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佩刀用不了力量,很困扰吧。”
刀诚扯了下嘴角,完全不想理会这个坏他大事的人。
见对方不说话,零抬头看向散兵,对他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散兵很无语,你不救我也别害我,我现在还在野伏众手上啊。
该死,如果他没有失去力量……
阿勇顾忌刀诚的命令没动散兵,现在刀诚落败,他一时紧张,握刀的手微颤不留神划伤了人偶。
串着金羽的细绳不知为何适时断开,因为他现在的动作并未掉在地上。
这点儿痛不算什么,阿勇却注意到散兵下意识微微挣扎的动作,他低头,看到了人偶脖颈的短绳。
鬼使神差的,他把绳子扯了出来。
也因此,阿勇第一次看到人偶脖子上戴的东西是什么。
一枚精致华美的金羽。
也是某个尊贵身份的象征。
平常人不明白这枚金羽意味着什么,那对于随将军大人征战,亲眼见过将军的士兵呢?
握刀的力度下意识减轻,阿勇捧着金羽。
他难以置信的问散兵:“你是、你,你与将军大人是什么关系?”
看到金羽那刻散兵的神色便冷了下来,听到阿勇的问题脸色愈黑。
如果不是零见过这东西,又提醒他小心保管,早被他给扔了。
一个无用的身份证明,自以为是的馈赠。
将军,那位神明,他的“母亲”,呵——
散兵没有回答,但阿勇似乎自己找到了答案。他松开散兵,目光在金羽和刀诚之间游移不定。
除了几个搞不清状况的人,其他武士同样如此。
零低声问刀诚:“他们怎么了?要不你劝劝?我看他们好像准备投降了。”
你看看我这个姿势有可能知道吗?
刀诚翻了个白眼,嘴唇动了动似乎要开口,被零无情打断。
不仅如此,这人还喃喃自语:“不行,万一你火上浇油。”
言罢沉默下来,目光盯着散兵的方向。
仰躺在地,刀诚看不到那边局势,零又不让自己说话,刀诚只能祈祷那些人理智点儿,千万别伤了散兵。
天知道让灵魂经历一次死亡再重新构筑要花费他多少力量。
要不是这些人是主系统攫取提瓦特世界、乃至另一个独立宇宙体系力量的跳板,他才懒得理会。
但零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一开始在散兵身边看到零时,他以为是游戏自动填充的角色,接触后发现并非如此。
解析不出力量来源,生理数值也很奇怪,最主要的是目的不明。
而且在对决中还赢了自己。
虽然有猝不及防的原因,但这具身体可是拥有游戏中身体素质的最高数值,她简直就是怪物。
刀诚琢磨着不行,他得向主系统申请力量,想办法下次解决掉零。
正想着按在脖子上的手微微用力,刀诚回神,零不知看到什么忽而眼神一亮,此刻也在看他。
“我们还会再见面吧?”她问。
“很高兴和你交手,或许我们能做朋友。”
还没来得及回答,零手起刀落,用掉在旁边那半截断刀,利落结果了这个伪装的海乱鬼。
刀诚:?你妈的,为什么?
说回散兵。
自从看到金羽后武士反应就不对,但他们的怔松和散兵无关。
恼怒归恼怒,散兵一直没闲着。
往旁边试探性挪了两步,野伏众并无反应。
有戏,散兵凝神,一直盯着的零同样眼睛一亮。
解决完刀诚整个人近乎弹射出去。
她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人们只察觉一道影子闪过,而刀落下,往往只劈在残影的尾巴。
“你!”刀诚的死亡并非所有人都没看到,最先反应过来的野伏众如此宣告。
听到声音,其余人纷纷回神,这时金羽已不再重要。
报仇雪恨,血债血偿。
武士们明白,自己需以零的血来祭奠亡者。
零捞过散兵把人偶扛在肩上,冲出刀光剑影向后拉开段距离。
这点颠簸还在接受范畴,散兵低头,当然,被扛在肩上他不得不低头。
少女银发脏兮兮的,零不是擅长打理自己的人。先前的缠斗并非不曾留下痕迹,泥水和草叶混在一起腥臭,弄脏了这身衣服。
她身上有血的味道。
零放下散兵,指着嗝屁的刀诚,对提刀准备干掉自己的野伏众说:“你们看看他是不是刀诚。”
“不是老大还能是……”像卡了壳,武士连愤怒都忘却了。
发生在尸体上的变化很难用语言描述。
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衰变为一具躯壳,然后变成粉末连最后一丝痕迹都不曾完整留下。
以前和魔物作战,他们杀死魔物,那些东西也这样死亡。
可人,人是需留下东西供后来者悼念的,人怎么会像魔物一样凭空化为粉末?
难以置信,难以理解,于是他们将矛头对准了他们眼中的“加害者”。
“你对老大做了什么?”悲愤冲破理智,他们怒火高昂。
零心累的叹了口气,在心里默默戳温迪:“你不是说系统的死和魔物很像展示出来就没问题了吗?”
温迪擦擦不存在的汗:“我是说也许,大概和系统相处时间太长,他们理智一时掉线了。”
也许就也许吧。
零伸手示意散兵退后,决定从物理角度让这些人冷静一点儿。
握紧断刀,她摆好姿势,神色不见慌乱,反而带着几分兴致勃勃。
看到这儿,温迪开始想他察觉不对急忙赶回来是不是有些多余。
零这架势看上去好像完全能应对。
野伏众从两侧涌上包围住零和散兵,阿勇上前一步出刀,还未落下,听到一声严厉的呵斥:“住手,踏鞴砂幕府治处,谁在闹事?”
阿勇没有住手。
零的目光却透过人影间隙,捕捉到一个执刀的武士。
见阿勇没有停下的意思,武士抬起手,身边有人上前低低叫了他一声。
然后,像得到某种命令,那个魁梧的副手带人围了过来,强制所有人停下动作等候发落。
零和散兵也在其中。
不过比起周围还没搞明白现状的野伏众,零更在意的是幼崽的反应。
从刚才起,散兵就陷入了某种奇怪的情绪,他直勾勾盯着那位副手,目光又转移到武士身上。
似乎……认识?
零带人跑路的想法一滞,虽然他没看自己,还是给了散兵一个安抚的表情。
她顺从的伸出手被捕,低头神游天外时,听到有人喊那武士“长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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