?明明之前很近的,现在怎么这么远?刚刚发生了什么?
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云绵绵努力翻身,打算继续任务。
但烧火棍像是玩上瘾了一般,只要云绵绵成功飞起来,便会从各个角落冒出一只暗影爪,噌一下掀翻它,掀翻后烧火棍也不做什么,只等着云绵绵再一次起飞成功。
从灵兽的年纪来算,云绵绵只是只刚刚满月的小婴儿,而这种孩子往往有着最显著的特征——执着。
也就是说,云绵绵会重复这一动作直到成功。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奈何烧火棍实在是太过分了。
到了下午,烧火棍已经不再局限于简单的掀翻云绵绵,红色眼珠一转,新的玩法咻地冒出。
莫名其妙的,栽倒在地忙着休息一动不动的云绵绵升天了。
它没动啊?好熟悉的屋顶,碰撞的感觉也好熟悉……
不对劲!是之前那条坏蛇!妈妈救命!
云绵绵后知后觉,终于从熟悉的气息里反应过来。
第一反应当然是想逃,但之前逃不了,现在被玩了那么久,灵力被消耗得一干二净,只能勉强支撑着悬空,更不用说逃跑。
所以云绵绵果断选择放弃,结果被当成个球耍了半天。
如果不是因为烧火棍察觉到什么,唰地离开小木屋,暂时放过云绵绵,它现在能不能醒过来还不一定呢。
所以感受到坏蛇的气息逐渐靠近,云绵绵根本不敢动一下,生怕被发现。
只是云团状的身体随着烧火棍的靠近颤抖得越发厉害,让本想装作看不见的祁霁额外无奈,只能原地沉重地叹了口气,转过头,眼不见心不烦。
村长来得很快,大概是接到电话后便瞬间动身的缘故,身上粉红色围裙没来得及更换,锅铲牢牢攥在手心,甚至能闻到身上缠绕的、未散去的油烟味。
“谢了。”顺利接回小鹤鹤并确定它只是简单的被打晕,除此之外完全没事后,村长这才放下心,也有时间关注起其他细节,比如疯狂抖动的云绵绵:“它还好吗?”
两束目光集中到云绵绵身上,如同被施加定身术般,它僵硬地一动也不敢动,大脑一片空白,生怕被发现。
看着这样的云绵绵,祁霁难得起了坏心思,假装和村长讨论:“我听别人说过晕倒的云绵绵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即使被放在空中也不会掉下来,真的吗?”
村长也不是什么好人,完全不需要祁霁暗示,主动添油加醋:“当然是真的,不仅如此,它们还能在空中翻个跟头呢~”
二人接话倒是接得默契,就是苦了云绵绵,它一个才出生不久的小灵兽,根本没见过翻跟头,偏偏这两人,越靠越近,明显打算实践一番。
留给云绵绵的时间已然不多。
它必须尽快想出解决方法。
祁霁一开始强忍着笑,努力装出一副认真严谨的样子,但嘴角的笑意却始终压不下去,尝试几次后直接放弃,大大方方地袒露笑容。
难怪师兄们总是喜欢逗自己,原来逗小孩这么好玩的吗?
村长毕竟是个成年人,隐藏情绪的本事比祁霁高超得多,即使祁霁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他依旧能保持最开始那副沉稳的样子。
本次整蛊的实施者落到了村长头上。
村长并没有选择立刻提起云绵绵,而是原地等待片刻,给云绵绵充分的准备时间后,才缓缓将云绵绵放在空中。
而云绵绵没有辜负两人的期待,稳稳地停在空中。
接下来是——
跑!
云绵绵猛地睁开眼睛,浅红色云团瞬间发力,朝记忆里的窗户处飞过去。
结果——
直愣愣地撞进祁霁怀里。
……
两双眼睛对视的一瞬间,空气安静了下来。
“绵绵?”云绵绵的脑子最开始没有转过弯,只呆呆地盯着祁霁的脸,半分钟后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深埋到祁霁怀里大吸一口。
味道和之前不一样了,不确定,再闻闻。
“绵绵!绵绵!”云绵绵终于确定祁霁的身份,像是找到了靠山,大摇大摆地窝在祁霁怀里,哇得一下大声哭了出来。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对一只云绵绵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
“别哭了。”祁霁不会安慰人,只会僵硬地重复一句话。
“绵绵——”被祁霁温柔抚摸的云绵绵哭得更加大声。
好在靠谱的成年人村长终于看够了热闹,伸出手,接过云绵绵,同时不忘趁机揉了揉云绵绵的脑袋。
和表面的粗犷不同,村长的动作额外轻柔,温和地、缓缓地晃动着,再加上时不时的轻拍,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觉一样。
不过遗憾的是,云绵绵完全不买账。
相反的,在这个人的怀里,它只能想到刚刚的担惊受怕,所以它哭得愈发伤心。
“给你了。“被云绵绵暗戳戳拳打脚踢的村长再也维持不住成年人的从容,黑着张脸还给祁霁。
大人真的靠不住。
祁霁只能自力更生,学着刚刚村长的样子,生疏地轻拍怀里的云绵绵。
说来也奇怪,就是这时轻时重、和舒服一词根本沾不上边的安抚,居然奇迹般的哄好了云绵绵。
渐渐地,云绵绵停止了哭泣,只在祁霁怀里一抽一抽地打着嗝。
解决完这个麻烦的村长也打算回家了,但在这之前,他先是绕着农场转了一圈,找到个合适的地方,叮嘱祁霁:“明天我会在这里装个箱子,之后如果你有什么东西需要出售的话,都放在这个箱子里,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发个消息,我会在傍晚赶到这里帮你算钱。”
“对了,到时候别忘了取走里面的钱。”不知道祁霁在村长心里是个什么形象,他罕见地说了一大堆。
“谢谢!”祁霁的眼睛亮亮的,如果不是因为云绵绵在怀里,恐怕她就要上前给村长一个大大的拥抱:“你真是我见过最帅的村长!”
“你应该只见过我一个村长吧。”虽然村长嘴上吐槽着,但心底还是很受用,一离开农场的大门,立刻拿出手机和老祁炫耀。
老祁嘴上应和,背地里不动声色地甩了近一万条语音,全都是不同的爷爷最棒了,爷爷最帅了……
最后老祁平淡地总结:“小晴天的情绪比较外放,每个帮了她的人都有,很正常。”
绝口不提当初因为祁霁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背地里和灵兽们嘚瑟过多少次,导致那段时间灵兽们见到他就像见到洪水猛兽,连看到个影子都会逃跑的程度。
炫耀不成反被秀了一脸的村长:行吧,但我不信。
凭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他敢保证,对面的老头绝对不像他表现出的这般风轻云淡,说不准还会在背地里骂他
哄骗小孩。
村长甚至想过,要不要回头专门让祁霁多夸几句,给老祁听听,但感知到小鹤鹤快要苏醒的他,最后遗憾地放弃这个美妙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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