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好

“这个那维莱特到底什么来头,你们都没查到?”

“不知道哪个穷乡僻壤蹦出来的,枫丹廷没有一点他生活过的痕迹,我们已经把城里翻了个底朝天了!”

“会不会……是水神大人的那些水精灵上岸了吧,还是别招惹他了,我们已经暴毙了六位同僚了。”

“胡说八道!水神大人仁慈,不会有如此残暴不讲情义的眷属,我看他一定是哪里的海妖,趁水神大人战死,跑来我们枫丹钻空子!”

“一定要扳倒这个怪物!”

穿着打扮颇为讲究的几个人正在沫芒宫一处隐蔽角落猜测、密谋,被他们的讨论的对象正坐在同一个建筑内的检律廷办公处,那维莱特刚刚上任最高审判官,这个姓氏也随着落在枫丹的雨滴一起滴落到高官贵爵的信纸上。

各种窥伺甚至是行刺连连不断,但最终都石沉大海,连新任审判官的一根头发都没带回来。

那维莱特逐渐习惯了这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只是最近……似乎频率降低了许多,但是暗中的窥视并没有少,或许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吧。

如往常一样,那维莱特结束工作准备返回位于纳博内区的房子,他不需要多少睡眠,但是枫丹人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所以那维莱特也就遵从了这一点。

……血腥味,但是没有惨叫。

枫丹廷里有人动用私刑了吗。对于高官贵族来说,惩处奴隶确实是常态,但新的律法已经严禁此行为。

那维莱特决定‘加加班’。

顺着对血水的感知,翻过小型庄园的围墙,他离元素力最为激烈的地方越来越近——二楼窗边,肥肿的脸紧贴的玻璃,嘴巴被坚冰封住,所以这位子爵先生连求救都喊不出来。

院落内的仆从还无所知地打扫卫生,根本没注意到二楼的惨象,他们也想不到刚刚被主人领回家的小白脸在暴揍主人,正在一边打扫,一边讨论向来喜欢年纪小的子爵怎么这次带了个成年男人回来。

不过那个男人长得确实很漂亮,外貌特征还跟那位最高审判官有点相似……也不怪子爵会把他带回家。

突然,有手拍了拍女仆的肩膀,女仆还没来得及尖叫或者惊讶为什么最高审判官在,就下意识顺着那维莱特指的方向看到了狼狈不堪的子爵先生。

在慌乱和惊叫中,那维莱特想了想,也跟着他们走楼梯上去。

房间的门锁被从里面锁上了,要做那种事情,子爵向来不希望被打扰,现在这道门成了众人解救他的一道阻拦。

刹那间,如刀割般锋利的水破开了这道装潢华丽的门扉。

那维莱特率先走了进去,仆从们被他表露出的力量所震慑,一时慢了一拍。

行凶者回头,顿时僵硬了一瞬——

与最高审判官相似的眼瞳瞬时变成了竖瞳,那维莱特虽然也惊讶于行凶者的面容,但没有耽误汹涌的源水波涛袭向行凶者。

可源水第一次偏离了目标,像是被什么干扰了一样,行凶者趁机打碎玻璃跳窗而出,走之前不忘扔出冰棱宰了子爵,可惜水屏障及时挡住了这致命一击,那维莱特随即跟了出去。

是同类吗?可自胎海诞生的,应当只有他一个才对,那维莱特也从没有在胎海中感受到其他生命的意识。

无论如何,光天化日行凶,最高审判官就算只负责审不负责抓,也不会放任他逃之夭夭。

“别追了。”

奔袭数十公里后,行凶者终于放弃,他怎么也不能真的跟等待了无数个日夜的王拼命啊……

“那是个衣冠禽兽,他的家里有十四个男孩,您首先该把他缉拿起来吧。”

“没有证据,疑罪从无。”那维莱特没有相信,也没有不信,其实他在意的是对方的身份,“那么……你是谁?”

你是谁,会是我的同类吗,你能解答我的疑惑吗?

水族的王不曾拥有过往的记忆,对于栖息在枫丹的孑遗也没有认同感,差异悬殊外表和生活方式令那维莱特无法与他们进行更深的交流,他带着太多的疑问,从诞生起茫然孤独到如今。

“您居然真的……”遵从人类社会才会诞生的制度产物,自然界的判罚可不讲这些。

紧接着,他开始回答那维莱特的问题。

“贝希摩斯,我的名字。”

“最近在注视我的……是你。”

“是的,王上,请原谅我的冒犯。”

贝希摩斯点头承认,他不仅在观察那维莱特,也顺手解决了几个多余长了张嘴的人类,那都是些什么污秽玩意,简直跟白夜国的高层一样不可理喻。折磨残害同类就算了,还背地合计着想杀他的王。

明知道他们不可能成功,但贝希摩斯仍觉得侮辱。要不是今天这个实在恶心,他早就干脆快速地解决了,那样也不至于被王上发现。

“你可以称呼我那维莱特。”他不想得到对方这样的尊敬。

贝希摩斯轻轻摇头,“那不是您的名字,况且,无论如何您都是水族的王。”

“……”这是他给自己选的姓氏,至于名字,也许未来某一天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才会重新使用曾经的名字。

明明那维莱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仍然如平静的水面不动声色,但贝希摩斯……

“遵从您的意愿——那维莱特,那维莱特先生。”

Monsieur Neuvillette.

是这么叫没错吧?枫丹的语言跟稻妻或者白夜国还是挺不一样的。

水畔处散落着幽光星星,夜色将深,那维莱特不想麻烦执律庭的人来,他将贝希摩斯‘逮捕’回了家里,这或许是那维莱特第一次有小小的私心,不是他要偏袒什么,他是想趁着这个空档向询问贝希摩斯他的疑惑。

公正的大审判官不知道求人要讨好就算了,口吻间还满满都是审判官咄咄逼人的压迫感,他并未察觉出什么不妥,按理来讲贝希摩斯是嫌犯。

“可是我不是人啊,也不是枫丹人,枫丹的律法连其他六国都管不了吧,更别提我一个龙蜥?”

辩解得有些道理,硬要理算的话,这是野兽伤人,只能算意外。

可如果真这样定案,势必会惹出龙蜥人的传言,也会顺着牵扯到最高审判官的身份,大贵族可不管真假,他们只需要抓到一个名头就可以胡搅蛮缠。

于是贝希摩斯开始诉说自己是如何被那名子爵诱骗,来到单独的房间,幸好他是龙蜥不是普通人类,否则早就遭遇不幸。

像是在祈求法官的同情,经验丰富的老法官可不会被如此拙劣的表演打动,可正在审理的法官经验不算丰富。

但他足够公正。

那维莱特掌心中浮现出一枚源水,水珠中间包裹着一滴血液,是子爵的血。

透过血水,当时发生的场景再次涌现——

贝希摩斯确实没撒谎骗他,子爵也确实是不怀好意想干那档子事,只是这一切远远达不到贝希摩斯描述得那么弱势。

这事就算暂时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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