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龙

奇拉由漫无目的的在提瓦特的大地上流浪,她穿过了沙漠来到熟悉的雨林,再往前走就是须弥城了。

“请等一下,前面那位异国的旅行者!”

身后传来呼喊声,声音的主人见到奇拉由停下脚步赶紧跑到她的身边,喘着粗气提醒她,“我是化城郭的巡林员,在您的前方是最新发现的大面积的死域,旅者您要是没有神之眼就还是不要妄自进入了,会很危险的。”

“死域?”奇拉由跟着巡林员的话轻声重复了一遍。

巡林员也难得见到听自己说话的旅者,态度更加热心了:“死域是很危险的区域,如果你是想去须弥城的话,我可以对带你走更安全的路。”

奇拉由打断了热心的巡林员,面对这样称职的巡林员,她不自觉的就拿出了贤者气派,“大慈树王大人还在世吗?”

“啊?”原本面对这样大不敬的问题巡林员会生气才对,但是此刻起他感觉到乐趣贤者大人才会有的气势,下意识地就回答了她的问题,“还在世。”

“谢谢。”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奇拉由瞬身就进入了死域,在她踏入的一瞬由她为中心死域在迅速消散。她已经做出了决定了,她想见见那位大慈树王。来到了须弥城,大陆上的战争再加上死域的扩散让须弥城失去了往日的热闹,奇拉由一步一步走过须弥城直到净善宫前。

大门主动为她打开了。

净善宫的内部和她见过的样子没什么变化,来到净善宫的中央。漂浮在空中的神之心不断散溢着力量也有不断的力量汇聚于神之心。

“为了压制禁忌知识的扩散,我创造了虚空。”大慈树王缓缓来到奇拉由的面前,她的是世界树的化身自然知道大陆上发生的一切,也知道奇拉由的一切,“你觉得怎么样呢?”

“智慧得以蔓延,生命得以复苏。”奇拉由手附在虚空之上的屏障上,“只是这样的恩惠沙漠得不到,沙子的孩子依旧在用鲜血换取生存。”

“我很抱歉……”大慈树王闪烁的目光对上了奇拉由,她很愧疚。

但是,世界的历史需要见证。星河汇聚成河流,愿望点缀天空,巨大的树沉默的屹立于此。大慈树王折下世界树的枝丫,她捧着枝丫来到奇拉由的面前。

“她会成为一个好的神明的,是吗?”

“是的。”或许是害怕自己的话不够坚定,“她是最好的神明。”

“呵呵,看起来她确实是在被喜爱着。”大慈树王将自己的力量全部继承给了小吉祥草王,她不能像祝福任何一个孩子一样去祝福初生的神明。

祝福须弥的一切都和平安定,在她的庇佑下。

凯瑞亚引发的暴乱让距离最近的须弥第一个走向了枯萎,智慧之神必须牺牲。

“可以请你成为她的贤者吗?”大慈树王已经虚弱极了。

奇拉由停下脚步,她没有回头去见证神的陨落,“我已经是了。”

游走在大地之上,奇拉由一直在寻找着,寻找一切可以动摇天空岛的可能性。走着走着,她就回到了坎瑞亚,注视着这满目疮痍的一切,她还是忍不住响起了曾经。在坎瑞亚的日子说不出多充实,也算得上是各司其职,她辅佐莱茵多特实验,清闲下来就约上皮耶罗一起去散步。

那是怀念的眼神,怀念流动的回忆。

“你也回来到这里了。”

金发的公主来到她的身旁,召唤双子的仪式开始时奇拉由还没来到坎瑞亚。对于,这位被赋予希望的公主奇拉由并没有与她同行的打算,奇拉由有自己的打算。只是此刻,二人的悲伤都是相同的。

比起奇拉由的悲伤怀念,荧更多的还是对坎瑞亚的遭遇感到不公。

坎瑞亚得以从地底下暴露在光明之下,却是以残骸的形式。

“这里是我的家,在家中沉眠的也有我的家人,为他们尽自己的哀思是活着的人必须做的事情,但是我该做的不止于此,你也是。”

对凯瑞亚的遭遇荧同样感到无力,但她还要去唤醒她的哥哥。他们也该与这个世界告别了——

短暂的相遇没有使任何人的脚步停止。凯瑞亚如今彻底打乱了提瓦特与深渊的平衡,大量来自深渊和莱茵多特创造的魔物涌上地表,疯狂的啃食陆地上的生命。作为莱茵多特的弟子,她对这些造物也有着制约关系。

拍了拍黄金龙兽巨大的爪子,示意它将奇拉由放下。

禁忌知识到底是什么?

带着学者的疑问,奇拉由来到了沙漠。但是她也只见到了赤王被阿佩普吞噬的尾声,骄傲的赤王的陨落并没有解决掉污染须弥的禁忌知识。之后阿佩普的发狂更是将她的注意力将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身上,阿佩普算是是最初之龙,禁忌知识居然能如此重创她。

【微光之术】是凭空创造出最为纯净的光,说清楚点就是没有被污染的元素之力,纯白的元素能被染上任何其他元素。

为阿佩普送来一丝的喘息,得到了渺小的人类的帮助,对于骄傲的阿佩普来说,这和被赤王算计也没什么差别。

“人类,我欠你个人情,你又什么愿望。”

“龙,”奇拉由漂浮在她的面前,伸出手,但很遗憾,元素之龙是没有确切的实体的,“禁忌知识是世界之外的知识吗?”

“是。”

这是个相当僭越的问题,足以抵消他们之间欠下的人情了。

接触到了世界的核心,奇拉由这一趟沙漠之行也是有了收获。下一步就是去往风神还在沉睡的蒙德,就在她刚到蒙德门口接受骑士团的例行检查的时候,金发的少女从她的身旁疾驰而过。

“不好意思,陌生的旅人,那位是蒙德在须弥学习的蒙德人。”

“没事。”

奇拉由面上对这事没有放进心里,不过那个背影还真是眼熟。但没有见到五官,奇拉由也不敢肯定自己想法。后面她们再一次见面剑拔弩张的气氛,奇拉由却是不理解。

“我不知道您来此是为了什么,但如果是为了蒙德如今的问题,希望您还是回到须弥。我们还不需要其他国家的帮助,感谢仁慈的大慈树王。”年轻的罗莎琳在须弥就见过奇拉由进入过净善宫,她理所当然的认为了奇拉由的身份——来自须弥的援助之人。

现在袭击蒙德的魔龙名叫杜林——那是一个充满天真,对世界充满善意的孩子。作为莱茵多特的创物,他必须贯彻母亲的要求,为母亲摧毁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生命。

对于杜林,奇拉由更多的还是感到心痛,为那个孩子的纯白感到惋惜。

掩下心底的情绪,奇拉由语气温和地解释了自己身份,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旅人,来到蒙德也只是因为她的旅途到达了蒙德。

长时间的舟车劳顿让罗莎琳感到疲惫,反复确认了此人的目的,罗莎琳疲倦地皱起眉头对自己误解道歉。不想再多做寒暄,罗莎琳就率先提出了离开。

苍蓝的巨龙携着微风跨越森林、高山,微风为他唤出悠扬的琴音——巴巴托斯和他的眷属特瓦林。

看样子战场上的情况要比奇拉由想的要复杂得多了,这样的场合她还是不要缺席的好。潜伏在影子里的黄金龙兽随着她的呼唤出现。她也要快点行动了——

经过了一天的脚步,奇拉由已经窥见了战场的一脚了,铁锈和血色蔓延在自由的国度上,还真是不合适。

在她想要继续前进的时候,火之魔女拦住了她的去路。燃烧生命的魔女在见到奇拉由的时候短暂思考了片刻,在视线落在黄金龙兽的身上她就收回了所有的思绪,猛烈的闪耀着她的灵魂的火焰瞬间席卷黄金龙兽和奇拉由。

安抚身下躁动的黄金龙兽,既然罗莎琳对她发起了进攻,那就是抱着赴死的决心,她对未来至冬会不会缺少一位执行官并不关心。炼金术无中生有令乌云汇聚,每一滴雨水都是刺向罗莎琳的利剑,金色的火焰附着在雨滴之上舞动。

火之魔女就连前进靠近奇拉由都做不到,更别说还有一直虎视眈眈的黄金龙兽。

“够了。”

乌云眨眼散去,魔女也随之倒下,属于坎瑞亚的力量接住了罗莎琳为她续上了灵魂,使其的灵魂得以继续燃烧。

“女皇的理想需要她。”

“你是在忍辱负重给冰神当狗?”奇拉由的话语就像是利剑,这根本就不是许久未见的友人见面该说的话。

至冬的寒冷已经将皮耶罗的表情和他的灵魂一并冻住了,就连见到友人苦中作乐的笑容都扯不出来,“冰之女皇的理想为我指明了一条道路,我并不爱戴那位神明,我们只是目标一致。”

“那希望你能在我之前得偿所愿。”

奇拉由与皮耶罗的见面就这样不欢而散,杜林已经失败,她要去最后见一眼那个孩子。倒在纯白的雪山,或许和那个孩子的灵魂更为相配,但是她的灵魂不敢沉寂在这样寒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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