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海灯节之变

每年的第一个月圆之夜,就是璃月的「海灯节」。

在夜里,人们会放出「霄灯」和「明宵灯」升上夜空,祈愿今后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哈哈哈”

“芜~~”

小孩在灯光绚烂多彩的街道上跑着,人们也靠近华丽的舞台,明亮的灯光布满舞台每一处,一盏屏风下站着两个少女,她们似乎正是这场开幕式的主角。

“能登上红色巡回的舞台,我倍感荣幸。下面请尽情欣赏我和胡桃带给大家的演出!”

众人皆是第一次围观辛焱的演出,看到神之眼点燃舞台,又害怕又兴奋的他们高声呐喊。

去看看吧,追寻璃月夜晚的火光,聆听最劲爆的节奏,加入盛大的忘我演出——那是一场对璃月传统的反叛,辛焱以琴为剑,以火为号,誓要将漆黑染成白昼。

她谈着手中的琴,胡桃在一旁跳着舞,围观的人愈发多了起来,香菱和重云大声呼唤着闲庭信步的行秋,即使是新的一年海灯节,他还是那般优雅。

舞台热烈,琴音抓耳,两人的说唱不断抨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灵,他们不自觉的随着旋律晃动身体,内心压抑许久的情绪随着一束冲天而起,炸破黑夜的烟花达到了释放。

远处高楼上,凝光等人将下面的热闹尽收眼底,在这氛围高涨的节日里,她们也落得几分清闲。

“明日可有安排?”

吸了一口烟枪里上等的烟草,嘴里吐出徐徐香烟,凝光侧着身子询问身旁两人,“辛苦了一年,我们不如以私人的名义小聚一番,我做东,各位意下如何?”

“嗯。”

刻晴点了点头,长期的工作总会产生一丝疲惫,放下休息片刻也挺好。

面对挚友的邀请,北斗换了个姿势,眉宇间全是满意,“天权大人掏钱,我得好好享受享受。”

三人背后的夜兰正倚靠着柱子,下属拿着调查到的信息递到她的手里,看完纸条上的记录,她并没有丝毫犹豫,径直离开了酒楼。

不卜庐处,白术正将做好的霄灯发放给前来领取的客人手上,这热闹的氛围贯彻璃月上下,他与七七每一年都参与其中。

七七在一旁望着女孩欣喜接下属于自己的霄灯,目光跟着它移动,头顶贴着的勅符随风飘动。

她大大的眼眸里满是羡慕,偏过头想找白术要一个,正当她转过身来时,一个一模一样的霄灯摆在她的面前。

只见,白术医生笑着对她说:“拿去和他们玩吧,注意别烧到勅符。”

七七心里暖暖的,慢吞吞的点了点头,虽然做不出微笑的表情,也能明显感受到她的欢喜。

“呵!”

望舒客栈外不远的草地上,少年脚步飞快跑动,他卷着无数风粒子与长枪化为一身,只一瞬间就穿过遗迹守卫的身体。

只听“嘣”的一声,背后巨大的敌人就发出一刹火花,伴随着滚滚黑烟和电流重重倒在了地面,四周还散落着许多同样的身影。

脸上的面具以黑、蓝、金为主色,亮眼却不轻佻,庄重而又神秘。

面具中眼如铜铃,嘴露獠牙,头有犄角,给人以狰狞恐惧之感。

额头正中间的眼睛象征「慧眼」,火焰眉纹的装饰增添气势,意在威慑四方。

魈轻轻一碰,便化作微粒退散,这意味着他退出了“靖妖傩舞”状态。

耳边传来轻微的响声,他抬头望向客栈方向,正好看到烟花迎天而上,炸出一朵朵灿烂的花火,嘴角微微扬起,胸腔又燃起了斗志。

霄灯如蝴蝶翩飞,烟花似雷电喧天。

异国轻快的旋律为热闹添上一分温馨,随着乐声漂洋的方向,瑶瑶高兴的摇晃着铃铛发饰,瞧着满天霄灯,她跑到萍姥姥面前,“师傅师傅,你听!”

萧声悦耳,萍姥姥和烟绯望着活泼可爱的瑶瑶都笑眯了眼,一旁的甘雨也取出了准备好的霄灯,步步生莲走到栏杆边。

她双手着霄灯,轻轻放开,只见它跟着灯流迎风而去,带着甘雨心中的期许飞向了远方。

跟随着霄灯的视角越来越高,群山之巅奥藏也有节日的气氛。

人间之节,仙人亦往,藏匿在深山里的他们受到有人的邀请,齐聚山头。

削月筑阳真君走向前去,帝君和理水叠山真君早已落了座,品尝由留云借风真君寻来的茶水。

“希望来年也是好年。”

钟离垂眸点头道:“一定会的。”

“削月筑阳真君,你倒是来的挺早,若是在早些,我怕这一桌好菜都要凉了。”

等他准备落座的时候,这席之地的主人留云借风真君正迈步前来,难得相聚一次,却还晚点,让她心中有些无奈。

削月筑阳真君讪讪一笑,面对老友的隐晦的质问,他不好意思道:“这不是好久没见烟花了,一时驻足欣赏起来,待回过头便晚点了嘛。”

“你…哎。”

也不怪他这般,作为深居山林不常去人间游走的仙人来说,这难得一见的景象属实是令仙移不开眼睛,晚点也是可以原谅的。

她美目波光流转,沉吟半响,将心中所想说出来:“既然你喜欢看烟花,我闲暇时做了一个空前绝后,惊天动地的,不妨为了削月筑阳真君放一次可好?”

面对她的提议,削月筑阳真君直接喜出望外,来自仙人的手笔,想必不是凡间之物可以相比的。

理水叠山真君也没有什么意见,本就是为了故人相聚前来,如果能更热烈些又有什么不好。

目光落在钟离身上,在座身份最高的一人。

他吹了一下飘在水面的茶叶,轻饮一口,缓缓道:“为这冷清之地添上一分热闹也好。”

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后,留云借风真君唤着徒弟申鹤的名字,让她将放在洞府的烟花拿出摆放在不远处。

待到申鹤将烟花放好,留云借风真君亲自点燃引线,在几人期盼的目光中,形状似迫击炮的烟花装置终于是冲着天空射出一颗炮弹。

它裹挟着火光,如逆飞的流星破开漆黑,发射时震耳欲聋的响声虽然对几位仙人而言没有什么,可远在璃月的人民纷纷皆怔,齐齐望向那一道硕大的火光。

“等着吧,我这颗烟火绝对会让整个璃月都震撼。”

耳边响起留云借风真君自信的声音,钟离望着夜空皱起了眉头,他察觉到空中不只有烟花和霄灯的存在,可不知道是不是失去神之心的原因,他竟然探查不出那是何物。

“小心,有什么东西正朝着我们这边飞来。”

“帝君,你说……”

“砰!”

几人转过身刚想询问钟离所言为何,一道响彻天地的声音传到耳边,他们甚至来不及等他说出口,又纷纷抬起头来。

留云借风真君望着散开的火光心神一震,她知道那并非是烟花绽放的声响,而是碰撞声。

在璃月众人的目光中,只是看到那火光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染着火花直冲向烟花来时的方向。

原本和谐的氛围被这惊天动地的响声打破,胆子小的孩子们当场哭了出来,群众还存在嫌不够乱的坏人,高声大喊“神明怒了!!今年要遭大罪了!!”。

接着千岩军下场维护秩序,逮捕煽风点火之人,霎时间哭泣、嘈杂、呵斥和谈论声混在一起,现场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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