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楔子②

哈利想,他今天过得可比之前对抗伏地魔的经历,要刺激多了。

可不是?

短短的半天时间内,已故的父母突然出现在眼前,还有两个自称是他儿子的小孩子,缠着自己叫“爸爸”……任谁来经历这些,都会被惊吓到的。

“哈利!”哈利回过神来,发现是小天狼星在叫他。

小天狼星带着一脸促狭的笑意,右手在虚空中一抓,对着哈利端起酒杯(这个奇怪的空间可以源源不断的为他们提供物资——这一点是纳威率先发现的,他当时紧张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一杯南瓜汁在他的手边出现了):“恭喜你,哈利!顺带提一句,我很喜欢你起的名字,他们真是棒极了。”

“谢谢你,小天狼星……”哈利下意识地回答。

“恭喜你,哈利。”邓布利多对哈利眨了一下眼睛,“嗯,老实说,我从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他指的是哈利为小儿子取的名字。

“我也没有想到……”哈利不好意思地说,“呃,我是说,目前还没有这些想法……”

“哈利,你给了我们一个大惊喜!”詹姆非常高兴,“我和你妈妈现在都是两个孩子的爷爷和奶奶啦!”

“是三个!”小詹姆跳起来纠正了他的说法,“我们还有一个妹妹!”

“噢,她叫什么名字?”

“莉莉!”小阿不思对正温柔注视着他们的莉莉说。

“这是我听过的名字里,最美丽的一个。”詹姆转头对着莉莉微笑,“她一定很漂亮吧!”

“当然,莉莉有一头火红色的长发,还有温暖的亮棕色眼睛,就跟妈妈一样好看!”小詹姆骄傲地说。

“欸,火红色的头发吗?”詹姆说,“我更喜欢深红色的呢!”

“詹姆!”莉莉的脸上浮现出两朵红云。

“尖头叉子,拜托你克制一下自己。”小天狼星嫌弃道,“不要一抓住机会就对莉莉示爱啊,这里还有别人在呢。”

“说得对!”唐克斯表示赞同。

卢平笑而不语,他倒是有些享受这一刻——就像是回到了从前,波特家的悲剧还没有发生前……他相信小天狼星也是很怀念像这样快乐的詹姆的。

“火红色……”赫敏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她飞速地瞟了一眼罗恩,“你们的妈妈是谁?”

“赫敏!”哈利急忙遏制道,他必须阻止好友的好奇心在这个时候发作!

“这个嘛……”小詹姆和小阿不思对视一眼,共同下了一个决定,“我们不能说!”

“好吧。”赫敏无奈地说,仍然目光炯炯的盯着两个孩子。

哈利在松了一口气后,给了他的孩子们一个赞赏的微笑。

“爸爸……”哈利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两个孩子犹犹豫豫地说,“呃,或许我们现在应该称呼你的名字……哈利?”

“叫我哈利就好。”哈利嘟囔道。

“好的,哈利。”两个孩子说完,就去找位置坐下了,小詹姆坐在了哈利和阿不福思中间,而小阿不思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上,紧挨着罗恩和纳威。

突然降临的安静并没有给众人带来平静,反而让他们的内心更加不安了。

“教,教授?”纳威因为太过紧张而出声了,几位老师还没有说话,伏地魔就先语气阴冷的叫他闭嘴了。

“纳威。”邓布利多睿智的蓝眼睛望进纳威的眼里,使后者感受到了安慰(哈利禁不住地去想,他在面对邓布利多时,也应该是这副模样的),“我想你已经注意到这里的变化了吧?”

纳威像是才想起来似的,急匆匆的转过头去打量四周。

“教授,这里的座位已经坐满了人……”

“不错,”邓布利多点点头,“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了,那么接下来——”

“呵——”伏地魔冷笑着打断校长的话,“这个老疯子又打算故弄玄虚了!”

邓布利多并没有在意伏地魔的话,“也许我们需要通过完成一个游戏,或者说是,通过一次测试,才能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你确定吗,邓布利多?”麦格教授绷着脸说。

“魔法只创造有意义的东西。”邓布利多答非所问,“我相信,这个空间也有自己的原则,我们只需把它找出来就好了。”

“你说的倒是轻松。”卢修斯·马尔福冷冰冰的眼睛盯住邓布利多,“要不然,你来找找看?”

“显然,”小天狼星出言讽刺道,“马尔福家的人都不懂什么叫做礼貌。”

“你怎么敢这样跟我的丈夫讲话!”纳西莎·马尔福恼火地说。

小天狼星似笑非笑地说:“我为什么不敢。”

“你不过是一个自甘堕落的败家子!”马尔福夫人紧紧抓着扶手,“一个背弃了布莱克家族和纯血统的罪人,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评论马尔福。”

“你错了,西茜。你应该说,他不配!”贝拉特里克斯冷笑一声,“你可别忘了……这个人早就被家族除名了。”

“谢谢提醒,我还记着呢。”小天狼星不怎么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那可是最令我高兴的几件事情之一。”

“别说气话……”雷古勒斯低声说。

“抱歉,”一直没怎么发过言的斯内普开口了,“我真的没兴趣听你们继续宣扬布莱克家族的丑闻(小天狼星皱起眉毛)。我希望我们能回到正题上——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沉吟半晌,缓缓摸着他那长长的银白色胡子,目视着中间的空地说:“也许,我们只需要告知它一声——”

“那我们该说些什么?”德拉科·马尔福说,望着老校长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马尔福先生。”麦格教授说。

德拉科虽然不服气,但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快看马尔福的表情……”罗恩悄悄对赫敏和哈利使眼色。

“我不知道这句话对不对,但是试一试,也不会错的。”邓布利多把手搭在了膝盖上,清了清嗓子。

“是的——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众人能明显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几秒钟后,啪嗒一声——一本书掉进了哈利的怀里,所有人的视线再次汇集在他的身上。

精致的书皮上写着大大的几个字: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

“哈利波特与……”哈利不自觉地念出声来,“死亡圣器?”

“哇哦——酷!”小詹姆说,“一本以爸爸的名字命名的书!”

“可是,爸爸……哈利说过他不喜欢这样……”小阿不思困惑道。

“我确实不喜欢来这套。”哈利说,“詹姆和阿不思,你们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那当然啦!”小詹姆点头,“这是你打败伏地魔的……”

“哈利打败了伏地魔!”

“他战胜了伏地魔!”

“哈利,我为你感到骄傲!”

“我就知道,他一定能成功的!”

……

在这一片惊呼和称赞声中,另外几道声音显得尤其突兀。

“不可能!”伏地魔失控地大喊,“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这,这不可能……”卢修斯·马尔福不敢置信道,小马尔福和他一样的惊慌失措。

“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连给主人提鞋都不配!”贝拉特里克斯疯狂地捶打椅子,“他根本不可能打败伟大的黑魔王!”她眼神怨毒的盯着小詹姆看,歇斯底里的爆发了:“他在说撒谎!这个小杂种肯定是在撒谎!他必须受到惩罚——钻心剜骨!”

“盔甲护身!”贝拉特里克斯的举动让许多人都愣了一下,他们反应过来后,纷纷举起魔杖为小詹姆挡住那个咒语。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晚了一步,哈利的脸上露出了极为痛苦和愤怒的表情——去年在墓地的时候,伏地魔曾在他的身上使用过钻心剜骨,他不忍心让小詹姆承受那种痛楚。

只听见哐当一声,贝拉克里特斯发出的咒语仿佛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年轻的小詹姆依旧好好的坐在原位上。

“詹姆,你还好吗?”小阿不思担忧地问。

小詹姆摇摇头: “我没事。”哈利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冰冷地望着形容疯癫的黑发女人。

“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毒手……莱斯特兰奇,你简直是疯得不能再疯了!”莉莉气得柳眉倒竖,“你要是再敢碰我的孩子们一下,我会让你知道后悔的!”

“哈!”贝拉特里克斯大声的嗤笑,可见她并没有把莉莉·波特的警告听进去,坐在她对面的纳西莎·马尔福沉默着低下头去。

哈利注意到伏地魔把贪婪的目光放在了他手上,他下意识地抱紧了书,后者眯起眼睛,用苍白的手指着他,口中念念有词。

飞来咒!哈利暗道一声倒霉,使劲抱住那本书……过了一会儿,它还是好端端的躺在他的怀里,哈利没有感受到有一丁点的有外来的力量要将它夺走的感觉。

“看来,咒语在这里不管用啊。”邓布利多冷静地抛下一句话,令其他人都被震惊得目瞪口呆,不断有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响起。

“至少,目前我们都是安全的。”卢平说。

“那倒未必……”小天狼星不怀好意地瞟向右边,越过了斯内普。“也不见得所有人都是安全的。”

“小天狼星说得有道理。”詹姆同样坏笑着说,他试着离开座位,却被一道光环束缚住了。“嘿,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小天狼星立刻跑到詹姆的面前,想帮他摆脱禁锢,但却无从下手。

“好吧,好吧。”詹姆举起双手,“我放弃,我不过去了。”

光圈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了。詹姆又能自由活动了,他不满的咕哝了几句。

“又一个新的发现,我们没办法伤害别人。”小天狼星僵硬地扯扯嘴角。

邓布利多叹息一声,眼里依旧是一片平静的海洋。

“那么,除了说话之外,我们能做的另一件事情,就是——”老校长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阅读那本书了。”

“我们要阅读这本书?”哈利的脸色难看起来,他可不是像克拉布或者高尔那样的傻子(哈利对他们的印象很糟糕),看书名他就能猜到,这本书一定是与他有着紧密联系的,他怎么会想把这本书里面的内容分享给别人看呢?

然而,当哈利的心中刚闪过这个想法,他手上的书就自动脱离他的掌心,飞到罗恩手上了。

“这又是怎么了?”罗恩不解道。

哈利羞愧地撇过头去,正好对上邓布利多那双明亮的蓝眼睛,目光中带着些许歉意。

“我很抱歉,哈利。”邓布利多说,“但我们确实有必要知道那本书里面的内容。”

罗恩尴尬的捧着那本书,看了看哈利,又看了看邓布利多,他狠下心肠,用书挡着好友的脸,翻开了《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的第一页,可没等他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字,那本书就像是活了起来似的,刷刷地翻动书页,最后停留在——“第十章 克利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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