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岩巨渊是璃月一处古老的矿区，处于璃月西面，与须弥接壤，盛产琉璃晶砂等珍贵的矿石。但自几年前地下矿区出现意外后，辉山厅上报七星紧急叫停了开采，并派遣千岩军驻扎，严禁闲杂人等靠近，直到近期在盛露厅的强烈施压下，才恢复了一小部分矿区的开采生产。
在核验了辉山厅的文件后，总务司专员沐宁向来客派发了晶石矿灯和地图指南。
“远道而来的须弥朋友，在表层考察请小心岩髓和落石，如进入地下矿区，请务必按照考察计划的路线行进，目前地底仍有较高的风险，近期已有一位冒险家在深处失踪，希望你们多注意安全。”
“多谢提醒。”
艾尔海森接过地图翻看片刻，通知牧星趁着太阳尚未落山，前往伏鳌谷附近寻找营地驻扎。
营地前主人仍是璃月名产盗宝团。
不过这次他们不摸文物，改非法采矿了。
等牧星把挨了顿暴揍哭哭啼啼的一串人送给千岩军再赶回营地，艾尔海森已做好了晚饭，须弥特有的香料气息勾起碌碌饥肠，他探头往铁锅里瞄了一眼，竟是萨布兹炖肉，而且看起来味道不错。
两人在沉默中解决了晚饭，牧星就前往周边检查安全，但等他回到营地，艾尔海森居然难得地还没洗漱休息，而是出言相邀：“走走？”
这邀请发生在艾尔海森的身上足够反常。
牧星倒是并不意外，由艾尔海森带路，二人一前一后往伏鳌谷方向而去。
万籁寂然，晦暗如海，巨大的岩髓如静默的群鲸，这是千年前岩神古战场孑遗之物，至今仍保留着强烈的元素特性，喧哗与重击都会引起岩元素反应的余波，造成不可收拾的下场。
牧星站在高处，沿着岩髓一路北望，再往上，重重巨岩环抱的山谷高处，巨大的豁口贯穿岩层。
“这是先代岩神击败若陀龙王，将其拖离层岩巨渊的地方。”艾尔海森轻声道。
二人心中同时回想起几日前，南天门所见半枯半荣的巨木。
“璃月的神明有诸多称号，其中之一是[武神]，以伏鳌谷的遗迹看来，并没有多少水分。”
这样的赞誉从艾尔海森的口中说出，足以让人侧目。
“神明既不可小觑，也不可过分夸大，客观看待其存在便可。先代岩神存世最古，璃月相关的历史研究都绕不开他，可惜两年前请仙典仪上猝然崩逝，送仙典仪还是那位往生堂的客卿一手操办……”
艾尔海森忽然停下了说话，仔细地观察着牧星脸上的表情，片刻后挑起眉头。
“你不知道。”
我行我素的学者得到了答案，干脆地转身就走：“今天我是下半夜轮值，先去睡了。”
牧星立在原处，只是出神地仰望豁口，明月自此垂下银色皎洁的光，沉默地见证了千年的过往。
次日一早，在吃了顿热乎乎的麦片粥，也是他们下矿前的最后一顿热食后，牧星和艾尔海森收拾好行囊，通过升降机缓慢地进入地下矿区。厚重的岩层隔绝了阳光，地底阴森潮湿，千岩军和矿工的活动区域仅限于接近地表的临时主矿道区域，再往深处，充斥着通过自行开凿矿洞潜入地下的盗宝团，以及目的不明的深渊教团，即使是拥有神之眼的冒险家也不敢独身轻涉其间。
根据驻守洞口的千岩军队长嘉铭的指引，二人找到了由须弥生论派学者海迪夫和璃月总务司共同组成的勘探队伍，他们驻扎在层岩深处，长期监控着渊底不断渗出的怪异能量。
海迪夫也是典型的须弥学者，主攻方向为生态与矿产相关，层岩巨渊于他简直是巨大的论文沃土，即使长期呆在地底也乐在其中，唯有看到艾尔海森的瞬间，脸色黑如锅底。
“不知道，可能退过他的申请。”
教令院的大书记官根本不把这点郁气放在眼里，他仗着有辉山厅的批文，顶着海迪夫的脸色，住着勘探队伍的营地，蹭着勘探队伍的补给，带着牧星以此为据点进行周边的考察。
他们的足迹踏遍地底，跋涉过遍布废墟的水泽，欣赏过散发幽光的蘑菇，观察过由奇异机械构成的巨蛇，掩埋过战死在地底的千岩英灵，还寻得一座倒立于洞窟顶端的城市废墟。在洞窟深处的地面有黑紫的岩体嶙峋耸立，带着不详气息的粘稠物质从缝隙中涌出，杀退两波深渊法师后，又有身着盔甲的漆黑怪物从暗处冲出，艾尔海森的神之眼绽放幽光，幻化出翡翠色的锋锐长刀，在牧星弓矢的掩护之下，将其奋力斩杀。
在化为黑雾消散之前，怪物忽然口吐人言。
“……汝乃何人，竟敢阻止吾等……以神圣之血……净化天空的污秽之物！”
艾尔海森收起武器，站着沉思片刻，竟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他的假说……竟然有可能是对的。”
在璃月历史上，关于若陀龙王为何与先代岩神决裂的原因众说纷纭，主流观点是人类对层岩巨渊的开采侵占了龙蜥一族的生存空间，但往生堂客卿对须弥学者提出了另一种可能，层岩的开采仅是导火索，龙王为何发狂向人类宣战，其中最深层、最重要的答案，或许正藏在渊底深处。
牧星参与考察全程，耳濡目染之下，也可窥见学者所思所想，他收起长弓，等待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走吧。”
荧光狭道尽头的巨大洞窟，岩石的形态已超出常理，纵横交织成网，而在网的正中，散发着寒光的判罚之钉悬在空中，一如高天的冷漠垂眸。
看到这残酷的神迹，就连牧星也立刻明白，本次的地下考察到此为止了。
教令院的先贤在久远前立下六宗根源之罪，意为警示后来之人，在进行学术研究之时，若不慎触及被掩盖的世界真相，务必蒙住双眼，闭紧双唇，心怀敬畏，侍奉神明，否则将踏上万劫不复的毁灭之路——
欲答永恒之疑问，唯有永恒之沉默。
失踪的冒险家是志琼
打开层岩表层地图，会发现北面朝着南天门而去有着明显的一个豁口，帝君伟力，陀哥你……痛不痛啊？
身着盔甲的漆黑怪物是黑蛇骑士
最后一句话出自海哥的PV，教令院六宗罪的求生欲相当之强烈，因为不听话的文明基本被判罚之钉了笑
海量二创胡说八道预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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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永恒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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