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观察着莫名出现的少年,毫无疑问,这个少年知晓叛逃刀匠的事。
不止如此,连被下令严密封锁的污秽的事竟也敢这样毫无顾忌的说出口。
他是要引发稻妻众人的恐慌吗?还是说他要煽动叛乱?
“阁下此言差矣,稻妻的刀匠世代为铸刀而生,从生到死。”
“稻妻养育了他们,他们自该为稻妻效力。”
“况且刀匠本身就是铸刀中最重要的一环,对他们的追捕也是为了防止传承外流。”
“至于阁下所说的污秽,在下——从、未、听、说,但我会将此事如实禀告,由社奉行裁决。”
“呵,那便再好不过。”人偶的目光冷淡下来。
虽然有猜到他们不会对此事有所反应,可再次听到他们敷衍的话语还是令人偶感到失望。
人偶说罢便欲离去,却被几人挡住“阁下还没有说,叛逃的刀匠到底去了哪里?”
人偶危险的眯眼“无、可、奉、告。”
十分钟后,众人倒在地上,人偶拍了拍身上的土,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呵。”
为首之人愤愤的握拳。
......
人偶仍在调查着,一个偶然的机会,人偶发现了一队行为诡异,神色肃穆的队伍。
【是五传】
人偶跟了上去。
夕阳的余晖下,人偶看到了毕生难忘的景象。
那是一个污秽蔓延的村子,五传的人装备齐全,用东西捂着口鼻,皱眉走了进去。
不过片刻,就有几个被污秽侵染的村民被绑了起来。
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芒,一人手起刀落,人偶看到空中划出了一条血线。
血色刺入人偶眼底,人偶脑中一阵尖锐的刺痛。
人偶痛哼了一声,不禁捂住了脑袋。
相似的村落,相似的场景,求援,刀刃划出的血线。
一幕幕在人偶脑海闪过。
【竟然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不是救援,竟是——杀戮吗?】
人偶看着夕阳下模糊不清的人影,耳边隐约有小孩的哭喊。
人偶恍然间有种时空的错位感。
【是他们......】
【是他们杀了村子的众人!】
血色映在人偶的眼底。
【难怪自己不过是去关闭炉心,仅仅两日,出来便以物是人非】
人偶脑海中如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痛。
一片麻木的痛苦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是什么?】
人偶努力回想,却似有什么厚重的东西在阻挡自己回忆。
好久,回忆才渐渐清晰起来。
久远的记忆仿佛被风吹开了一角,像是翻看破旧浸水的书卷。
记忆中都是浓重压抑的血腥味,一只粗糙长茧的手握着徽章的一角。
视线上移,一人虎目圆睁,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瞳孔却早已涣散,面部凝结在一个堪称咬牙切齿的痛苦表情上。
那目光仿若怨毒的诅咒,又似刻骨的谴责。
是御舆长正大人......
人偶垂眸,不再细想,可那表情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雷电五传】
【呵呵......雷电五传】
“我会让你们为自己曾经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残阳如血,染红了天际。
人偶将那几人全部斩杀。
人偶转过身对村民说“没事了,你们别担心。我会……保护你们的。”
被绑着的人恐惧的看着人偶,人偶声音渐小,脚步僵在了原地……
人偶看到一个小女孩捂着自己的胳膊,害怕的蜷缩进大人身后。
人偶抬手,似是想要安慰对方,却在抬手的瞬间看到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
人偶压了压帽檐遮挡住自己脸上的血迹。
冷声道“没事了,你们快些离开吧。”
等到众人四散逃走,人偶看向血红的夕阳,目光坚定而危险。
“五传……你们逃不掉的……”
......
越是了解越是心惊。
人偶通过几方调查才知道稻妻的高层并非不知污秽的事,而是出于某种原因对此置之不理。
雷神大人未有裁决,底下的众人也只当不知。
为了维持那表面虚假的和平,他们甚至会清理被污秽侵染的村落。
刀匠们也隐有所觉。
近年来,名刀的产量一年不如一年,残次品越来越多,炸炉的更是不知几何。
为了防止知情的刀匠出去乱说引起恐慌,又或是为了“物尽其用”。
五传将那些零散的村落重新编制,纳入自己麾下,不少流派因此断了传承。
渐渐的便形成了五传独大的局面。
......
人偶目睹了一场械斗,村民与五传的人打了起来。
亡者却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人在械斗发生时,冲向了为首之人的刀锋,自戕身亡。
村子陷入寂静。
那老者死前仅有一位弟子,弟子执拗不愿改换所学,老者便以此断了他的念想,逼那弟子投靠五传。
老者说只要他活着,便是传承。
还说那弟子是他千挑万选,是他最得意的传人。
“刀剑本无传承,真正的传承是人心。”
“一把好刀的出世,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现在不过是时运不济,万不可因此折了心性,反倒得不偿失。”
老者死了,那弟子也与五传的人一同离开。
不知为何,人偶第一次放过了五传的人,许是不想五传的血扰了老者的安歇。
【人心么......】
人偶审视着自己空荡的胸膛。
即便只是作为旁观者,人偶也能从老者的话语中感受到某种力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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