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干坏事的第十八天

“会下棋吗?《璃月千年》。”

“啊?”

“会议里没说你要去璃月吗?既然要去的话…”收拢指间,我从大衣里缓慢的拿出了一个长盒子,“来陪我下一把,赢了再说。”

对面的橙发青年一脸懵的就被我安排入了坐。我缓慢的为他解释这棋的游戏规则,一边上手沏茶。

达达利亚有些困惑,那双宝石蓝的眼睛凝视着我。似是在打量我的这张脸,似乎又在整合他的困惑与疑问,想在已知中寻找那些所谓未知的答案。

当然,人拥有沟通的能力,兴许直接的询问会更有用。

——青年显然也这么想。

手指摩挲着指尖的棋子,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大腿上,下巴也埋在红色的围巾里。这个很眼熟,总让我幻视村口下棋的大爷。

“你不是稻妻人吗?”他直言,“六席那穿着风格一看就是那边的人。”

我斟了杯茶给他,摇摇头。

“我不喜欢明知故问。”抬眼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我露出一个笑来,“你知道我的名字,稻妻人会姓叶吗?”

达达利亚就继续道:“好吧…那我下棋赢了的话,你能和我打一架吗?”

“你先赢了再说吧,小朋友。”

“小心哦,虽然我也不是璃月人,但姑且就算作是吧。”我唏嘘的说着,轻轻摇头将属于自己的棋子捏起,“璃月人可都是很狡猾的。”

“哈。”他忍不住笑了下,“像九席一样吗?搞不懂的家伙。”

“也许?”我答。

我让了他先手。

以青年的性子,他不太服我让了他。

但从实际上而言,为了达成最终目的,一些送上门的便宜哪有不占的道理。他可是永远打不倒的达达利亚。

于是青年表示来三局,后面一局我先手,还有一局就扔硬币算谁先来。

我无所谓这点,因为根本轮不到三局。

在第二盘的时候,达达利亚被我阴了一招。他完全懵了,明明上一把时,我还是那种稳扎稳打的玩法,结果下一把,青年就目睹了疯狗乱咬试攻击。

玩游戏最忌上头。

冲动了的年轻人目瞪口呆的凝视着我诡异的棋风,如果有其他人在,兴许就会听到…

——“等等!还可以这样?!”

——“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你算计我?!”

伴随着“啪嗒”的落子声,我左手执着茶盏喝上了一口,又撩起眼皮:“将军。”

达达利亚握着自己可怜的棋子表情发懵。半晌青年越挫越勇,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扬起了一个疯狂的笑。

“好,这游戏可真有意思!”

“璃月是吗?我一定会战胜你们的!我们再来!”

“小朋友。”我面无表情,“坐下来,你挡到我的暖光了。”

他条件反射的“啪叽”一下坐下,一把拿起手边凉了的茶一口饮尽。将视线放回棋盘上,一副认真的样子。

最终又来了两局,我性质缺缺的开始走神,又回神和他聊天。

“你那里的情报说我是什么?”

他忙着算我下面会怎么出棋,一时没多想,直接回答了:“他们都说你是天…”

“…你套我话。”

“哦…”我意味深长的反手一子,破了他苦心经营的局,毫不在意的对他送出一个笑,“是啊,就是套你的话。”

达达利亚沉默的凝视着我的脸,他有些干涩,又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

“你真的是天理的继任者吗?情报里不是说天理是白色头发的吗?”

手指搅动着胸前的发丝,我云淡风轻的答:“你会给你手下的员工整容成自己的样子吗?”

“当然不会啊。”达达利亚不假思索的回答,又愣了愣。

青年凝视着那双赤金的、极具非人感的眼睛。他感觉到了古怪,那双眸子分明第一眼看上去觉得没有任何东西,甚至是平常。

可一旦注意到了,去凝视那双眼睛,就会仿佛落入了另一个世界。

人们会感到有什么不可触及,却围绕在身边的东西在旋转着,仿佛近在咫尺的世间法则——神圣不可亵渎。

他草草收回视线,对于一个武人而言。达达利亚有一种对危险的潜意识预警。

青年并不觉得这双眸子有多么的玄乎,他反而觉得实在是太常见了…深渊里可怕的怪物总有着这样窥视世界的器官。

当它们张开那东西时,寒意就会迅速的从脊背上攀爬而来,悄无声息的宣告自己成为猎物。

“那你的眼睛怎么…”

我弯起唇:“你猜?”

“………”谁猜的到这种东西啊。

“哎。”青年又是叹气一声,内心隐隐麻木了起来。他望着我又一次剑走偏锋预判了他的预判,即将赢得胜利。

头痛,实在头疼——

“春澜,你就不能让一让我吗?”

我迟疑了一下。

一是实在有些久违,人们喊了我的名字。而不是各种奇怪的代称,又或者是别的有的没的。

二是:

“咦。这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是为了什么?”

他抿了抿唇:“那我还能用什么方法和你打一架?”

啊,果然是因为这种事情吗?

果然是一个单纯的打架脑…亏我还以为他也全是来套情报的…算是不出意外了。

毕竟也是我拿到好感名片的角色。在满好感“离婚”前,我们可是天天并肩作战,一起打每日委托的。

“看在你叫了我名字的份上。”我想了想道,“我和大人有任务又要一起去清理深渊,你要来吗?”

达达利亚还未答,一道声音便闯入了我们当中。

“我不同意。”

散兵冷冷的走了过来,他扫视了眼棋盘,上手拿起我这里的一子,直接按照我接下来的思路下完棋,反将了达达利亚一手。

“为什么?”达达利亚不爽的问。

正当着末席n连输破防时,他戏谑的望向我,要我答:“哦?我的副官,你说为什么。”

因为你醋了?还是回答因为你的席位在他之上,所以你更厉害?

我自然的递上一杯茶:“我的大人啊,免费打手不好吗?”

“我可不信末席什么都不要。”少年人喝上一口,蹙眉,“你这茶太淡了。”

“是吗?可我觉得这是稳赚不亏的买卖诶。身为愚人众的执行官,他的实力完全值得认可。”我无辜的摊手,“是大人你喝的太浓了。”

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喂,虽说你们说的都是实话,但当着我的面直说真的好吗?”

我和散兵并不专门回复他,但都是一副“你听到了全部又有什么用”的专业笑脸。

诚然,没有什么不好的。

愿者上钩罢了。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勾心斗角这很正常,互相都有利所图是最“健康”的关系。

“喔,可是实话实说,这事谁都高兴诶。我亲爱的大人,你也可以轻松一点,不是吗?”

“没有拖后腿的同僚,任务只会更加轻松。”散兵随意的答了,他双手抱臂,许是有点不耐烦,“下完了吗?下完和我回去。”

“六席,你说谁拖后腿呢。”

“哈,当然是说某个最末席的家伙。”

——不服输的男士们总容易发生争吵,也更容易打起来。那么,知道最好且最欠揍的解决方式是什么?

露出新奇又无害的表情,我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单手把完着棋盘上的棋子,随意的动了几个位置。

在他们的矛盾进一步爆发的时候,我拖着下巴,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连头都没回。

“要打起来了吗?打起来打起来。”

“停手做什么?快打一架,我要看见血流成河——赢者我赏黄金万两。”

二人:“………”

看过来就会发现我压根动都没动一下,一直在那里摆弄棋子,连说话都是一副译制腔的棒读味。

公子:“…喂,春澜…”看戏的意思有点过头了吧!

散兵:“……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鬼话。”

“那个时候就是这样的。”我无害的摊手,“能取悦到王的人总能获得更多的奖赏。”

以前那些东西拿到现在可能的确荒谬又腐朽了。但在过去疯狂的时代里,角斗士们将其他人的脑袋摘下,只为讨得王的欢心,这是被合理化的不正常。

纸醉金迷的欢歌乐舞。

如果我们的时代从未没落,那想来如今——我也仍然是须弥高高在上的坐上宾。

也兴许,只要露出一个笑,漂亮的舞姬就会蜂蛹而来,为我旋转起舞,跳至月亮落下,跳至太阳升起。

赤王、花神、树王…

——与我。

腐朽的黄金时代啊…

或者说是黄金的腐朽时代?

算了,被腐化的品质无需去在意它的过往。被掩埋在沙堆里的记忆,早就逐渐风化了。

我拍了拍手,甜甜一笑:

“看起来大家都不缺那种东西,所以还是算了吧。如今的我也给不出任何上的了台面的奖赏了——那不如就散了吧?”

“嗯…明天见啦。”

三言两语散了场,并未有人察觉被修改的棋盘。

曾经的失败的人被神明挪动了两子,局势也悄然的发生了改变…

也许并不是众神的时代过去了,而是祂们为了所爱的子民们,而选择的以人为神的时代到来了…

将军、王已死。

——不必恐惧世界再度灼烧,因为有人终将登上神座。

众生的千年压缩进短短的几局中…

春澜十分的乐子人 不正经。

春澜:打起来!打起来!我要看见血流成河!

公子:?

散兵:。

#大人时代变了#

#我们又不是镇灵,跳舞得加钱#

有一说一,春澜的定位很混乱,和隔壁颜年完全不一样。也许颜年是无心做错事,看起来是反派其实很善良。

那春澜就是已经麻木,剑走偏锋到诡异的……地方。她明白所谓正义,但她更信奉自己的正义。如果是必须要做的事情,那就不会问对错去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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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干坏事的第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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