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小雪豹有了名字,是卡皮塔诺取的。

因为卡皮塔诺来实验塔做客了,实验塔的守卫们有些意外,毕竟之前第一席对实验塔这个地方并不是很喜欢,更别说来做客了。

西塔很乐意和这位鼎鼎有名的第一席深交,毕竟卡皮塔诺的身份,地位,实力,都是他如今所欠缺的东西,有些事情如果他在的话,大概也会更好的得到处理吧,只是目前他还用不到这位大人物,但并不耽误他对这位散发善意。

而卡皮塔诺似乎只是来这里看看那个小东西有没有死。

“他没有名字吗?”卡皮塔诺询问。

“尚未想好,毕竟我并不擅长取名字,如果它想用符号编号来命名的话,比如omega之类的。”西塔看着雪豹说道。

“需要我给它取一个吗?”卡皮塔诺说

“如果可以那就再好不过了。”

如果是卡皮塔诺给它取了名字,眼前的这位多托雷大概不会任意处理它了。

最后,决定了叫它“里诺卡”,至于卡皮塔诺,他似乎只是简单的来做客,留下一个名字之后就离开了,不过他离开之前给了西塔一个邀约,如果可以他希望对方也可以带着里诺卡去他那里玩耍,当然要趁着他在的时候。

卡皮塔诺是个大忙人,多托雷还不叫做多托雷的时候,卡皮塔诺就已经是执行官了,他被丑角带来之后成为了第二席执行官时,这位第一席已然是带着面罩的模样。

只是他们之间的交集并不多,卡皮塔诺虽是十分注重礼仪之人,但是多托雷的不少做法以常人的眼光来说太过惊世骇俗,更别提心怀正义的卡皮塔诺了。

但是西塔大抵是不一样的,至少卡皮塔诺目前并不讨厌他,但也不排除这位“多托雷”是位擅长演戏的主儿。

卡皮塔诺从实验塔离开,他的部下跟在他的身后并未好奇队长大人为什么突然和博士大人关系变得很好,既然是队长大人,那就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吧。

卡皮塔诺的脚步没有任何停顿,他冒着风雪消失在了实验塔的范围内。

西塔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皱起了眉,旁边的小雪豹抱着他的腿玩耍,这里可算是提瓦特大陆上臭名昭著的恶人组织,有它这样天真的生物,真是可笑啊。

卡皮塔诺身上有**的气息,即使只是在这里稍微停留,那股气息就让里诺卡和西塔感到了不适。

所以说他是最弱的并没有错,深渊的气息对他会造成很大的损害,制作他使用的核心材料似乎存在着缺点,明明不管是多托雷还是其他切片,都具有一定的深渊抗性,但唯独西塔没有。

西塔觉得卡皮塔诺来这里只是为了小雪豹里诺卡,那个人和多托雷这样的人截然相反。

卡皮塔诺是恪守礼节之人,多托雷是离经叛道之人,如今他对西塔的态度,却不会让西塔过于警惕。

卡皮塔诺应该不会帮助多托雷阻拦自己脱离愚人众,毕竟这是多托雷自己的事情,除非女皇陛下插手。

但女皇陛下又岂会在意这些,女皇陛下并不会阻止部下去追寻新的意义,现在无论怎么看,威胁只有一个,那就是“多托雷”。

西塔拉上窗帘,将风雪的景象拦在玻璃窗外,他拉开椅子坐下,里诺卡虽然那小小一只,但是动作已经很迅速了,像一只活泼乱蹦的小狗,十分迅速的跟上了主人的步伐。

西塔坐下,看着清单上需要准备的各种东西,抬手摘下了面具。

目前他已经把多托雷留下的四具备份的素体全部拆解了,但得到的材料有限,按照正常损耗来计算,大概能支撑他在艰苦的环境里生活三十年,只不过这个结果并没有计算可能发生的意外,比如被人攻击啊,被魔物攻击啊之类的。

虽然他利用改良邪眼的实验为自己准备了一份邪眼,但是邪眼的力量始终有限,执行官博士的恶名远扬,他要彻底摆脱他,就尽量要摆脱与多托雷相关的一切。

至少,要换副外貌。

但以现在的情况,西塔没办法自己给自己改造面部信息。

“叽。”里诺卡扒着西塔的裤子爬到了他的腿上,然后乖乖趴下了。

幼年雪豹因为体内的色素尚未沉淀,那双眼睛看起来是蓝色的。

“刚刚那个人你喜欢吗?把你送给他好不好。”

西塔勾着唇,面具放在了手边,单手撑着脸看向它,伸手碰了碰它的耳朵。

里诺卡听不懂西塔的话,动物无法理解人类的行为,也无法判断他们的本性,幼崽只会更缺少对人的警惕,比起暂时收留它的猎户,里诺卡更喜欢身边的人。

也许是从西塔身上感受到了与死去父母如出一辙的危险,他从西塔这里得到了食物,得到了居所,得到了些许陪伴和匮乏的怀抱,这让诞生于寒冷中的生物产生了依恋,即使西塔现在想要杀死它,大抵它也不会逃离。

西塔看着里诺卡撒娇的抱着他的手,移开的视线。

他并没有打算在离开至冬的时候把里诺卡带上,现在看起来交给队长也是个很好的办法,至少那个人对待柔软的生命会用更柔软的态度。

西塔把里诺卡放到地上,站起身出了门,他穿过走廊朝着实验室走去。

他要尽快将一切准备好,即使他用了些许手段杜绝了多托雷对自己的直接控制,但集群意识仍能通过那丝丝缕缕的连接对他产生影响,西塔现在所作的一切都在违背他最初诞生时最基本的切片本能。

他要脱离多托雷,像雨滴脱离云层,像树叶脱离枝梢,像从巢中跃出的幼鸟,即便最终的结果是和泥土为伴,他也要在被再次观测之前消失在集群意识之中。

至冬的黑夜悄然降临,风雪稍停,天边莹绿色的极光像是从夜空中坠下的薄纱。

里诺卡在实验室外面睡了一夜,它并没有感觉到冷,因为西塔把他的斗篷给了它,甚至用废弃的材料和能够放热的材料给它加了个垫子。

最后一具素体躺在手术台上被拆解的七零八落,为了避开素体里可能存在的感应装置,西塔要十分认真才行,但是作为需要休息的切片,这样的效率就有些慢了。

西塔给自己注射了封闭药剂,暂时压下杂念,专注于眼前的事情。

里诺卡已经睡了好几次觉了,但是每次醒来实验室的门都没有动静,它只能去问实验塔的愚人众士兵要些吃的,然后回来继续守着,有时路过的士兵想要抚摸它,但最后不是被它抓伤就是被咬伤。

西塔出来的时候只穿了十分简单的蓝色衬衫和白大褂,他十分不喜欢执行官的衣服。

和其他人的衣服相比,多托雷似乎格外喜欢束缚带元素,西塔不喜欢,不只是因为难打理,更是因为以前他被多托雷拿来做过实验,那种穿着洁白的实验服被束缚带缠绕着坐在椅子上的感觉,他这辈子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里诺卡凑到西塔脚边,蹭着他的腿,小声的叫唤着。

实验室的这条走廊除了日常巡逻的士兵大抵就只有它了。

封闭药剂的效果消失之后,西塔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太好,身体变沉重许多,但让他觉得最难受的应该还是脑袋吧。

里诺卡已经习惯了西塔不理会它的样子了,它不再叫唤,而是跟在西塔的脚后,西塔去什么地方它就去什么地方。

西塔回到了多托雷的卧室,明明是卧室,但想来多托雷在这里休息的次数还没有自己这段时间休息的多。

西塔把脱去的白大褂扔在了一边,然后躺在了床铺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里诺卡爬不上执行官的床榻,但是它足够聪明。

至冬的建筑风格十分华丽大气,就连室内的装饰也是这般,繁复华丽的羊毛地毯和柔软的复古沙发,从天花板上耷拉到床脚的床幔也是十分精美的手工蕾丝和绸缎。

幼小的猫科动物能够用爪子勾着床幔一点点爬到执行官的床上。

西塔很安静,里诺卡懂事的像个知晓父母艰辛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动作没有一点声响,直到柔软的肉掌踩到比之更柔软的床榻。

里诺卡爬到西塔肩膀附近,歪着头看向他,他没有任何反应,那双红色的眼睛没有睁开,平时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的嘴巴也没有张开。

里诺卡放下脑袋,也趴了下来,慢慢的也睡过去了。

西塔并不是睡觉,而是处于一种更奇妙的状态。

他是西塔,但也是多托雷,所有切片的一端都被多托雷掌握着,但西塔很早之前就将自己的一端拿了回来。

但为了不让多托雷发现,他对自己进行了二次切片,将切片出来的虚假意识拿来替换了自己在多托雷手中的把柄。

只不过,即便是二次切片也仍旧是和西塔本人有链接关系的,在强烈的意识干预下,某些思想仍旧会通过虚假意识反映到西塔身上。

这些意识会一直存在并且影响他,本就脆弱的切片需要很大的努力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各种各样疯狂的想法干扰。

他需要修整的时间,去把那些让他心甘情愿被多托雷奉献的想法抹去。

至少他不认为多托雷能掌握他,他也不认为自己是从多托雷的人生经历中诞生出来的。

论自负和疯狂,西塔一点都不比omega差。

他应该更自由,多托雷没有资格去干预他的思想,他是独立的,而不是作为一个实验执行用切片,依附于多托雷,像一个供人驱使的下人一样。

每一个切片虽然都是脱离本体的独立存在,因集群意识而相互影响着,其中真正的多托雷,也就是omega,他拥有绝对的掌握权,他可以通过集群意识销毁切片的独立意识。

想要在集群意识中隐藏自己是几乎不可能的,不能隐藏,但是可以伪装,自己制造一份虚假的意识去欺骗多托雷,并且取代自己在集群意识中的位置,这样的话,即使多托雷想要销毁他,销毁的也只是虚假的他。

但他的这份心情也会通过集群意识,通过自己的虚假意识不断地干扰其他的切片,即便微弱,但大家都是多托雷啊,怎么可能愿意甘为人下呢……

西塔曾经说过的,如果他是多托雷的话一定会杀死这样的自己的。

武力、体魄、权利……他都比不上多托雷,但是他了解多托雷,他知道他的自负和冷漠,就像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劣根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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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是切片也要勇敢说不
连载中刺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