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克上。”日吉若低声念出了他的口头禅，像是在宣示自己的决心。
“哼，放马过来吧！”切原毫不示弱地回应。
比赛由日吉若先发球。他抛球、引拍的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感，仿佛蕴含着某种武术的章法。
“嗖！”
网球带着凌厉的旋转，直扑切原的反手角落。
切原脚步迅速移动，这段时间被真田和绘梨反复打磨的基础步伐此刻显现出效果，他及时到位，手臂引拍，一个扎实的反手抽击将球回了过去。
日吉若在看到切原回球的瞬间，身体重心迅速下沉，脚步一错，以一种类似武术步法的移动方式，迅捷地切入场内。他的挥拍动作短促而爆发力十足，就像是出鞘的利刃。
网球化作一道赤色的光影，以极快的速度穿过球场，在切原的脚边炸开。
“15-0！”
切原愣了一下，他甚至没完全看清球的轨迹。
“看到了吗？”日吉若维持着收拍的动作，眼神冷峻，“这就是‘以下克上’的实力。”
“可恶！”切原咬了咬牙，那股熟悉的躁动又开始在血液里涌动。
接下来的两球，日吉若继续利用他诡异的步法和爆发力极强的击球得分，迅速保住了自己的发球局。
“Game，冰帝学园日吉若，1-0！”
交换场地时，切原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下意识地看向立海大休息区。
真田眉头紧锁，显然对他的表现不满。幸村依旧平静，只是目光中带着提醒。而绘梨，则对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和稳住的手势。
切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轮到他的发球局了。
他抛起球，脑海中回响着绘梨的话——“观察他的起手式”。力量从脚底升起，经由腰腹传递到手臂，最终灌注到拍头。
“砰！”
一记速度与力量兼具的发球出手。
日吉若的反应极快，他的判断和移动都远超普通选手，一个侧身便接到了球。但就在他回球的瞬间，切原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肩膀有一个细微的向内转动的趋势。
“是‘云隐’！”切原脑海中瞬间闪过柳资料里的描述和绘梨的提醒——当日吉若肩膀内转，下一板很可能会上网，使用他如同隐身突袭般的网前短球！
切原没有犹豫，在回球后立刻向前冲刺。果然，日吉若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网前，球拍轻轻一切，放出了一个角度刁钻的短球。
但这一次，切原已经预判到了！
他的速度全力爆发，在球落地第二下之前堪堪赶到，手臂伸展，一个精准的挑高球，将球打向了日吉若的后场空档。
日吉若显然没料到自己的意图会被看穿，急忙后退，但已来不及了。
“15-0！”裁判宣布。
“漂亮！赤也！”丸井文太在场边吹了个泡泡，大声喝彩。
切原回头，看向绘梨，眼中闪烁着“我做到了”的兴奋。绘梨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以示鼓励。
这个回球仿佛是一个转折点。切原开始真正冷静下来，运用起这段时间特训的成果。他不再盲目地追求力量与速度，而是开始更多地思考，观察日吉若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试图解读他古武术网球背后的规律。
他的回球变得更有耐心，不断用落点深远的基础击球与日吉若周旋，迫使对方不断跑动。日吉若的古武术网球虽然诡异难测，爆发力强，但对体力的消耗也极大。
“Game，立海大附中切原赤也，1-1！”
“Game，立海大附中切原赤也，2-1！”
切原连扳两局，反超了比分。他的脸上重新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打法也越发流畅。
日吉若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他意识到，眼前的对手并非他预想中那个仅凭本能打球的一年级生。
“看来，不得不认真了。”日吉若低声自语，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周身的气息也为之一变，仿佛进入了某种“演武”状态。
他的击球力量再次提升，角度也更加刁钻，试图重新掌控比赛节奏。
“30-40！” 日吉若拿到了破发点。
关键时刻，切原发出一记外角侧旋球。日吉若勉强接到，回球质量不高，是一个中场球。切原看准机会，大步上前，准备打出决定胜负的一击。
然而，就在他挥拍的瞬间，日吉若的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仿佛柔术一般，竟然在看似不可能的情况下，提前移动到了球的预判落点！
“以下克上！” 日吉若冷喝一声，打出了一记反向的强力抽击！
切原瞳孔一缩，强行改变重心去救球，脚步一个踉跄，虽然把球回了过去，但整个人也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Game，冰帝学园日吉若，2-2！”
“切原！”绘梨忍不住站起身。
切原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并没有气馁，反而因为这场激烈的对抗而更加兴奋。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他舔了舔嘴唇，眼中开始隐隐泛起一丝红芒，“这样才够劲啊！”
看到他这个状态，真田在场边发出一声低吼：“切原！控制住自己！”
幸村也微微蹙起了眉头。
绘梨的心提了起来。她知道，这是切原陷入“恶魔化”的征兆，一旦失控，他的网球会变得极具攻击性，甚至可能伤到对手，这违背了练习赛的初衷，也对他自己的心性无益。
切原看了看绘梨，又看了看场边神色严肃的前辈们，用力甩了甩头，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将那股暴戾的情绪压了下去。
“我……我知道了。”他低声对自己说，再次看向日吉若时，眼神虽然依旧充满战意，但那份失控的躁动却减弱了许多。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两人你来我往，比分交替上升，从3-3一直打到5-5平。体力的消耗让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汗水浸透了他们的队服。
“Game，立海大附中切原赤也，6-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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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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