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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把奥奇坎送去全是人类的聚落中？恕我直言，贤者，如果你真的在为龙众考虑，这恐怕不是个好主意。”
“……他已经趋近于完美，你的基因迭代实验要耗费的时间太久，而图兰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兄长等不起，龙众更等不起。”
意识还很混沌时，两个不同声音就一直这样争辩着，交流着。
“……完美？在这种环境里长大，任何一个单一变量的引诱都会改变他，你又怎么能保证他成长后会一定按照你所想的那样成为龙的薪血，而不是人类的？把他送走后，他周围的一切都会发生不可控的改变，经可能数据推测：这是隐患。”
这道声音似乎很在意那个要被送走的薪血。
“……我不保证，月王，但如今兄长一度沉睡，剩下的只有你有创造灵魂的经验，说起来，法涅斯是你的第一个作品吧？你更倾向于法涅斯是什么？一个优秀的孩子？一个不达你预期的失败作品？还是一个改变了世界的救世主？”
而这道声音中……有好多的迷惘。
“很有意思的问题，你还是除法涅斯自己后第一个这么问的，回答：法涅斯只是法涅斯，于我而言祂也只是法涅斯，祂没有别的任何身份。”
……
“同样的问题也能问你自己，贤者，对你而言奥奇坎又是什么？”
“完美的王储？试探人类的道具？还是你想向你哥哥证明什么？”
……
“那个孩子，我对他多有亏欠……但这是必要的牺牲，我们都做不到融入人类，或许你的实验可以，但能有更好更快的选择，为什么不使用？我相信奥奇坎，我的爱子能够做到，最后他也一定会和我做出一样的选择，至于兄长……他会理解我的，一定会的。”
“……好吧，好吧，知道修库特尔不会拒绝你的要求。”
……
“我还记得你和那个人的对话，在我尚且不懂得何为语言的那个阶段里。”
奥奇坎强行掐断了回忆，金色的竖瞳牢牢盯着对面的银发游侠。
希巴拉克陷入沉思，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面前的年轻人方才似乎并没有在开玩笑。
毕竟奥奇坎这段时间经常出去就是为了找一位古龙前辈。
哪怕如他这般不在乎虚礼的人都瞬间意识到了刚才的失礼，却碍于奥奇坎正在和客人交谈，他目前不方便表达歉意，还是先听听奥奇坎所说的挑战一事吧。
“‘那个人’？贤者吗？他在你这里居然连个尊敬的称呼都讨不到啊。”
对面的游侠似乎并不满意奥奇坎这样称呼那位盗火贤者，语气略带了些……怜悯的意味？
希巴拉克转了转同样是金色却颜色更浓烈一些的眸子，看向回话的奥奇坎，不知道他的谋士会拿什么态度对待这位……嗯，月神的祭司。
“别岔开话题。”奥奇坎巨大的龙形像融化那样消解，他变成了一个发色极深的青年模样，其脸上的黑色彩绘给他凝重的神情平添了几分凶恶感，“你有胆量接下这个挑战吗？”
“胧月夜暴君。”
可惜禄涅尼根本看不见交谈对象脸上的细节，但他听得出奥奇坎的急切：“冷静点，奥奇坎，我现在不是你们的敌人。”
奥奇坎也知道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好，他深吸了口气，尽力平复心境，再次开口时，语气已经好了许多。
“本来也没想过怎样，只是那样子被打败，还是不好受。”
禄涅尼双眼无神，知道他是在说炸弹的事了：“哦，不好意思，因为不想飞，只能那样把你打下来了。”
奥奇坎：“卑鄙！”
禄涅尼：“这叫善用工具，小朋友。”
希巴拉克左右看看，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是怎么回事？
“好了，回归正题吧，你说的挑战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一定得是我？”
奥奇坎冷哼一声，指了指天上：“我查过，天梯轨道的指令权限里只有三个名字。”
“修库特尔，库库尔坎，还有你，胧。”顺着着名字，奥奇坎依次压下一根手指，浅金色的竖瞳也慢慢显露凶狠。
如果禄涅尼现在还看得见，他一定会觉得这浅金色的竖瞳很眼熟。
他在脑中找到了上次这个名字出现的地方，露出有些许怀念的表情：“啊，很久没听见有龙族再叫这个名字了，看来贤者也并没有对你特别不上心嘛，还是好好上了历史课的。”
奥奇坎：“别岔开话题，暴君。火龙王已死，而我没有天梯的权限，那就只剩下了唯一一个选择，怎么样，暴君，难道你就不想反抗天空岛所谓的规则吗？”
希巴拉克这时候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走到奥奇坎身前，侧首看着他：“等等，奥奇坎，违抗天空岛？你可没给我说过这事，魔神战争快要开始了，你一定要这个时候去挑战天理？”
“我到时候可没法去支援你，甚至，我可能活不到那天。”
希巴拉克不认可地看向奥奇坎，他早跟他说清楚过利害，他和死之执政做了交易，只能用人类有限的寿命去完成「赫布里穆」这个名字所属的权能，应尽的职责。
而他现在确实没多少年可活了。
“攻打天空岛，奥奇卡纳塔可能会迎来毁灭的风险，你此行无异于自寻死路。”希巴拉克揉了揉奥奇坎毛绒绒的发顶，要说他最放心不下的人里，奥奇坎就是其中之一。
青年总是戾气太重，早年的经历让奥奇坎不信任人类，仇视龙众，唯独只听他的话，希巴拉克原本还打算慢慢引导他，让奥奇坎可以在他回归源火后可以继续管理奥奇卡纳塔，哪知奥奇坎偏偏对他的逝去怀有极其深刻的执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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