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留云借风那里遇见事情后,我就警惕了些。
至少不会带着我的大人跑到人家眼皮子底下去浪了。
当然,我不主动去,未必代表其他人不会来找我。
这一边刚在望舒客栈坐下,点上了盘杏仁豆腐和其他些不甜的食物…
下一刻面前出现一道卷着风元素力的力量,骤然间就闯入了我和散兵的眼睛。
我被吓得一惊。
手中的吃食险些落尽地上的尘土里。
身旁的少年条件反射的护着自己,他抬头看过去,心情实属不好。
真搞不懂璃月这地方怎么那么多不速之客…都喜欢没事找事吗?
比起散兵表面笑嘻嘻,内心“鲨了你们”的模样,看清望舒客栈的仙人赫然出现在眼前时,我看着人家的登场方式,我觉得自己还真是土爆了。
席卷而来的风裹着不安的因素,危机与隐隐的血腥味共存。
降魔大圣取下脸上的傩面。
“你…不是魔物?”他好像有点不太确定,离我一尺正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喂。”散兵微笑着道,“这位先生,您在说什么呢?”
魈抬眸看他一眼,依然冷淡的道:“你也不是人类…”
该说“慧眼识珠”吗?
仙人的这双赤金眸子的确了不起。但我也心烦了些,不是说好是马甲文吗?怎么人人上来就发现我不对劲?
我和散兵被划进不做人二人组,皆有些无语。
说说看这是个什么事?
璃月不是正在面临大危机吗?
就算你们仙人基本都不相信帝君能把自己玩完,更不担心小小的人类真能可以算计神明…但,好歹装一下吧?
遥想我来时,望舒客栈的老板见我和散兵一身璃月衣袍,却是...张生面孔,竟都忍不住多言了几句,话中能看出她以为我们是游学回归不赶巧的学子。
我震惊,但流不出泪:“什么?帝君他…呜,呜呜。”
散兵配合我的戏瘾,他将我半揽进怀里,做出一副“我也好受伤”的虚假模样,几句就带着我到一旁坐下吃菜去了。
不过也是了,望舒客栈和璃月七星关系不浅…说不定这波是狡猾的人们互相飙戏和试探。
出尘的仙人…就不会这么试探了。
魈垮起张脸,他的视线透过散兵锁定到我的身上。
许是实在想不明白,他眉头微蹙,周围中赫然响出一声利刃割破空气的响。
幽绿的长枪便这么悬于我们面前。
“说,你的目的。”
少年神情,出尘的仙人直接质问。
差一点就被割去一截衣袍的散兵也眯起了眼,那笑容仍然不变:“这就是璃月的待客之道吗?”
待的自然是客,而不是扭曲狰狞,蜷缩在人类皮囊之下的可怕魔物。
魈并不多废话,在确认了眼前人不愿意自信交代后,那长枪轻而易举的绕过了面前不知为何要守护这怪物的人偶…
——刺入那假象的美好。
但在下一刻,也的确如魈所料,少女反手将那人偶拘到了坏里护着,另一只手却骤然拿出来了些什么。
只是一瞬,少年仙人便分辨清了那东西,
他仅仅与这张墨色的弓抗衡了几下,就败下了阵来,由一股可怕的力量可弹开了。
手中的和璞鸢也骤然发出了些诡异的声响,似是…悲鸣之声。
怎么会?
魈不可置信。
他的确并未见过那张弓,但相信任谁瞧上一眼,都会困于这涌动着墨色…似乎非玉、似铁非铁,难以说明其构造的兵器。
凡人兴许一辈子探寻都是无果的,但魈已经在尘世行走了千百年。
他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自然见过无数强大到可以毁灭整片山河世界的魔神陨落…留下残存着可怖力量的神骸。
但是这怎么可能?怎么会?
他不敢看错,魈几乎是笃定,这张弓的原材料一定是用了极其残忍、可怖的方式才做成的。
这也就意味着——死去的魔神是被虐杀而死。
在死后怨念被强行和骸骨融合在一起,再配合炼器者神铸赋形,终是做出了这样的武器…
看一眼,好像是曾经敌对魔神的骸骨,有点庆幸…
不行,再看一眼…这魔神当初被谁杀的啊,这么可怜…不会就是…
弹指一扬,名为灼墨的弓消失在空中。
身侧的散兵不爽的啧了声,他的杀意已经难以自控的溢了出来。
魈和我对上视线。
“如果我想动手的话。”语气轻快的露出一个笑,我微微歪头看过去,“仙人阁下的话,应该早就见不到我了吧?”
诚然,这是比真金还真诚的话。
虽说我也不会对过去旅行路上的好伙伴出手就是了。
打不过哪有应杀的,谁乐意被降为打击?
降魔大圣也收了武器。
他抬指拭去了脸颊上的一点血渍,我这才发现他好像受伤了…应该是伤口裂开了?
看一眼身旁内心正在气鼓鼓的散兵,我心情复杂。
因为都是风系,所以下意识就联想到他身上去了呢。如果可以真希望我的大人能工作再轻松一点,不要对自己太勉强了。
“像个鼓起来的风史莱姆诶,我的大人。”我没忍住和他咬耳朵。
还在严肃对敌的散兵“哈?”了声,给了我一个“你没在开玩笑吧”的眼神。
我心虚挪回眼睛,正对上定定看着我的魈。
少年人沉默半晌,还是算了,他转身又回头,不知为何非要站着栏杆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
说出来的话却又些…
“你…您…你们莫要对生事端。”
感觉不太够,再加一句,用上凶一点的语气。
“速速离去!”
嗯…被赶走了呢。
从称呼的两次转换能看出来,他心情的确难以言喻,也能看出来,我的马甲捂的也许还算死?
至少“只是”屡次被怀疑,暂且璃月的无数人还没有直接对我来上一句“继任者”……
嗯,在见到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角色里,除去空和钟离,大概就…
虽说除去他们也没几个人了。
*
事实上证明,璃月的情况还是挺紧急的。
但是不要这么急就好了。
又在外面逛了一天,没成想回到璃月港就赶上了“好事”。
大水发了疯似的涌上来,给这趟璃月之旅成功再度雪上加霜了。
我和散兵两个人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会飞…当然,我完全可以挤一挤,塞一塞,把自己变成一只小鸟又或者是一只小鱼来应付一下这紧急情况。
但散兵怎么办?
我总不能给在空中对他喊:
“我的国崩啊,加油游吧,距离魔神被镇压,水退潮还有七个小时,你再坚持亿会会就够啦。”
那也太草元素和太过分了。
我们还是加入了逃难的人群中,但在这里,我们甚至不算是什么焦急的人,还悠哉悠哉的在汹涌的大水之上,走到了一家茶馆的二楼。
一抬头,钟离坐在那里,云淡风轻的喝着茶。
一个地狱笑话:
璃月被淹,可怕的魔神冲出封印,而他们的帝君假死,正在度假喝茶,看璃月遇险。
厉害的,于是我不客气的坐下,给自己也来杯茶,给散兵也来一杯。
钟离淡笑:“你们来了,此番璃月之行可还愉快?”
身侧的少年回忆起那些,下意识嗤笑一声。
我汗颜的也回想了下…
自己以前分明是个欧皇体质,看来因果是循环的,以前欧,现在就给它还回去了。
”哎呀,愉快不愉快就不提了,能故地重游已经很高兴了。”我喝了口茶压了压心中的无奈。
散兵其实和神都有点不太对付,当然,他和岩神无冤无仇,也自是不会去说些什么,更不会“多说些什么”。
后来的我们三人就自动开始了“赏景”和品茶的模式。
钟离说我泡茶的手艺实在是妙,还和他曾经的某位旧友极其相似,我只好无奈的露出一个笑,在心中回答的确是她教的我。
可惜她只留下了尘世之锁,便永远停在了那个时代…
钟离又说,一切虽都好,但这茶实在有些过苦了,苦到后来涌上的回甘都发涩,令人只觉得无助和不安…
这话只像是随口的一提。
但对于一位精细的璃月人来说,品茶的最高境界并不只是品茶了,也许他还在透过这清茶一盏,去看了看我眼中的那个时代…
而后,青年会发现的…
我自称所谓我的大人喜欢喝苦茶,其实并不只是如此。
时间的磨损带来了太多太多的遗憾,无数的甜头终究杯无尽的苦难给压过去了,就如同这杯苦茶一般。
一口下去,一杯下去,本期待着先苦后甜的那一刻,但每一次所给出的都是既定的答案…但人们就会停止、去放弃饮下这盏茶吗?
…真无奈啊,因为绝对不会的呢。
手执着白玉的茶盏,我凝视着上面不完美的漂亮裂缝…
故事和人生都要不完美,由着这痛苦践踏,生出这破碎的“美”来,这才算是完整呢。
飘飘然侧过头去,用上了些雅致又古老的语言,我在散兵的耳侧轻笑着、呢喃了几句。
他听不懂那些,回头望着我,带着点困惑。
我只笑,轻轻的在他耳侧留下一阵如泉水般清凉的话语。
在,契约之神的见证下许诺。
如同蔷薇的花语,为我的神明献上我最珍贵的一切。
——我这禁锢之爱。
问:来璃月做什么?
答:契约的魔神知道吧,违背了许诺的约定,会遭受万劫不复的食言之罚哦。
钟离:?给我喝苦茶,是为了来口“糖”吗?
散:?…她在说什么?
bcy写东西中奖1000元了,特此加更!
如果有趣的留言多,再多加更几章www。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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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干坏事的第三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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