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盯着还是很压力山大的。
等着散兵睡着也很压力山大,但幸好他还是睡着了…不过就算睡着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发现自己反而被抱的更紧了,想要暗搓搓换个姿势把神之心拿出来,偷点力量给自己修一修都难。
但也没办法…
不过还好,这颗心在我的身体里,这样我也能用…就是可能会比较麻烦。
约是花了一小会时间探索,我才搞清楚原来神之心是这样的构造。里面的确储存着不少的力量,仔细的感知一下,还能发现一个印记。
那个印记的力量更是无比的熟悉了——它属于天理。
想来这就是联系天理的方式吧。
我甚至还尝试给天理发了条消息,不出意外拒收了,毕竟她沉睡了,而我身为她的继任者,自然清楚她不在线。
暗搓搓把神之心的联系改成对我自己的。我美滋滋的想,反正我也是天理嘛,2.0不能白当。
以后愚人众把雷神之心拿走,我就暗地里用这颗心偷听他们在讲什么。
忙着调动那些力量,悄悄融进自己的身体里时,我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观察周围的一切。
直到我恍然间回过神,估算了一会时间后,这才默默的停止从神之心里取出力量。
我可能要休眠一天恢复过来…
过两天,或者明天和亲爱的大人说一下吧。
这样想着,我微微动了下,却发现那只抓着我的手松了。
得以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的我伸了懒腰,将纱衣盖在散兵的身上。虽说大概也保不了暖,但还是下意识的给他掖了掖…
而后我离开他的身边。
借景之馆我没有真正的来过,还有些好奇。忍不住的想要转一转…哦,当然,在这之前…
视线触及到不远处一条死不瞑目的小鱼,我无奈的把它给扔了。
我想…
可能我的大人的确不太会带孩子。
至少一般人不会从河里抓条鱼,烤了拿给孩子玩吧…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教散兵他的。
与此同时——远在天边的两个劫后余生的邪神打了个喷嚏,他们瑟瑟发抖的抱在了一起,发誓再也不乱认儿子和女儿了。
二人也决定,再也不用甲乙丙丁这种路人的名字去当名字了…
关于暗之外海上后来发生的事,我是不知道了。
眼下里我转了一圈,走了几个房间,都发现这儿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也是了,就算有贵重物品也早该被搬走了吧…一个废墟里还能有点什么东西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咔嚓一声,我踩到了什么…
低头看过去,我俯下身子用手去触碰那木质的地板,赫然发现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隔层。
是因为年久失修,木质地板也被雨水给腐蚀了吗?这里竟然还藏着东西…?
用了些力将木质地板给拿开,那只有一个小小的坑,四四方方的放着个意外十分朴素,不太像我猜测的那个人的…手笔。
打开盒子后,我的猜想就被印证了。
是了,这个盒子和雷电影没有任何关系…它是…丹羽久秀留下的…
“………”
我沉默的将盒子里已经严重发光,纸张受潮的东西取出。
可能是出于有盒子和地板的保护,那些字还能勉强的看清一点。再加上我对那个人的了解,完整的拼凑出写封简短的信…
或者说是…遗书,这并不困难…
【
倾奇者,我的挚友…也许你看见这封信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但请不要因此而绝望。
将军大人不会放弃她的子民,而她的子民也将同将军大人一起,永远护卫这片永恒的乐土…
倾奇者啊,其实能认识你,也是我们大家的幸运呢…
所以,也请继续行走下去吧。
】
信的末尾,字迹变得潦草了起来…
而在这信纸上,时至今日都仍然沾染着些没有散去污秽的气息…很显然,写信的人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踏鞴砂的领导人丹羽久秀一直是个聪明的人…只是很可惜…他被卷入了可怕的阴谋里…
但为了他的朋友和这片国度。
丹羽久秀不会后悔…
看着这盒子与信,在一片沉默之中,我的手中燃起烈火。
我该将它烧掉,毕竟散兵不能知道,他一旦发现丹羽留下的这封信,一切都会被改变了…
但是…我真的要这么做吗?
这么残忍的去抹杀掉丹羽留给他最后的东西?就为了那所谓的因果,继续去做维系者,冷冰冰的保证所有意外都不要出现…?
不…
其实我明白…
当我发现这个东西时,故事就已经发生太多太多的改变。那些我曾经试图恪守的事情早就不受我控制…
更何况,我不是早就违背了自己该维系的规则了吗?已经有不同的事情,被我亲手改变了。
我跪坐在那里,手指无意识的摩挲过盒子,耳畔忽然响起了滴滴答答的声音。
今天的稻妻下雨了呢。
雨夜和被打湿的枫叶…寂寥又落寞的景象…如果有一把火能点燃这个黑夜就好了,那么不仅会亮堂起来…
也能在被烧尽后,得以重生吧?
将信放进盒子,我把它抱在怀里,走向散兵所待的房间。
他就躺在那里,静静的闭着眼睛…眼角滚落了一滴泪。
心中的酸涩不由得发胀了起来,我小心翼翼的去抹掉他眼底的泪珠,正想要把盒子放到他怀里时…耳侧却落进了一阵低笑。
“呵呵…你真的受了很重的伤呢。”阴影中的青年背着手,忽的侧头看了过来。
我的动作一怔。
他便继续道:“哦…你想把那个匠人的东西给他是吗…?哪怕这会违背你的职责,你也愿意接受命运的报复吗?”
缓缓地起身,我回头看了过去。
那人便自黑暗中轻轻来了,他的呼吸和脚步都与这雨夜贴合的无比完美,倒真如这夜中,伴月而来的鬼魅。
博士,或者说是让踏鞴砂覆灭,给稻妻带来灾祸的枫丹发明家…埃舍尔。
是的,我确定。
我的记忆为我分辨,它告诉我,眼前的这个人甚至就是当初那个饰演埃舍尔的切片本人…
“你来的比我想的还要快。”我淡淡的道,手指一点,不必博士多废话,就自行烧了手中的东西。
比起被抢走,还是把主动权什么的放在自己手上吧。
“哦?我还以为你会用神之心和我…”他倒有些意外了,自顾自的说道,却话锋一转,自己想明白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颗心连你都无法彻底使用,是么?”博士笑了起来,显然非常认可自己的推断。
我面无表情:“完全错误。”
神之心的力量我当然可以使用,毕竟它是天理发放的,而我也是天理给弄活的继任者。
而不和博士打架的原因太简单了。
没恢复,我打不过——至于毁掉神之心摇天理来帮我掰头…
我只能说,那是聪明人用来唬人的可能性。天理是我上司,她真的睡死过来,能不能喊醒我能不知道吗…?
她根本没办法醒过来…
他:“?”
他:“那是什么?”
知道怎么逼疯一个学者吗?
答案就是否定他的答案,又不告诉他正确答案是什么,就让他干等着你,急死你。
当然,这还不是最逼疯一个学者的方式。更痛苦的是,在他思考着,快要摸索到正确答案的时候…
“哦,还没恢复呗。”我直言道,“你不会真的在认真思考吧?”
——打断他完美的思考,让他得不到思考的过程,直接被塞答案,仿佛被耍了一样。
博士脸黑了。
不得不说,在逼疯其他人身上,我有一种特殊的天赋,也许是我不做人了的原因吧。
*
哦,好尴尬。
为什么博士要和我一起大眼瞪小眼,他那么有耐心吗?
——来自给坐在散兵身边的我。
虽说我知道,这家伙是想来搞事情,打算领着散兵一起去须弥…美名其曰帮他使用明白神之心的力量。
但为什么呢?
他在和我一起给散兵守夜吗?
啊,好吧。
我亲爱的大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给他守夜完全合理。
呃,博士你…你…呃…
怎么回事?仔细想一想,多托雷的切片技术来源于散兵,而散兵还是他最看中的实验品,他为此还不惜三番五次套路散兵。
“…………”
我拧起了眉。
这是可以说的吗?我感觉他好像在强制爱和pua我的大人。
虽说…呃,我好像也有点…不,是我貌似无时无刻都在干这种事情,我还屡次差点和博士一样,把散兵给搞死。
啊???
坐在我身边的竟然是“志同道合”的情敌???
顷刻间感到毛骨悚然,我默默挪了下,在某二席的眼皮子底下拉了下我的大人,十分“护食”的试图把他抱进怀里。
多托雷很想扣一个问好。
这很难讲,他觉得眼前这个,他一只手就能提起来的小神明是不是在脑子里想了不该想的东西?
那个眼神很怪…
学者暴风思考着,半晌他又悟了。
“斯卡拉姆齐的确很有用。”坐在那里的青年优雅的看着手中的书,他默默的道,和我隔空对话。
我:?
他突然在说什么,不要突然说这种话啊,我真的要误会你们又有什么了!
“呵呵…在那些实验品中…向来只有他最的我心意了…只是他有些太不乖了,要让他好好配合…可得用上一些不得已的手段才行呢。”
我:“………”
我:“愚人众的执行官,闭嘴。”
可恶——又不是稻妻人,博士我不允许你盗妻啊!你快闭嘴啊!不许对我输出这些长篇大论了!
啧,好想挠花这个狗男人的脸!
春澜:闭嘴!
博士:?
春澜:再不闭嘴,你小心吃我一拳。
博士:………
↑养胃理工男,你能不能不要说奇怪的话。当初看pv我就觉得这家伙很有问题,虽然他真的不把散当人看,纯当成自己的实验体(玩具)了
春澜:啧,挠花你的脸。
↑同时也是春澜久违的又开始硬气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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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干坏事的第四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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