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岩之国19

即便是化身凡人钟离,赚钱的手段也数不胜数。一般来说,钟离会将随手获得的报酬存于往生堂,也因此花销时也就将账单寄给往生堂。

而送仙典仪时的花销,也只是基于契约的平等交易,契约之外,钟离不会随便花公子的钱。

达达利亚:所以之后我留在璃月想给先生花钱都得自己找理由。

这年头,钱包都难做啊。

璃月人一人一句把派蒙和荧说懵了,两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所以穷的只有我们对吗。

【“呵呵,荧,此事我尚需向你道谢。作为钟离的我,也会珍惜与你在璃月坊间同行的记忆。”

荧:“是一场很好的旅途。”

钟离: “没错,只是任何旅途中的旅伴同行,都会有分别的一日。”

派蒙: “嗯…接下来可能也该动身,继续寻找七神的旅途了呢。”

钟离: “旅途若要继续,恐怕稍有难处。因为璃月的海上邻国,稻妻,正处于锁国之中。”

荧:“「锁国」?”

钟离:“是的,因神灵意志而定的锁国。稻妻的雷之神,巴尔。与璃月人更愿称我「岩王帝君」一样,她在稻妻当地亦有别称。”

派蒙:“嗯,我听说那位神灵的名字是…「雷电」?”

钟离: “确实如此。又因为雷电乃是稻妻幕府的将军,所以人称「雷电将军」。”

荧:“将军…”

派蒙: “说起来,虽然我最近在码头听说,稻妻的局势非常紧张,但好像也并不是一直这样的,至少去年还没到这种程度…钟离,你是璃月的「岩王爷」,应该对那边的事也知道一些吧?稻妻搞成现在这种「锁国」的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钟离:“是因为...「神之眼」。”

派蒙:“「神之眼」?”

钟离:“面对无法掌控的境遇时,人们总是喟叹自己的无力。但在人生最陡峭的转折处,若有凡人的渴望达到极致,神明的视线就将投射而下——这就是「神之眼」,受神认可者所获的外置魔力器官,用以引导元素之力。”

派蒙:“嗯 ,这是提瓦特大陆公认的观点呢。”

钟离: “但从去年起,雷电将军在稻妻颁布了限狩令。”

派蒙:“「眼狩令」?”

钟离: “在全稻妻范围内,收缴所有「神之眼」,镶嵌在千手百眼神像的手中。”

派蒙:“ 收缴神之眼?为什么?神之眼不是神的恩赐吗?”

钟离: “想必在雷电将军看来,正因为它是神的思赐,所以神才有任意处置的权力。”

派蒙:“唔哇——真是严苛的想法。”

钟离: “风神是「自由」之神,岩神是「契的」之神,而雷电将军是追求「永恒」的神。为了永恒的国度,看来她终于下定决心,要排除任何不稳定因素了。此时此刻,连七神中最吉老的我也「逝去」了,这或许会更坚定她追求永恒的决心吧。颁布「眼狩令」时,她一定也对她的国民重复了那句,她最常说的话——

“「在七神追导的七种理念中,唯有永恒最接近天理。」”

荧:“「天理」…”

钟离:“好了,还想知道些别的什么事吗?”】

“哎呀,看来很快就要开始稻妻的故事了呢。”神子笑语盈盈,看上去满是期待,“快来好好教育我们家不听劝的将军大人吧,拯救了两个国家的伟大的旅行者~”

荧…荧不敢说话。

影面无表情开口:“神子。”

“好啦好啦,明明你也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很期待嘛。”

【关于「渡劫」。

钟离轻笑两声,“哈哈…亏他们想得出来,渡劫失败?怎么找了个这样的理由。不过,七星急于了结此事、不再追查凶手,确实是因为他们暗中得知了「帝君未死」的消息。嗯,不止七星,诸位仙人那里,我也都已经暗示过了。你问联系他们的方法…?唔…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做「托梦」的便利仙术…“】

派蒙好奇很久了,“你们璃月仙人到底有多少种仙术?怎么感觉什么奇奇怪怪的能力都有?”

留云刚想开口解释,“要说起来的话,大概……”

派蒙满怀期待的幻想打断了她的话,“所以…所以有没有可以把食物变得很美味或者把果子变得格外甜的仙术?”

留云:“…没有。”

【关于公子。

派蒙:“说起来,在七星发出公告之前,我们听到好多路人的谈论,把最近一连串事件里所有的黑锅,全都甩给了公子呢。”

钟离并不意外,“但即使这些不实指控确认为假,公子派人登上群玉阁、试图阻挠众仙与七星对抗魔神,仍是不争的事实。”

他饶有趣味地表示,“听说凝光正在外交的战场上死死咬住这件事不放,把愚人众的使节们杀得焦头烂额…那些可怜的至冬外交官,要不是因为执行官地位崇高,一定会更想把所有黑锅都甩到公子头上、宣布把他开除吧。”】

“先生……”达达利亚幽怨地看着钟离。

“我并未说错吧,公子阁下。”钟离笑意清浅,“之前不是你说的愚人众使节们不欢迎你,所以来投奔我了吗?”

“我……”当然是开玩笑的,哪个愚人众敢对执行官表示不满啊。

达达利亚沉默片刻,“没错,是这样的,那就劳烦钟离先生收留我啦。”

【关于璃月七星。

“「仙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果连璃月七星都不敢正视这一点,那璃月的未来要怎么办啊?」——刻晴的这句话,说得不错。”钟离若有所思,“虽然我夸赞过凝光的权利欲,认为那是好事,并且想当然地认为,七星从神手中接管璃月权力的计划,是由凝光主导…但现在回想起来,最初提出夺权的,该不会是…嗯?”】

刻晴有些不知所措,“帝君…钟离先生,我并非有意冒犯……”

钟离笑着摇摇头,“我说过了,我并不认为七星夺权是坏事,相反,我期待着这件事的到来。无论是谁提出,只要有能力做好,我都只会赞赏。”

【关于摩拉。

派蒙忽然想起来,“对了,钟离,现在你没有神之心了,那提瓦特的摩拉要怎么办呢?摩拉克斯「死」了以后,它们会消失吗?还有,黄金屋是全大陆唯一的铸币厂,以后它还能继续运作吗?”

钟离解释道:“现存的摩拉,不会消失。但黄金屋确实会停产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制造摩拉时,必须借助「岩之神」的力量。”

派蒙大惊,“哇!好可怕,我们都要没有钱用了!这个世界要毁灭了!”

“的确,此事意义重大。从金融角度来说…钟离沉思片刻,又放弃思考,“唔,算了。这种令人烦恼的话题,还是更适合让璃月七星去谈论。”

派蒙满眼期待地看向他,“那么,那么…你有自己留一些私房钱吗?”

钟离若有所思,“哦?私房钱?嗯…以普遍理性而论,真是个好建议。可惜…”

“可惜什么?”

钟离面色平淡地摊手,“可惜忘了。”】

钟离先生时不时的与外表不同的小小反差总能让人忍不住无奈地笑笑,随后察觉到些许与外表不同的亲和。

但……神依旧是神。

在座不少人在思考之后要以怎样的态度对待这位旧日神明。

人类有人类的底蕴,神自然也有神的底蕴。

不同于自由的风神巴巴托斯,这位古老的岩神,无论是作为神明,还是人类化身的钟离,都能自然而然地让人产生敬畏之感,行谈举止皆能令人信服……总而言之,很难像对待温迪那样轻松地当成朋友。

钟离先生是那种…哪怕是当做好朋友,平日里也绝不会态度随意,肆无忌惮的那种…长辈型的朋友。

但毕竟“钟离”只是人类,若是以神明之礼相待未免过于隆重,但以对待普通人的方式又显得有些轻慢…

着实需要好好把握分寸。

作为岩神的子民,凝光在思考另一件事。

虽说相信钟离先生的敛财能力,但那样的消费方式……

嗯…之后定期拨一笔经费给往生堂吧,就以专业人才补贴的名义,想必那位胡堂主不会拒绝。

此外,再以她个人名义给钟离先生支付一些咨询费吧。

天权凝光一顿饭的交谈价格可以达到几千万,以钟离先生的学识,自然也不会低于她的价值。

若是有幸钟离先生同意邀请,她能获得的,更是远比金钱宝贵的指点。

达达利亚打了个喷嚏。

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忽然升起浓浓的危机感。

好像有人要跟他抢钟离先生钱包的位置(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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