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左右看了看，站在两边席位上的分别是马莫兹，以及莱欧斯利和菲希斯。
“先由警卫队陈述案件经过。”
一位身着警卫队服饰的男子走上前台。
“审判官大人，是这样的。昨天上午，我们收到公爵大人的指令，检查洛奇奥先生在学堂提供的特制午餐是否存在食品安全问题，同时，由公爵大人带洛奇奥先生前往办公室配合调查。”
“在到达办公室后，公爵大人遣走了警卫队成员，独留二人交谈。一段时间后，那维莱特大人前来拜访，推开门，就听到一声枪响，洛奇奥先生倒在血泊之中。”
陈述结束，那维莱特转向两席：“对于警卫队所说，两位是否有不同意见。”
二人均无异议。
“那下面请指控方陈述。”
马莫兹彬彬有礼鞠了一躬，开始了他的陈述：“虽然公爵大人的美名远扬，但不能否认，长期以来的“自治”确实可能让您的美好品德被玷污。”
【一上来先夸大其谈谈场外，制造舆论。英雄人物污名化，确实是吸引人眼球的的戏剧主题。】
菲希斯的身高站在莱欧斯利旁边确实有点矮，那维莱特特地为他搬了个凳子，方便他站立。
至于参加审判，是菲希斯自愿申请的。
他不希望莱欧斯利被冤枉，也不希望自己熟悉的游戏人物产生与原著偏离的故事。
没想到，这个建议一提出就被莱欧斯利同意了。他十分信任的拍了拍他的肩，“好的我的代理人，我的清白就交给你了。”
多么令人遐想的一句话。
菲希斯白了他一眼，“都这时候了还有闲心开玩笑？”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着急。”莱欧斯利坐在监禁室内，似乎是因为没有茶喝而有些苦恼，“放心，这里的日子我再习惯不过了，没必要因为这而焦虑。”
“更何况，你那么聪明，那维莱特也是个优秀的审判官，你们一定能让真相大白的。”
不过，他嘴中优秀的审判官却在为菲希斯成为代理人而焦虑。他听到这个申请，首先表达了不同意见。
“作为代理人，你的身上肩负着别人的公平和正义，这个担子太重......”
“怕我承担不了？”
那维莱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有些时候，案件的结果与能力没有关系，我怕....我怕你会因为结果而承担太多的负担。”
【直说因为担心我不就行了。】
菲希斯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对这个游戏世界有了实感。
“放心，假的就是假的，我会为莱欧斯利洗清嫌疑的。”
【我也会让案件真相大白，不会让你陷入像娜维娅父亲的事件般两难中了。】
紧接着，他和莱欧斯利为此商讨了一夜。
“哈啊——”审判庭上的菲希斯打了个哈欠，打起精神继续听。
“众所周知，洛奇奥先生作为前最有资格担任公爵的人，必然会成为现任公爵莱欧斯利忌惮的人。洛奇奥先生心地善良，一直致力于挽救迷途堕落的少年犯，在梅洛彼得堡颇有威望，这就进一步引起了莱欧斯利的嫉妒。”
“所以，他找了个借口将洛奇奥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实则是制止他的行为，二人没有达成一致，莱欧斯利的杀死了洛奇奥先生。”
马莫兹的语言极具煽动性，对莱欧斯利的褒奖只是为更好的展现他的险恶，以便让观众感受到戏剧性的乐趣。
台下的观众开始议论纷纷。
“没想到公爵大人竟然是这样的人。”
“天天跟恶人打交道，自己自然也就变成了恶人。”
“犯过罪的人果然不可信，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才从罪犯变成了公爵。”
见审判庭有些嘈杂，那维莱特的手杖重重敲下。“肃静肃静！”
随后，他转头看向莱欧斯利，“对此，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莱欧斯利摊了摊手，对菲希斯说：“还是请我的代理人来解释吧。”
菲希斯：......
【这个莱欧斯利，真把一切都交给我了？就不怕我把官司打输了让他再坐上几年牢？】
莱欧斯利听到了他的心声，笑了，对着菲希斯眨眨眼。
那样子，让他想到那句“我的清白就交给你了”，菲希斯一阵恶寒。
不过，制裁带恶人不需要莱欧斯利出手。
“我需要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
他话还没说完，马莫兹就接过了话头：“虽然公爵大人一时糊涂犯了错，但认罪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台下议论的更激烈了。
“我去，这就认了？”
“公爵大人你糊涂啊！”
没办法，那维莱特再次维持纪律。“肃静！”
待到大家安静下来，菲希斯这才说：“马莫兹先生，我想你是搞错了。”
“我们从来没有认罪，只是对于您讲的故事不感兴趣罢了。”
“毕竟，”他的眼神扫过坐在前排的那些被马莫兹请来作证的供货商们，语气淡淡的，却极具力量：“什么时候破案只需要靠推测和想象了？”
“你什么意思？”马莫兹虚伪的绅士面具有一丝皲裂，他的语气阴冷起来：“当时在场的只有莱欧斯利和洛奇奥，这事还能是我虚构的不成！”
“不要生气嘛，马莫兹先生。”对面越沉不住气，菲希斯的语气越淡然。
【就破防了？这才哪到哪啊。】
“当时在场的确实只有公爵大人和洛奇奥，但众所周知，公爵大人是冰系神之眼持有者，平时也以打拳为主，为什么会选择自己不趁手的武器，还搞出那么大动静。”
“而且，洛奇奥的伤，既可能是公爵大人正当防卫的结果，也可能是他自己阴谋败露的自伤，还可能是二人强枪时的走火”
“您怎么这么肯定，就好像在现场亲眼见到一般呢？”菲希斯的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字字诛心。
只是，在他说完之后，原本有些暴躁的马莫兹却奇怪的平静了下来。
他向站在高处的那维莱特表示：“审判官大人，请允许我反驳。”
得到允许后，马莫兹说：“首先，这明显是一场有预谋的犯罪，因为洛奇奥先生的学堂已经存在很久，哪怕要进行检查也有些突然；其次，如果真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要遣退警卫，光明正大的调查不是更好吗？”
马莫兹说的头头是道，条理清晰，像是按照剧本朗读般流畅。
“最后，虽然不能否认代理人小姐所说的情况确实有可能发生，但，洛奇奥先生被带走之前还顾及着孩子们的午饭，可见他根本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更不可能提前谋划什么。”
听到这话，菲希斯微微皱眉。
【所有学堂的人已经控制起来了，马莫兹怎么知道的现场的事？】
他和莱欧斯利对视一眼，见他摇了摇头，心下了然。
【如果能够排除有内鬼泄露信息的话，那就是.....】
“既然马莫兹先生这么说了，就让研究人员公布一下特制饭菜有无问题吧。”
研究人员将结果汇报给那维莱特：“最高审判官大人，饭菜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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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真相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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