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第二天打算和人偶一起去炉心,但是御與长正找到了她:“你没有带回晶化骨髓?
”
她还以为这件事能糊弄过去。
“遭到袭击了。”
“我看过你的战斗,普通魔物伤不了你。”
她信口胡诌:“又不是一个,一大群丘丘王搁谁谁跑。”
御與长正低声笑了一下:“倒是有趣,头回听说丘丘王集体活动,警备队似乎还没发现。”
能发现才有鬼。
“既然如此。”御與长正正色道:“为了居民的安全,清理掉那些丘丘王。”
零哦了声,反应过来指着自己:“谁,我吗?”
“当然,只有你见过他们。考虑到战力不足,桂木会和你同行。”
他侧身,身后的桂木上前憨厚的笑了一下。
零想要拒绝。
“你们在岛上生活,总得付出劳动。倾奇者他也安排好了工作,不用担心。”
零试图拖延。
“魔物存在一时危险就多一时,现在就出发吧。”
路都堵死了,行吧。零勉为其难同意。
她和桂木一大早离开了村落,沿着海岸线绕圈子。
踏鞴砂哪有什么魔物,就算有也早被消灭了。
两人走走停停,零百无聊赖,看着桂木对着海岛在纸上涂抹绘画。
她打了个哈欠,深觉无聊。
天快黑时,零准备返程,桂木问:“你去哪儿?”
“不回去吗?”
“御與长正大人要我画完地形图再回。”
“那我……”
“你是我的搭档。”
零泄气,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连提瓦特的字都看不懂。
是的,这位更是文盲。
海风不算强烈,海里的咸腥味岛民早已习以为常。
岸边生起了火,桂木收回纸笔,找了堆烂木材小心维护着火焰。
他们的距离不算近,倒不是因为生疏,毕竟她没皮没脸的事也没少做,主要因为零没有烤火取暖的意识。
桂木问她不觉得冷吗?她才想到好像有些。
虽然不熟,桂木性格包容,相处起来也算平安无事。
零默不作声吃着烤堇瓜,按她的说法,吃东西专心致志是对食物的虔诚。
大概知道主人很难想起来打理自己,那头银白色的长发妥帖的垂在身后,即使几天没有精细梳理过也柔顺光滑。
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居然没有一般人的油腻冗乱。
桂木拨动柴火:“长正大人说你武艺超群,我想,大概是想让你保护我这个不成器的部下吧。”
零边吃边看桂木,有些搞不懂这人突然在说什么,眼里除了对食物的渴望只有大大的疑惑。
“他背负着洗刷家族污名的重担,虽然大人不说,我知道他从没放弃过,所以他才会那么严苛。大人一直很努力,想锻造出足以献给将军的刀。”
零:?
桂木笑笑:“我会帮助大人完成他的愿望。”
零哦了声,突然想到这么回答有些不近人情,绞尽脑汁后干巴巴的说:“那我祝他成功。”
换成别人听到零的语气可能会认为她在嘲讽,但桂木却很高兴的说:“丹羽说的没错,你不懂这些,还是个需要照顾的小妹妹啊。”
这下她听懂了。
“我年纪比你大多了。”
“好好好,你年纪大。”
零用力咬了口堇瓜,不知道为什么更生气了。
说是地形图,其实还要各地角度的基本情况。
桂木作画需要时间,涂涂抹抹要在一处停留几天,温迪不知道跑去干嘛好久没联系了。
偶尔碰到落单的丘丘人三两下解决,零跟着桂木走走停停,一晃居然一个月过去了。
实在无聊就在沙滩上捉螃蟹,倒是丰富了伙食。
桂木经常讲故事,有关踏鞴砂,有关御與长正,有关丹羽。
“雷电五传的技术传承自将军大人,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大的突破。赤目家和外人合作,发现了更高效的技术,这样一来,御與长正大人离愿望也能更进一步。”
零不知道说什么,就附和几声。好在桂木没计较这些。
零时常望向村落方向,有一天她停下脚步对桂木说:“踏鞴砂之前有这么多雾吗?”
后者皱眉:“不曾。”
她转身就往山上跑。
桂木见状连忙跟上:“你去哪儿?”
“回去一趟。不用管我。”
她的速度并非可以用快来形容的,就仿佛脚下土地不在一个比例尺上,眨眼功夫已经追不上了,远方只有一个小小的影子。
踏鞴砂中心已被挖空,炉心放置在中心高空,巨大的机器还在运行,工匠工作的乒乒乓乓声今天全无。
零跑到山顶,想都没想直接跳了下去。
山腰修建的栈道提供了缓冲,因为没人,她的位置又够高,所以没人注意到她。
顺着栈道向下,在屋侧阴影中穿行,她首先回到人偶住所,人去楼空,灰尘上看至少半个月没有人住。
零又找了丹羽,不在。
守卫少了很多,路上也没以前热闹。
怎么回事?其他人应该会先这么想。
但零只是在找人偶。
没有,到处都没有。
她有些急了,打晕守卫拆掉御與长正房门,把病床上披着外衣翻看资料的人揪了起来:“他在哪儿?”
“你回来了?”
“他在哪儿?”
“桂木还好吗?”
“他很好,人偶在哪儿?”
“炉心出了问题,有人因污染而死,你知道的,他有将军大人的金羽,民众希望他能去求助于将军大人。”
“他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守卫忙着照顾病人,昨晚还在丹羽那里,今天早上就消失了。可能,已经私自出发了。”
零扔下御與长正就往外走。
“等等。”
她侧头回视,眼中明明没有杀意,那寒冷仍让人不寒而栗。
御與长正用力迫使自己退出被威慑的状态:“埃舍尔另有图谋。”
“听不懂,说明白点儿。”
御與长正说:“只是猜测,我怀疑御影炉心出事和他脱不了干系,具体情况还在调查。”
“既然知道他有问题为什么不立即控制行动?”
“炉心死人的消息不能让民众知晓。”
“死人?”
“是,好在工匠们及时撤出,没有造出太大伤亡。”
零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污染来自炉心?”
“是炉心消耗的晶化骨髓。祟神的力量充满污染,中心位置普通人难以接近,暂时无法关闭。”
“埃舍尔呢?”
“守卫注意着他的动向。恐慌一旦发生很难安抚。他是外来的人才,没有证据就处理很容易变成外交问题。埃舍尔肯定留有后手,我不确定那是什么,不敢轻举妄动。”
零没什么好说的,她不至于指责别人的行事作风。
只是别人有别人的路径,她也有自己的行事风格。
“对了,丹羽在什么地方?”
御與长正一愣:“他不在房间吗?”
闲聊到此为止,接下来是私人恩怨时间。
外置大脑不在,零只好自己判断丹羽和人偶可能在哪儿。
是的,“和人偶”,她同御與长正的看法不同,且不说幼崽表现的对那枚金羽没有感情,逻辑上不可能寄希望。
就算他想离开踏鞴砂,系统也不可能同意。
总觉得埃舍尔就是系统,那天没见一面太可惜了。
现在这几个人都不见了,到处找遍了看到,他们能去哪儿呢?
她瞥了眼炉心,收回目光又看了一眼。
不会吧?
入口有人把守。
大概御與长正下了不要阻碍自己的命令,守卫没有盘问将她放了进去。
零仰头,沿着修建好的木板路逐个探查木屋。
她没感到有什么不适,但时间紧迫,也容不得她悠哉悠哉慢慢来。
好在她还是找到了人偶。
后者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零把他叫醒,仍然难受的捂着头。
“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你和丹羽都不见了,我来找你们。”她试图搀扶人偶起身:“我先送你去安全位置。”
人偶躲开了:“先救丹羽。”
“那你呢?”
“我无所谓。”
零挠了挠头,很难办啊,他要是真不小心死了怎么办?
换做平常零肯定直接敲晕,但外面情势不明朗。
御與长正的确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可他把自己从人偶附近调开也是事实,而且他好像很在乎什么将军什么将功赎罪。
万一趁自己不在被系统蛊惑了,人偶手无寸铁,到时候怎么办?
而且她现在只是觉得埃舍尔是系统假扮的,没有真正见面很难说。
纠结片刻,零拉起人偶。
算了,打包带走,他应该没那么脆弱。
相比较零,人偶显然对环境熟悉多了,有他指路找人事半功倍。
他们停在一个紧关的门前,零示意人偶后退。
后者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只见少女趴马上听了一下,起身后退,一脚踹飞了门。
“丹羽!”人偶冲进去护住地上的人。
被门砸飞的埃舍尔艰难爬起,这死孩子力气真大。
零捡起门口不知和人随手扔下的刀:“呦。”
埃舍尔看过去脸色一黑:“又是你。”
不怕,这次他做好准备了。
谁打谁还说不定。
但这种想法随着半分钟后他被零按着打消失的无影无踪。
零根本不和系统废话,提着刀就开打。
招数并不致命,仔细看用的都是踏鞴砂上现学的。
“姐、你是我姐,姐他和你没关系吧?”
零横砍。
“你就不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零下劈。
“我们来做个交易,你想要什么?没必要因为一个做过很多错事的人啊——”
零打中了,她眼睛一亮,手中的刀和埃舍尔的武器相接,乒乒乓乓作响。
木屋撑不住了,人偶带着丹羽跑了出去。
埃舍尔不想被埋,零捉住他的脚不让他逃。
“房子要塌了。让她出去,快叫她啊。散兵!”
缺乏思考对任何人都是缺点,她的前老板曾说,在零身上这是种美德。
零才不管,她只在乎敌人有没有消失。
手上用力,回身抹刀。
“等等,等一下,我不服,我从最开始就想问了,你TM到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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