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已经听他们谈话的溯走了过去:“我说,这件事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问我愿不愿意教?”
摩拉克斯却是缓缓勾起嘴角:“你当然愿意。”
溯微怔,倒是没想到竟然被一眼看穿。
没有窘迫,表情微微扭曲。
摩拉克斯:“当然,我也不会强迫你。你教导铜雀的这段时间可以想想有什么需求,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满足。”
听到这话的溯却是眉头皱起,看着摩拉克斯满脸狐疑。
现在的摩拉克斯心情很平稳:“只要你的需求足够多,这个交易你就不亏。”
倒也是。
溯可不觉得他们没发现自己一直再薅他们的药材,尤其是那些需要长时间晾晒以及不好采摘的药材。
他薅的已经不少,更多的他也不介意。
而且,他所掌握的东西都是上学学来的,又不是独属于他的专利,这种治病救人的东西传给别人还是善事,何乐而不为?
这么想着溯已经有了决定:“我可以给教,但除了药材我还需要其他东西。”
摩拉克斯嗯了一声,竟是先答应:“尽管提。”
溯笑问:“不怕我要你们给不起的?”
摩拉克斯因为他的笑眼中也染上笑意:“你是聪明人,这种难得的机会你不会提我们给不起的条件。”
这倒也是。
溯:“我知道你们璃月有一种珍贵的储物道具,东西不大但可以装很多东西。我要一个。”
就像种花家小说里的乾坤袋,空间储物道具,每次遇到暴雨天气的时候溯就遗憾自己没能获得一个,否则他带的药材不会遭殃。
应达当然明白他要这东西来做什么,乐了:“你不会想从我们璃月拿整一个内有乾坤的药材吧?”
储物道具名为内有乾坤,是集众仙之力研制出来的储物用具。
虽说能储物,但因为用料有考究,制作难度大,整个璃月都没多少,大多投入前线运送物资和武器。
总之这东西在璃月也是很珍贵的。
溯倒是敢跟她开玩笑:“怎么,不行?我可不做吃亏的事。”
除非是自己打不过的人在讲不通道理的时候不得不退让。
应达笑了笑声:“当然行!即便你不加入璃月,以后在外碰到,需要我们帮忙也直说,视情况帮忙。”
溯啧了声:“还没把看家本领教给你们家的铜雀呢,不怕我留一手?”
应达笑得更欢了:“那我改口,往后在外碰到,需要我帮忙的事我定然竭尽全力。”
听出她话语里的调侃,也知晓应达不是摩拉克斯,并非出口的话都是承诺,溯对她口中的竭尽全力也没多在意。
但不可否认的是,听到这样的话,他确实舒心。
摩拉克斯:“那,铜雀就麻烦溯先生了。”
溯抬眼,看了眼摩拉克斯,又看向铜雀,颔首:“好。”
一个打不过自己的学生,倒不会让他排斥。
此时溯忽而想到什么,看向正在查看产妇情况的白大夫,那情况比预想中好很多的新生儿放在婴儿床上,就在产妇睡的大床边,而那边围着不少产妇家属们。
刚刚他交代产妇家属术后注意事项的时候已经陆续又其他人进来,虽说有些人忌讳血腥,但事关两条性命,产妇的父母兄弟和孩子的爷爷奶奶也都进来了。
溯是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们这边谈话好像没有引起那些人的注意,看情况他们好像完全无视了他们四人的存在。
哪怕他们沉浸在产妇和新生儿都平安的喜悦中,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摩拉克斯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的疑惑,坦言:“因为要谈论一些事,我用了些小手段,他们暂时不会注意到我们。”
溯猛地转头,看着摩拉克斯:“你们的谈话是故意让我听到的!”
而且是只让他听到,甚至他身边的白大夫也没注意!
摩拉克斯微微点头,给了肯定的答案。
知道自己‘中计’却不怎么恼怒的溯一时间无言。
因为‘报酬’不少,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值得生气。
这叫什么?被卖了还给人数钱?
溯发现确实是被卖了还在给人数钱,答应摩拉克斯之后,他的事情就多了起来。
摩拉克斯确实信守承诺,第二天一早就把内有乾坤送了过来。
是个戒指,溯试了两下发现戴在自己拇指上才适合。
摩拉克斯:“为了方便携带都会做成一些样式,戒指,吊坠等等比较隐蔽,不容易被抢。如果你戴在手上觉得不方便,可以编个绳子挂在脖子上,或者做成其他吊坠挂在其他地方。”
溯转了转拇指的细扳指,摇头:“这颜色做扳指也挺好看,等我腻了再说。”
说着看了摩拉克斯的眼睛一眼,跟他的眼睛一个色。
不过溯摸起来感觉不是石珀,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亦或者是经过各种‘仙人科技’,这才这么漂亮。
摩拉克斯:“那就好。”
溯:“摩拉克斯大人这么早过来,应该不止为了送内有乾坤吧?”
摩拉克斯颔首:“昨日让溯先生答应教导铜雀,不仅仅是因为表面上说的那些。”
原本以为摩拉克斯是因为知晓自己不可能加入璃月,却又想提高新生儿的降生率的溯表情顿时严肃。
摩拉克斯:“有件事,我并没有跟你,还有铜雀他们说明。”
于是,他把新生之息的事告知溯。
“那个小孩活过来之后,我能清晰看到一股蓬勃的新生之息没入你的身体,那正是你身体里与魔神之力对抗的力量。我观察了应达和铜雀,他们身上并没有吸引来那些力量。但是,白大夫的周身环绕着新生之息,就跟当年你第一次剖腹取自那样,浮于周身。”
溯微怔,他能理解摩拉克斯的话,但作为拥有能够对抗魔神之力的力量的人,他却从未真切感受过那份力量,更别说看到了。
他忽而就想起当年他从璃月做剖宫产回去后碰到梦之魔神时对方叫住他,上上下下打量,好似他身上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兴许,不仅仅是摩拉克斯,梦之魔神,甚至其他魔神,都能看到那份新生之息。
“然而与你不同,她身上的新生之息会渐渐消散。而当年你第一次剖腹取子后,那份浓烈的新生之息却一直围绕你的周身,从未消散。也正是因为这份新生之息我才在战场上一眼见到重伤倒地的你。”
那是最后一战,溯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
摩拉克斯继续:“不过现在看来,这份新生之息已经不再浮于表面。可能因为体内有魔神之力需要对抗,它会进入你的身体,需要利用神力才能探查。如果推断没有出错,这份新生之息一定能解决魔神之力。”
“我让铜雀跟你学习正是为了这个。在你剖腹取子的时候,懂得药理的白大夫亲自上手帮忙,而应达铜雀只是围观,最多只是为你擦拭汗水,严格来说算不上帮忙。这很有可能就是白大夫身上有新生之息,而应达和铜雀身上没有的原因。”
“当然,这只是猜测。一切需要等下一次你给人接生,铜雀上手帮忙才能得到答案。”
溯已经完全明白了:“而且,就算猜测错误,新生之息并不是这么聚集而来,铜雀能学会我的所有技术,即便我没有加入璃月,璃月这方面的医疗也会有质的飞跃。一箭双雕。”
摩拉克斯颔首,确实如此。
溯问:“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铜雀和应达,而是选择这个时候独自一人前来医馆跟我说这个。”
摩拉克斯沉默半晌,道:“我想,等确定了再告诉他们。”
溯忽而就懂了,这是摩拉克斯对自己眷属的温柔。
刚刚才知晓身体里有没法察觉,可能没法处理的魔神之力,有铜雀因为陷入癫狂重伤在前,不论铜雀和应达表面上多平静,心底肯定担忧。
这个时候确实可以给他们一个希望,让他们知道跟溯那样做能够解决身体里的魔神之力。
但是,如果这个希望破碎,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既然如此,那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让他们知道,而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尝试,得到印证的希望才不是变成破灭的泡沫。
战场上对敌人如寒风冷冽的岩之魔神,对自己的眷属如春风般和煦。
应达和铜雀,找到了不错的主人。
溯:“我会帮你隐瞒,但你所说的新生之息我看不到摸不着,也没法自己探查。想要知道铜雀能不能聚集新生之息得等下次,你亲自观察。”
摩拉克斯点头:“明白。”
聊完这件重要的事,摩拉克斯没有起身的意思。
溯有些意外,提醒:“铜雀应该快过来了。”
摩拉克斯伸出手:“我需要再探测新生之息。”
这是要他配合的意思。
看溯没有伸出手,摩拉克斯解释:“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再铜雀跟你学习上。而且目前得到的结论是其他仙人和人类都没有被魔神之力侵扰,唯独夜叉是个例外。也就是说,不仅仅是铜雀和应达,浮舍,弥怒,伐难以及魈身上,都有可能有魔神之力。让所有夜叉从战场上退下专门跟你学很不现实,我们需要招到其他解决方法。”
否则,若陀那家伙肯定会笑璃月出了四个男稳婆。
而这三个字一出,浮舍他们肯定与若陀打起来。
想到这摩拉克斯略微头疼。
溯不情不愿地把手放到摩拉克斯手里,嘀咕:“我可真是亏大了。”
对他的抱怨,摩拉克斯不给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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