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饶岁

上官浅这一喊,宫尚角如何还能袖手旁观?

只「构陷」一词,他就不能让远徵弟弟沾上这等污名!

只是他脚下刚要动,却又踌躇了。

在微微侧首瞥过你一眼后,他那脚就跟陷进沼泽一般,再难抬起——————名声重要……那命呢…….?

而就这一踌躇的功夫,宫远徵已劈手一掌朝上官浅拍去!

“休要再玩你那套鬼把戏!”

他厉声怒喝着,出掌如电迅疾,直袭她心口正中。

这若一击得中,必教她心脉尽断,横死当场!

宫远徵是如此憎恶上官浅。

憎她洞悉人心,利用人心;恶她轻慢人心,玩弄人心。

她俨然是摸透哥哥深不可测下最讲究公正严明;也摸透他阴狠毒辣下冲动易怒的本性。

于是总也拿他做筏子,以此搅乱哥哥心神。

他绝不会再教她得意……..她今夜必须死在这里!!!!!

上官浅:“!!!”

上官浅蓦地瞪大眼睛,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这宫尚角竟当真冷酷至此,动也不动;而宫远徵更是辣手无情,招招要人性命!

她堪堪收回望着宫尚角的目光,悬悬侧身,险险一让。

就见宫远徵推掌成爪,生生在她身后的圆柱上划出几道印痕,紧跟着又是一记鞭腿,横扫而至卷着风刃,直冲她颈侧最脆弱的位置!

上官浅只来得及抬臂一挡,下一秒就惨叫出声,“————啊!”

因为她的臂骨被宫远徵活活踢断,同时耳垂也豁出一道儿血淋淋的口子。

而耳朵上原本戴着的那只「金丝圈垂珠耳环」,则是在空中划出一道肉眼难辨的抛物线,“啪”一声砸上另一根圆柱,落地时已然两段。更有那颗小小垂珠,侵染着不详血色,在地上滚了许久方停下。

然……宫远徵和上官浅的交锋,远远没有要停的意思!

*

顷刻之间,十数招已过。

宫远徵也算看出来了,上官浅只有防,没有攻,更别说对他下死手。

他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是她对他留情,该是哥哥在侧,她不敢暴露实力,更不敢还手。

于是…….他出手愈发狠辣无情,而面上则绽开无边笑意,既嗜血又乖戾。

上官浅艰难格挡,节节败退,却是正如宫远徵所料,万不敢暴露真实实力,更不敢将其反杀。

因为她知道,若她当真暴露实力,「无锋」细作这一身份便是做实了;而她要敢冲宫远徵下杀手,一旁的宫尚角绝对会先出手杀了她!

可是————

他怎么能如此无动于衷?!

她又凭什么任他这般置身事外?!

上官浅显然被宫远徵打出了真火,却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化作委屈惊慌的珠泪,涟涟而落。

在自己绝不能还手的情况下,她只得步步算计着且挡且退,直到退到宫尚角不远,已是内伤深重,面色苍白,嘴角溢血,好不可怜的模样。

“宫尚角!!!”

上官浅捂着胸口,一声绝望又凄厉的哭喊。

她死死望着亭上那道山峙渊渟的身影,哀哀欲绝,“我是你亲自挑选的新娘啊~”

【你如何忍心?】

这一次,宫远徵再袭来。

她也无力招架了,只保持着仰望之姿,如引颈受戮的天鹅,赌一把宫尚角的恻隐之心。

果然———

宫尚角还是动了。

在宫远徵远远飞来暗器之际,他信手摘下腰间环佩,将其打落。

而在宫远徵随后一掌,直袭上官浅天灵之时,他更是飞身而下,不动如山地挡在她的身前。

“!”

宫远徵惊慌一瞬,为着收势差点儿没自损其身。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宫尚角,再不见杀气腾腾的模样,眼底只有不解和难过。

“哥哥当真要阻我?”

“哥哥可知她一旦泄密,会有什么后果?!”

宫尚角微微垂眸,似是不敢看宫远徵的眼睛,半晌才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

宫远徵当即一声大喝,眼眶瞬间红了一圈儿。

他委屈至极,语带哽咽。

“你若知道,你怎么可能还护着她?”

“若有个万一,岁岁因她再出差池——————”

“哥,我活不成了…….”

宫尚角闻言眼皮一颤,再抬眼,依旧是那三个字,“我知道。”

他如何会不知?

包括他先前一连许多问不完整的为什么,他也知道。

为什么偏偏是身为哥哥的他伤了他最心爱的人?

为什么他连最熟悉的铃铛声儿都听不出来?

……

是啊,为什么?

他会耽于虚假的温暖,差点儿铸成大错。

不等所有人反应,宫尚角回身一掌,直击上官浅心口,竟是…….亲手了结了她。

上官浅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满眼是不可置信。

而宫尚角在杀人之后,却又一把搂过她的腰际,不肯她倒向冰冷的地上。

“为什么……?”

上官浅弥留之际,讥讽出声。

为什么杀了她,又要抱着她?

宫尚角:“……”

宫尚角回答不了。

杀她是必然,可抱她…….是身不由己却随了心。

咕咕:夜色尚浅的粉丝快撤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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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饶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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